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話,你罵我幹什麽?」


    桑黛:「……」


    宿玄微微垂首,與她對視道:「寶貝,你怎麽總罵我,我明明什麽都沒說?」


    桑黛的汗毛倒立,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露餡太多次了。


    宿玄的琉璃眼眸半眯,桑黛恍惚間以為他真的猜出來了。


    她急忙別過頭不看他:「沒有,我就是……就是有點害羞……我們坐在一起沐浴……」


    宿玄悶悶輕笑,抱住劍修親了幾口。


    他這心肝有點太好騙了,其實早就露餡了,偏生她自己沒有察覺出來。


    宿玄靠在湯池邊,桑黛麵對麵坐在他的懷裏,小狐狸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身,一隻手在水下揉她的膝蓋。


    桑黛全然未知,因為太過緊張了。


    她不看宿玄,但宿玄一直在看她。


    他猜到了一些事情,一些聽起來有些荒謬的事情。


    桑黛可以聽見他內心的想法,這件事是從四月前的大戰之後開始的。


    對視的時候可以聽到,不對視就聽不到。


    而且隻能聽見他的,她從來不會主動盯著別人的眼睛看那麽久。


    至於其他的……


    應當沒有了。


    宿玄微微挑眉。


    一開始想跟她坦白,讓她自己主動攤牌。


    但現在看來,好像不坦白更好些。


    可以盡情逗她。


    他是隻壞狐狸,沒什麽道德心。


    桑黛推了推他:「我想出去了……」


    雙目對視。


    【好爽。】


    桑黛:「?」


    【黛黛坐在身上好爽。】


    桑黛:「……」


    【黛黛哪裏都香香的,那裏也香香的,晚上再親親。】


    桑黛:「宿玄,你真的太不要臉了!」


    柳離雪啃著蘋果出來,瞧見自家未來尊主夫人氣沖沖拉開大門,麵容緋紅,烏髮半濕,衣服的係帶都打成了死結,似乎是匆忙穿好衣服跑出來的。


    他心下詫異,來到門前看到自家尊主慢條斯理在那裏穿外袍。


    柳離雪靠在門邊,咬著蘋果懶洋洋道:「桑姑娘怎麽了?」


    宿玄背對著他淡聲迴:「沒事,本尊說了些話氣到她了。」


    柳離雪不可思議:「桑姑娘脾氣那麽好的人,你得是說了什麽話才能氣到——」


    宿玄轉過身認真道:「一些情話。」


    柳離雪看著他左臉上的巴掌印陷入沉默。


    能到挨巴掌的份,是什麽情話一目了然。


    柳離雪看到自家尊主還在笑,美滋滋在那裏挽發,孔雀神色複雜。


    妖界怕是以後真的得桑黛說了算了。


    宿玄收拾好自己準備出去追自家小劍修,路過柳離雪後又拐了迴來。


    孔雀:「尊主有事嗎?」


    小狐狸:「傳令迴去,給本尊準備合籍大典,按我們過去商量過的辦,要多隆重有多隆重,四界有頭有臉的人都給本尊請來。」


    孔雀:「桑姑娘答應了?」


    小狐狸一臉驕傲:「答應了!」


    孔雀豎起了大拇指。


    才四個月,辦成了他過去一百二十年都沒辦成的事情。


    自家尊主果然效率高,狐狸精就是得有狐狸精的本事。


    ***


    桑黛敲了敲門。


    裏麵的人很久才迴答道:「請進。」


    桑黛推門而入。


    應衡剛睡醒沒多久,烏髮淩亂,身上的傷都被柳離雪包紮好了,穿了一身新的衣服,應當是柳離雪幫忙買的。


    「黛黛?」應衡笑著說:「春影說有人敲門,我一猜就是你。」


    桑黛看著坐在凳子上的劍修。


    他還是如過去一樣,可卻瘦了不少,白衣穿在身上也不知是因為他瘦了,還是衣服買大了,有些空落落的。


    桑黛走上前,半蹲在他身前,輕聲問:「師父,您睡好了嗎?」


    應衡摸索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師父睡的很好,是這些天來睡的最好的一次。」


    桑黛握住他的手,將臉頰貼在他的掌心。


    即使應衡沒有觸感,全靠春影在識海裏指引他。


    她的眼淚落下濺落在他的掌心:「師父,我找了您好久。」


    應衡唇角的笑淺了幾分。


    桑黛接著傳音:「他們都欺負我,給我下毒,取我的血,還要剝我的靈根,把我仍在戰場上,仙盟還給我下了追殺令,您都不在我身邊。」


    她很少主動說自己的委屈,好像一直淡然接受這一切。


    但真的看到應衡的時候,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委屈。


    就好像她也會對著宿玄說自己的委屈,說自己遇到的不公,當信任的人來了之後,她就有了底氣。


    應衡嗓音沙啞:「黛黛……是師父的錯……」


    可他什麽都不記得,不記得自己為何要離開桑黛,不記得是不是自己摧毀了歸墟靈脈,不記得蒼梧道觀是誰殺的。


    那黑衣人告訴他,他不能去見桑黛,他會給桑黛帶來災禍。


    可他聽那黑衣人說了桑黛這些年的遭遇,他獨自在洞穴中坐了很久。


    他想了很久。


    他想,若他的離開仍然讓自己弟子遭受了這麽多委屈,他做的真的對嗎?


    他想,他隻是去看看桑黛,遠遠看一眼,確認桑黛如今過得很好之後他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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