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李軒還鬧著跟他們一輛車,實在坐不下,就讓颯颯、長長和短短陪著他,才哭著同意。


    這次,也把颯颯母子三條狗帶著了,七七和灰灰要陪楚小姑娘,追風要陪大寶,動物之家暫時分開了。


    晌午在一個小鎮吃了羊肉湯和饅頭,讓馬歇了一陣,又啟程。晚上到了一個縣城,已有人在驛站包茹一個院子。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啟程,在下晌申時末終於到了京城。


    若是路好走,晌午就能到。


    二爺楚令奇已經等在城門口了。


    他來到老爺子的車外及陳阿福的車外行了禮。


    到達永安侯府時,天已經黑透了。陳阿福領著孩子直接迴竹院,梳了婦人頭的玉鐲帶著小紅和竹院的下人在門外等著。


    玉鐲現在要叫餘永順家的,或者餘嫂子。


    她笑道,「大奶奶,水已經燒好了,羊肉鍋子也備好了,炕也燒得暖烘烘的,盼著你們呢。」又低聲道,「瑞王妃已經在這裏等半天了。」


    陳阿福現在最想的就是趕緊泡個熱水澡,然後坐在暖烘烘的炕上吃羊肉湯鍋,再之後睡個天翻地覆。


    可瑞王妃來了,還是得先把他們的事解決了。


    她抱著李軒往上房走去,說道,「軒兒,你母妃來接你了。她離開你這麽久,天天想你想得哭,你要乖乖的……」跟她迴家。


    瑞王妃迎出了上房門,她伸出手哽咽道,「軒兒,軒兒……」


    李軒本就對親生父母有印象,在楚家的這段日子裏,他的乳娘衛嬤嬤還會天天跟她念叨他的母妃如何愛他想他,京城的王府如何如何,李軒一直知道他真正的家是王府。迴京城之前,陳阿福也給他做了不少工作,告訴他迴京後他就會迴自己的家。


    李軒由著瑞王妃抱和親,卻不願意跟她迴王府。被乳娘強抱著迴去,還哭得不行。


    陳阿福也舍不得他,但總不能霸著人家的兒子吧。摸著他的頭說道,「軒兒莫哭,想姨姨了,就來姨姨家玩。」


    李軒抽抽噎噎說道,「姨姨迴定州的那個家,記著把軒軒帶著,軒軒喜歡姨姨、哥哥、姐姐、弟弟。」


    這個問題陳阿福不好迴答,嗬嗬笑了兩聲。


    瑞王妃早已聽王爺說了兒子有多聰明,今天一看,果真聰明多了,口齒也伶俐,更沒想到他還能提出這個要求。這,這,這真是聰明得沒邊了。她不僅不生氣,還喜極而泣。


    她拉著陳阿福的手說,「楚少夫人,大恩不言謝,你的這個情,我和我家王爺記一輩子。」


    陳阿福笑道,「王妃客氣了,我也極是喜歡軒兒,無事常帶他來玩。」


    送走他們,餘嫂子指著桌上那一堆花花綠綠的金銀珠寶說,「這是瑞王妃送的。」


    陳阿福母子洗了澡,換上幹淨衣裳,楚三夫人的丫頭來了。


    她笑說,「三夫人說,現在天兒晚了,大奶奶旅途勞累,就不用去給長輩請安了……」


    陳阿福起身道了謝,又讓人給了丫頭一個荷包。


    她坐上炕,把兩個孩子喂了,又把他們放在炕上玩,邊吃湯鍋邊聽餘嫂子稟報。


    餘嫂子說府裏風平浪靜,有楚三夫人鎮著,二夫人想出妖娥子也施展不開。不過,小哥倆滿月時,兩妯娌鬧了一場。


    因為三夫人想讓二爺或是三爺帶著二姑娘代表侯府去定州喝滿月酒,可二夫人就是找借口不許二爺和三爺去。她說三爺成親的時候,老侯爺、侯爺、大爺和大奶奶都沒有迴府。大房不給二房麵子,憑什麽二房要給大房麵子。


    三夫人氣得不行,揶揄她道,「你的麵子,隻比樹上的麻雀大不了多少,還好意思拿出來說。若不是靠著大房,你算什麽?」


    氣得二夫人大哭……


    二房嫡子楚令安九月初八成的親,那時正是楚令宣最忙的時候,老侯爺在裝病,楚侯爺又在靈隱寺,怎麽可能迴來參加婚禮。大肚子的陳阿福更不可能迴來,她就是沒大肚子也不會迴來。


    陳阿福心裏清楚,李氏真正生氣的不是麵子,而是自己肚皮爭氣,生了兩個兒子。她嗬嗬笑了一陣,說道,「那李氏有多大麵子,除了她自己,別人都清楚。天天妄想得到不的東西,以後會越來越沒麵子。」


    第二天早飯後,陳阿福帶著兒子和送三房的禮物去了安榮堂。又讓下人把送二房的禮物給他們送去。


    陳阿福覺得自己跟李氏已經撕破了臉皮,也不想假惺惺地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楚三夫人正抱著楚令智說話,聽陳阿福帶著孩子來了,大聲笑道,「快快,讓我看看小哥倆。」


    陳阿福給三夫人行了禮,又讓人把孩子放在炕上。


    楚三夫人親親這個,再親親那個,喜歡得不行。笑道,「多漂亮的小子,若是閨女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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