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伸出手,握住扇柄,慢慢地退去。


    直到看清那張讓他前半生魂牽夢縈的臉時,應摯突然就笑了。


    他的笑有著滿足,有著期待,驚艷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


    而應摯沒有發現,那一刻,他的心裏隻有喜悅。


    還好,還好是她。


    之後,司儀高念:「一拜天地。」


    兩人莊重地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兩人對著秦睞一拜,看著兩人終成眷屬,秦睞眼裏泛著淚盈盈的淚花,臉上是幸福的微笑。


    最後,司儀念道:「夫妻對拜。」


    兩人看著彼此眼中的自己,莊重且緩慢地拜了這一拜。


    等拜完之後,司儀看著站定的兩人,言笑道:「接下來有請新郎念一下婚禮誓詞。」


    可奇怪的是,應摯手裏並沒有婚禮誓詞。


    他站在溫杳的對麵,眼眸深深地注視著她,眼波流轉之間,一切如浮光掠影,唯有她是真實的。


    溫杳隻是看著他,耳邊是他的聲音:「以後在家裏,老婆最大。」


    溫杳以為他要說什麽柔情蜜意的話,沒想到隻是這一句話,簡明扼要地表達以後的家庭地位。


    她忍不住一笑,眼含笑意看著他。


    在座的人全都笑出了聲,但是他們都聽出了這句話的認真,沒有繁瑣的形式的誓詞,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老婆最大,就足以證明了一切。


    賀洲在下麵聽到這句話,心裏暗笑:以後又多了一個妻管嚴。


    應摯說完,就輪到溫杳了。


    溫杳的眼睛一直看著應摯,隻見她朱唇輕啟:「以後我會好好地愛應先生,讓應先生的幸福單位是一輩子。」


    話落,全場鼓起了熱烈的掌聲。


    溫杳笑著笑著,眼睛就漸漸濕潤了。


    以後她會好好地愛他。


    應摯自然而然地伸手拂去她的眼淚。


    「說好了,以後都不會讓你哭的。」


    溫杳突得一笑,她的聲音囔囔的。


    「我是幸福哭的。」


    人很幸福時也是會哭的,大概是因為溫杳遇見了她的光。


    隨著司儀的一句:「禮成。」


    宴席就開始了,薑闊來參加婚禮,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竟然可以坐主桌。


    「你說應摯讓我坐主桌是因為什麽?」他對隔壁的張霆說。


    張霆坐在隔壁桌上,聽到他的聲音,迴眸看了他一眼,平靜道:「因為他倆能在一起也有你的功勞。」


    薑闊:「……」


    我謝謝您嘞。


    然後他還好死不死地給江肆懷發了一條消息。


    【江哥,我坐上主桌了。】


    然後這條消息自此就沉沒了。


    晚上的時候,溫杳坐在床上,興致勃勃地數著錢,應摯洗完澡出來看著她兩眼放光的眼神,無奈一笑。


    「杳杳,先去洗澡。」


    溫杳聽到他的話隻是點了點頭,對於他說了什麽,溫杳根本沒聽見。


    最後還是應摯拉著她去浴室,「你要是再不洗澡,我就幫你洗了。」


    溫杳一聽,嚇得連連搖頭,「我自己就行,不勞煩老公了。」


    說完,就趕緊把應摯給推了出去,關上門就去洗澡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床上的錢就已經被應摯給收走了。


    溫杳一下子就不樂意了,「你把錢收走幹嘛?」


    她剛走到床邊,應摯一伸手就把人抱在了懷裏,順手關了燈。


    於是,臥室內陷入了黑暗。


    溫杳能感覺到伏在自己脖子處的氣息,心也越來越慌亂。


    她咽了咽口水,試著推了他一下,結果反被箍著手蓋過頭頂。


    「我還沒數完錢呢……」


    應摯輕笑了一聲,手慢慢地撩撥著她,如燎火之源,滾燙著她的每一處。


    「老婆,別數了,你老公有的是錢。我們先做別的事情。」


    溫杳的意識漸漸迷亂了起來,喜紅的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裹住了兩人。


    「做,什麽事情?」她聲音低柔,勾著應摯的心弦。


    應摯得逞一笑,他慢慢靠近溫杳的耳朵,熱氣裹挾著她。


    「老婆,你說新婚之夜該做什麽?」


    「……」


    兩人最是熟悉彼此,應摯知道該如何撩撥著她,溫杳也知道該如何讓他情動。


    兩人在這場遊戲中較量著,誰也不肯先認輸。


    於是,曖昧的喘息和嬌媚的呻吟在黑夜中慢慢交織,一直到天邊熹微。


    番外二 小魔王


    在應禮和應雯上了幼兒園後,因為應禮天天在幼兒園裏搗亂,溫杳三天兩頭地被老師喊到學校。


    溫杳去了幾次後,覺得沒麵子,死活不再去。


    無奈,應摯扛下了這個問題孩子的家長之責。


    這天,應禮又因為在幼兒園打架的事情被叫家長。


    應禮雖然現在隻有四五歲,模樣還未長開。


    但是他遺傳了溫杳的那雙明亮的眼眸,又遺傳到了應摯天生的高鼻樑,從小就長了一副藍顏禍水的模樣。


    應禮不說話時,安安靜靜地,和應摯不說話時一樣。


    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應禮的臉上除了表情是臭的,竟是沒受一點傷。


    他就靜靜地站在牆角處,本來他以為是會是溫杳來,畢竟媽媽來的話,他隻需要沉默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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