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三夫人的來信,陳阿福笑得不行。跟楚令宣說道,「我生了兩個兒子,除了榮昭和二夫人不高興,你猜猜還有誰不高興?」


    楚令宣不在乎地說道,「我媳婦生兒子,除了礙她們的眼,還礙了誰的眼?咱們的仇人不會那麽多吧。」


    陳阿福笑道,「是三嬸不高興。她說臭小子不好,美美的閨女才好。她先還盼望我能生兩個閨女,她好接去一個養。她現在接不成了,鬱悶著呐。」


    楚令宣失笑道,「若爺爺知道三嬸的心思,不好說三嬸,肯定要打三叔一頓。」


    第二天,陳阿福醒來的時候,楚令宣已經上衙去了,大寶和楚令智也上學去了。


    她吃完飯,喂完孩子,楚含嫣和李軒便來了。


    這次生孩子九死一生,陳阿福也更加同情馬氏了。那個女人被娘家當棋子,被丈夫無視,夾在娘家和婆家之間兩頭為難,最後死在生孩子的時候,也是可憐了。


    她把楚含嫣拉到麵前,理了理她的頭發,笑問道,」弟弟可愛嗎?」


    楚含嫣給了陳阿福一個大大的笑臉,糯糯說道,」弟弟好可愛,比姐兒還可愛。」


    若這話是大寶說的,那他有可能是在試探娘親更喜歡誰。但這話出自小姑娘的嘴裏,陳阿福知道她一定說的是真心話。


    陳阿福笑道,」在娘親的眼裏,姐兒和弟弟一樣可愛。」


    楚含嫣又甜甜地跟陳阿福笑了笑。


    兩個孩子看了一會兒弟弟,就被媽媽們勸出去跟動物之家玩。


    沒多久,陳名和王氏,陳老太,陳業和胡氏,以及陳實一家就來了。


    他們直接被接進了正院。拿了許多雞和蛋,大房和三房還送了銀手鐲,孩子的幾套小衣裳,小鞋子,老太太也單送了一對銀手鐲。大房送的衣鞋都是高氏做的,胡氏可不會那麽勤快。


    老太太和大房這次送禮可算大手筆,雖然他們認為最值錢的銀手鐲根本用不上。


    男人們在廳屋坐著,老太太幾個婦人來了臥房,對孩子又是一陣誇。


    胡氏這次不僅沒有說不好聽的話,還對參將府一陣猛誇,「天呐,這裏比棠園還大得多,俊得多,真真神仙住的地方,我一進來就找不著北了……嘖嘖,阿福,你能嫁給楚大人,真是掉進福窩窩裏了,享不完的福。你這麽有錢,可別忘了拉巴拉巴我們這些窮親戚。我家新買的院子,又小地段又不好……」


    老太太氣得要命,哪能在人家的婆家家裏大張旗鼓讓人家拉巴娘家的道理,何況這個娘家還名不正,言不順。她罵道,「你胡說什麽呢,不會說話就閉嘴。」


    王氏和張氏現在一聽「拉巴」就生氣。若是在別處,肯定要聯合擠兌她,但現在在陳阿福的房裏,不好多說。都裝作沒聽到,逗著兩個孩子玩。


    不知道七七什麽時候鑽進來了,它聽了老太太罵胡氏,也罵了起來,」臭娘們,再貪心,老子大耳巴子抽你。」


    聲音是陳業的。


    在鄉下時,老太太罵了胡氏,陳業一般都會這麽說,七七早學會了。


    王氏和張氏都哈哈笑了起來。張氏笑道,」這鳥都成精了,把大伯的話學得這樣像。」


    胡氏氣得臉通紅,說道,」阿福,咋能教你家破鳥罵人呢?「說完,一腳向七七踢去,嚇得七七大喊著」救命「跑了出去。


    陳阿福這段時間本就對大房和老太太不太意滿,見胡氏踢七七,一下子沉了臉。說道,」大伯娘,你怎麽能這樣踢我家七七呢?七七是我們的家人,踢壞了怎麽辦?再者說,七七的話哪裏是我教的?明明是大伯最愛說的。原來大伯怕你太貪心,把親戚情份弄丟了,才經常這樣罵你好不好。」


    她說的是實話,之所以這麽不客氣地說出來,也是提點老太太的意思,不要真的弄把親戚情份弄丟了。


    王氏也不高興地說道,」是啊,在鄉下的時候,大伯經常這樣罵大嫂。」


    陳阿滿抿嘴笑道,「我也聽大伯這樣罵過。」


    胡氏還要再說,被老太太一瞪眼,便不情願地閉上了嘴。


    老太太又臊又氣,還不能發脾氣。陳阿福,王氏,還有即將嫁給富人的陳阿滿,她都不願意得罪。她是長輩,根本不在乎得不得罪他們。除了陳阿福,王氏和陳阿滿她都不怕。但是,自己這麽大歲數了,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若把她們都得罪了,老大家就真的可憐了。


    她想著近段時間的作為,的確是自己急切了。便對陳阿福笑道,「你大伯娘糊塗,我和你大伯不糊塗。阿福,還有老二、老三幫了老大家多少,我和老大心裏都有數,也記在心上。」


    又說了一陣話,老太太幾人就出去了。


    王氏跟陳阿福說,過幾天她和陳名,還有老太太和大房都要迴鄉下,等到下個月陳阿滿出嫁之前再來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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