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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年關的孟府,格外忙碌,我站在嘯雪閣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女婢,心想這,我若離開孟府,該走哪條路。想了很久發現我還是有點迷糊,於是返迴竹廬,坐在房間發起呆來。


    我得早些做打算,準備著離開了,最好讓他們都沒有察覺。孟淩雲年前年後都很忙,應是不會注意,怎麽讓田螺不發現恐怕有點難,出了孟府我該往何處走也得想想,不然田螺出門就可以摸清我的路線,有時候想若不知道這些也好,便可以安心跟他完婚,如今就要一走了之了,我還有心思掛記婚禮,也真是貪心了。我苦笑了下,打開了樟木箱子,裏麵是上次細細挑選的喜服喜帕之類的,選蓮花是因為我的胎記也是蓮花,我這輩子跟蓮花都這麽有緣分,我伸手小心摸著上麵的刺繡,心思一動,忍不住把嫁衣取了出來,一件一件穿上。


    田螺從外麵買果子迴來的時候,我正把步搖簪進頭發裏,一切都妝扮好了。他怔怔地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我。


    “好看嗎?”我笑問。


    他點了點頭,緩步走了進來在妝台前停下:“今日怎麽有這般好興致?”


    “今天開箱看了看,就一時興起。”我解釋,“好像眉毛畫重了些。”我伸手去拭,他握住我的手,細細看著我說:“不用,好看。”然後他牽我起身,又端看了一會兒,才笑說:“還是我家娘子生得好,才把這嫁衣穿的如此美。”


    這拍馬屁的功夫確實不錯,我微微一笑,田螺,你可要記得我今日的樣子。


    “洛京墨。”我忽然輕輕喚,他聞言應了一聲然後笑看著我:“今日怎麽想起喚我名字了。”


    “你從未聽過我叫你名字吧?”我問,看著他輕輕點了頭,遂笑著:“可要適應適應,萬一忘記了我的聲音呢?”


    他握著我的手更緊了,他走過來輕輕摟著我:“你最近怎麽了?不似以前那般開心了,倒像三魂沒了七魄,好像心都飄遠了……”


    我靠在他肩頭,靜靜地聽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每一下都溫暖熱烈,我隻希望這裏永遠都還有我的位置就好。便環手擁著他,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荷香道:“沒有,隻是將要嫁人了,有些緊張。”


    他聞言不語,隻是緊緊抱著我。


    如果給我個選擇,我倒希望可以一直這麽站著相擁下去,也挺好的。洛京墨,怕是我至死也不會忘記的名字。


    “螺,”我輕聲喚,他淺應著,“我想,做你的人。”我抬頭看著他,他一時癡了,繼而笑著:“你本來就是我的娘子啊!”


    我搖了搖頭,踮腳在他嘴唇上輕啄一下:“你知道,我不是指這個。”


    我不是指做你的夫人,而是真的成為,你的人。這樣我才死而無憾吧!他是藏在我心底歡喜在眼裏的人,我希望從始至終,都完完全全屬於他。我想我的眼神裏肯定沒了少女的矜持拘束,這樣的我會不會讓他覺得很隨意?可是我不想管那麽多了,隻想在這短暫的一生裏,能真正的擁有他,即便這樣的時光,少的可憐。


    “不若,我們今日就成婚吧?”田螺忽然提議,“原本是淩雲要觀禮,又給我們挑好了日子,才推到年後的,今日既都準備好了,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吧!”


    我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還是努力笑笑掩蓋了過去,點頭說“好。”


    喜字貼花,還有喜上眉梢和石榴百子的剪字花,我坐在桌旁,看著田螺一一將他們黏上,他說我衣擺繁瑣,隻坐著看著就好,他細心認真的模樣,一舉一動,一言一笑,我想我都會記著,記很久很久。


    大紅的綢緞桌布蓋好,擺上了孟府裏的茶果,原定的喜餅要年後原本訂的日子才送來,如今隻有拿孟府的湊數,擺上兩柄分別雕刻著“百年”“好合”的鎏金燭台,插上兩根紅燭,還有子孫對碗,田螺竟連喜被都一起置換了,最後還不忘撒些紅棗花生到床褥上。


    “你這是真的要在今日結婚麽?”我輕笑,“孟淩雲今日不是出去了嗎?不能觀禮不會怪罪於你?”


    “他迴來再補他酒吃就成,我與娘子的婚禮,既然要辦也是不得馬虎的。”他一本一眼迴答我。


    “那你這怎麽辦?”我抬手舉著一疊喜柬給他看,這上次誰說的一定會用完的?


    他迴頭看了看我手裏的東西,一笑接了過去,又取了筆墨紙硯,隻見他寫著第一張,敬邀“清風明月”……


    我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而後看他第二張寫這:邀“瑩雪幽竹”……


    三下五去二,就這麽把太陽月亮花朵樹木邀請了個遍,我忍不住笑他:“你這個寫法,我一百張也斷是不夠的,還說寫完呢,原是敷衍我。”


    “我可沒有敷衍娘子的意思,”他停筆看向我,“我們的婚典,自無需誰觀禮,原就是有你我就好,雖說無三媒六聘,可這清風明月,白雪綠竹就是我們的見證,日月星辰可見,山川河流可看,你徐氏小翠便是我洛京墨名正言順,叩首交拜的妻子,天地萬物受我邀請,便都是我們的證婚人。”他說著輕輕握著我的手,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溫柔和堅韌,忽地他莞爾一笑:“娘子,吉時已到,該拜堂了。”他伸手拿起喜帕,輕輕覆在了我頭上。


    窗外不知何時又下雪了,沒有高堂親朋,沒有媒人賓客,倒的確是有清風,有白雪,有幽竹,還有日月山川,高山荒原,我一時仿若真信了他,好似千裏之外的江河,也定曉得我與他的婚事,奔騰唿嘯,聊表賀意。


    我與田螺一人牽著一頭紅綢,緩步在房間,他又當新郎,又當司儀,自己給自己喊禮的情形倒是有幾分滑稽,隻聽他喊著:“一拜蒼天,二拜黃土,夫妻對拜,謝禮賓客。”我跟著他在門外拜了蒼天厚土,又交拜完畢,最後不知該朝哪裏,從喜帕裏瞄去,便跟著他一起衝著門外的生靈萬物拜了拜。


    最後被他牽著迴了房。喜秤挑去喜帕,剪青絲結發,舉交杯共飲。一來二去,也已是暮色十分,紅燭燃起,寓意香火不斷。若真有機會給田螺生個娃兒,卻是不錯。想著又覺得自己貪心不足,遂笑笑搖頭作罷。農門醜女:仙官,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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