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祿笑眯眯喊了一聲,「姐姐,你可迴來了,大寶和嫣兒想你想得緊。」


    大寶和嫣兒聽了,更委屈了,也不理陳阿福,兩人抱頭痛哭起來。


    陳阿福先摸了摸阿祿的丫角,說道,「弟弟。」


    然後,就蹲下抱著兩個孩子哽咽道,「娘親也想你們想得緊,想得胸口痛。」


    兩個孩子聽了,也顧不得慪氣了,都轉過身抱著陳阿福的脖子大哭起來。七七和灰灰知道自己爭不過小主人,便站在一邊學著他們的聲音跟著哭。


    楚小姑娘不太會表達,隻反複說著「姐兒想娘親」的話。


    大寶的話可多了,「娘親,你想我和妹妹,為什麽不早些迴來看我們呢?我們想娘親和弟弟,想得快要死了。我們怕娘親隻要弟弟,不再要我們了……」


    真是多心的孩子。


    陳阿福趕緊說道,「怎麽可能,娘親喜歡大寶,喜歡嫣兒……」


    母子(女)三人一通哭訴。


    阿祿在一旁笑道,「大寶、嫣兒,你們快來看看羽哥兒和明哥兒,他們長大了好多,還長了牙,咧著嘴笑呐。」


    楚含嫣聽了,便鬆開抱陳阿福的手,跑去看弟弟。兩個孩子已經被放進雙人嬰兒車裏,被阿祿捏得咯咯直笑。


    今夜的月光極亮,二門又掛著兩個大燈籠,燈光把小哥倆的臉照得紅紅的。小哥倆舞著拳頭,蹬著小腿,咯咯笑出了聲。


    楚含嫣又流淚了,這次是激動的。她摸摸這個弟弟,又摸摸那個弟弟,話一下子多起來,「真的呐,弟弟好可愛,好漂亮,比姐姐還漂亮,姐姐喜歡……」


    大寶也想看弟弟,但又舍不得娘親,便拉著陳阿福的手走去小車旁。看到弟弟後,也喜歡得不行,鬆開娘親的手去拉弟弟,羽哥兒還抓著他的一根手指頭往嘴裏塞,逗得他大樂。


    逗玩了兩個小娃,李軒才有機會跟哥哥姐姐和小舅舅說上一句話。


    來到正院,陳名、王氏和楚令宣正坐在廳屋裏等著他們。


    眾人敘了一番別情後,去西廂吃飯。飯後,陳名一家迴自己院子,楚令奇一家被人領去菊院歇息,李軒及下人去了西跨院。


    大寶和楚含嫣見狀,都不迴自己院子,抱著陳阿福不撒手。嚷道,「今天要跟娘親和弟弟睡,今天要跟娘親和弟弟睡。」


    陳阿福也想他們想得要命,便答應道,「好,今天就跟娘親睡。」


    她抬頭想給楚令宣一個安慰的微笑,結果楚令宣嘴角上揚,根本就沒有生氣。


    一家人洗漱完,都坐上了大床。這次沒有講故事,幾人擠在一起訴著相思之情,主要是陳阿福和陳大寶訴說,肉麻麻的,間或逗逗羽哥兒和明哥兒玩。小兄弟已經被金燕子玩慣了,被哥哥、姐姐玩得咯咯直笑,四肢不停地舞動著。


    楚令宣又說道,「等忙過了這陣子,咱們去影雪庵一趟,讓我娘看看他們。孩子都這麽大了,娘還沒見過。」


    陳阿福點頭,喂了小哥倆,又把了臭臭,便把他們放在小床上睡覺。她又抱著睡眼朦朧的楚小姑娘去暖閣睡,大寶跟著楚令宣睡在床上。


    等小姑娘傳出微弱的酣聲,陳阿福依然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聽到前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楚令宣悄悄下了床,來到暖閣裏,伸手拉拉陳阿福。


    陳阿福無聲地笑起來,跟著他出了臥房,來到東側屋。


    明亮的月光透進小窗,把屋內照得朦朦朧朧的,看到炕上空無一人。平時,值夜的丫頭會睡在這裏。


    陳阿福明白了楚令宣的安排,嗔了他一眼,埋進他的懷裏。他身上熟悉的清爽味道頓時溢滿鼻間,溫暖得令她眼眶都有些發熱。這麽久了,真想他。


    楚令宣一笑,把陳阿福抱上炕,覆身上來。


    因為怕孩子們聽到,兩個人的動作很輕。盡管楚令宣壓抑得難受,但也沒辦法,這時候能抱著媳婦親熱已經非常不錯了。


    兩人行完事,擁抱著躺在炕上,陳阿福又悄聲跟他說了楚三老爺去北邊的事。


    楚令宣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昨天歸零師傅就啟程去了遼州府。我還派了兩個親兵給他,讓驛站解決他的坐騎,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遼州。」又親了親她的耳垂,低聲說道,「我們作了很久準備,三叔又帶了神藥,不應該有大事。這些是男人操心的事,你不要想多了,帶著孩子開心過活。」又加重了語氣說道,「我做的一切,不止是忠君,也是想讓你和孩子開心過活。」


    歸零師傅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又去了疫區。陳阿福側頭看了楚令宣一眼,朦朧中,刀刻的五官柔和了許多。他和他的父親、三叔,或許比她想象中還厲害得多。


    陳阿福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一半,一覺睡到大天亮。


    她睜開眼,看見陳大寶站在床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樂。見她醒了,他壓低聲音說道,「娘親,早晨起來又能看見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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