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遷聽到後,目光深深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他就靜靜地站在溫杳的身邊,兩人的衣服相擦,這樣的社交距離,關係應該很是親密。


    「那你先迴家吧。」


    陳遷的眼裏微微有些失落,溫杳點點頭,他就轉身離開了。


    「你是剛來嗎?」溫杳跟著他走,應摯似乎不打算立刻迴泗水廷。


    應摯偏偏嘴硬,他語氣淡涼:「剛來。」


    「我們現在去哪兒?」


    現在是晚間,人來車往,應摯將溫杳拉到路內。


    「找個地方吃飯。」


    溫杳不明白他怎麽突然想起來在外麵吃飯,不過他是她的房東。


    他要吃,她便陪著他吃就好了。


    兩人在路上漫步走著,晚間的冷風不斷吹來,她想要將手揣進口袋裏,可伸半天都沒有伸進去。


    溫杳這才發現自己今天穿了一件厚外套,根本沒有口袋。


    正當她懊惱的時候,一隻溫熱寬厚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應摯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裏。


    「放裏麵比較暖和。」


    低沉涼冷的聲音堪似冬日冰雪,可溫杳的耳尖還是忍不住一紅,她將臉埋進了圍脖裏,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們走到一家奶茶店時,應摯讓她等一會兒,他去買奶茶。


    溫杳微微驚異,應摯喜歡喝奶茶?


    可應摯出來的時候手裏隻提了一杯奶茶。


    「拿著暖暖手。」他將奶茶放在她的手心裏,陣陣暖熱傳來,溫杳恍惚了幾秒。


    奶茶的袋子鼓鼓的似乎有什麽東西,溫杳拿出來一看是個小黃鴨。


    她的手指捏了捏小鴨子的頭和底座,嘎嘎嘎的叫聲在這餘昏的街頭響起。


    周圍是車水馬龍,如一幀幀電影在她眼前掠過,晚間的炊煙,還有路邊上擺攤的吆喝聲。


    溫杳低頭看著手中的小鴨子,忽地,她沖應摯一笑,本是黑夜也因她的笑容而明媚了幾分。


    「應先生,你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好?」


    好到溫杳都有一種恍惚感,很不真實,但確實是他給的。


    應摯看著溫杳明媚如光的笑,眼睛眯眯彎彎,頭髮被吹亂了也不管,說出的話似是調笑。


    心下一動,他伸出手將溫杳的碎發細細地別到了耳後。


    上次沒做成的事情,現在他做了。


    「溫小姐,這種好,我隻對你。」


    他聲聲頓挫,字字平靜,卻亂了她的一汪池水。


    他的手指與她的耳朵廝磨,漸漸升起一股滾燙,從溫杳的耳朵,一直燙到她的心裏。


    第20章 這句話我隻對溫小姐說過


    兩人來到一家麻辣燙店,是溫杳喜歡吃的那家。


    溫杳要的是麻辣,應摯點的是微辣。


    「以前我在這裏上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這家的麻辣燙。」溫杳隨手夾著丸子吃著。


    「你好像特別喜歡吃辣的。」應摯看她辣得嘴角紅潤,眼裏含著點點笑意。


    「因為辣得好吃,不過你好像不喜歡吃辣。」說完,溫杳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對了,你胃不好,不能吃辣。」


    應摯吃了一口,就喝了一整杯水,還緩解不了這辣。


    「之前創業失敗過,就暴飲暴食,把胃吃壞了。」


    應摯輕描淡寫地提起那段失敗的過往,似乎對他來說,隻是一段迴憶。


    可溫杳知道他幾句話裏經受過的苦,她的心裏泛起點點心疼。到底經歷過什麽才能淡然地說出這些話。


    「可是現在的應先生很厲害。」


    能夠讓別人尊敬地喊他一句應先生,能夠讓所有人都畏懼他的地位。


    應摯聽得出她話裏的安慰,彎了彎唇,將目光放在她的眼睛上。


    「這句話我隻對溫小姐說過。」


    溫杳眨了眨眼睛,半晌才知道他說的是哪句話。


    「為什麽?」她情不自禁地問。


    應摯卻沒再迴她,他隻是笑意淡淡地看著溫杳。


    今晚的應摯似乎很愛笑。


    兩人吃完飯,應摯就開車送她迴泗水廷。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點。


    「今晚我要去英國一趟。」


    在溫杳準備關門睡覺的時候,應摯突然站在她的麵前說。


    溫杳握著門把手一緊,她還沒來得及理清心裏的那一抹異樣的時候,話已經脫口而出。


    「應先生,起落平安。」


    「嗯。」他說話向來很少,就連情緒也很平靜。


    等他走後,溫杳才關上門洗漱。


    她的腦子卻一直揮不去應摯今晚對她笑的樣子,還有握著她的手。


    結果洗完澡,一時沒注意地上的未化開的沐浴露。她一踩,直接向後摔去,硬生生地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溫杳疼得直皺眉,隻覺得腰間一陣劇痛,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要起身卻起不來。


    完了,今晚不會在地板上睡一夜吧。


    應摯收拾完行李之後,唐崎來到別墅,準備陪應摯去英國。


    臨到樓梯處時,應摯忽然腳步一頓,他轉身向溫杳的房間走去。


    敲了敲門,無人應答,可是透過門上的窗子裏的燈,顯然她還沒有睡。


    隱隱約約地,應摯好像聽到了溫杳的聲音。


    他對唐崎說:「你先在這裏等著。」


    說完,應摯就推門而入,就聽到了溫杳在浴室裏痛苦的喃喃聲:「有沒有人……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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