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種事情,肯定得找一個背鍋的,不然怎麽告慰那些死去的亡魂呢?尤其是嘉靖,這麽大的事情,不能怪到自己頭上。不過這個背鍋的人得有分量,好了,這個倒黴鬼就是丁汝夔了。


    當時丁汝夔問過嚴嵩,陛下讓出戰,我該怎麽辦?嚴嵩給他說在外麵打仗輸了也就輸了,能掩蓋住。但這是在京城之下,要是敗了,誰去負責呢?不打就不會輸的,等那些人搶掠充足就會走了。


    丁汝夔擔心時候會被問責,嚴嵩卻說有我在呢,怕啥呢。丁汝夔也是想著有嚴閣老這顆參天大樹,自己還擔心什麽,就告訴守城的人不要輕舉妄動。這些人本來就是酒囊飯袋,不打更好。


    百姓可不知道這裏麵的事情,就覺得你丁汝夔在俺答軍燒殺搶掠的時候不出兵,紛紛咒罵。看到沒,這剛好是嘉靖想看到的,丁汝夔直接就被在午門外斬首示眾,還不準人收斂下葬,順便還有一大批官員跟著受到處置。


    最後反倒是仇鸞加官進爵,什麽他手底下的士兵擄掠百姓啊,那不算什麽,這是勤王來得早,從百姓那裏拿點吃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們百姓就老老實實滴,不要鬧了。而且整個庚戌之變期間,‘諸州縣報所殘掠人畜二百萬’,這下滿意了吧。”程羽厭惡的看了眼朱厚熜,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還是對他過於好了,就不應該給他臉。


    “聽到沒有,你滿意了嗎?”朱棣冷聲問道。


    朱厚熜是大氣不敢出一聲,這個嚴嵩、仇鸞,看朕等會怎麽收拾你倆!


    “還不是你,別人一開始要通貢,死活不答應,沒有實力,還要殺害別人的使者挑釁對方,等到別人打進來,麻瓜了,啥用也沒了。在這之後雖然答應開放馬市,但你始終覺得有城下之盟的恥辱感,而且這馬市可交易的內容也少,最終馬市關閉,北邊也重新陷入了連年征戰之中。”程羽說完了,朱棣閉著眼,朱厚熜一句話也不敢說,三人就這麽沉默了。


    “啪。”朱棣一巴掌就拍了過去,誰也沒反應過來,力氣之大,將朱厚熜直接扇倒在地。


    “寵信奸臣!庚戌之變!沒實力還要惹禍!我大明百姓就是讓你這麽禍害的!”朱棣越說越氣,看了眼四周,實在是沒有趁手的東西,直接就掄著拳頭打了上去。


    朱棣下手也是狠,打的朱厚熜直喊饒命,更是喊出了成祖二字。


    聽到這倆字朱棣倒是停手了,轉身看向了程羽,問道:“成祖說的可是朕?”


    “是的。”


    得到程羽的肯定後,朱棣就納悶了,怎麽會是成祖呢?


    朱厚熜瞬間感到不妙,自己還真是說錯話了,這怎麽找補迴來啊。


    “朕怎麽會是成祖呢?難道是老大做的?”朱棣向程羽求證著。


    “不是朱高熾,是這位給你改的,因為跟爭爹有關,等迴去後再給你說。”程羽也是如實相告,反正這件事情總有一天會戳破的。


    這下朱棣更加暴怒了,挽起袖子,比剛才下手還要狠,邊打邊說:“你小子還敢把朕改為成祖!誰給你的膽子!你看朕今天會不會打死你!”


    朱厚熜蜷縮在地上,雙臂緊緊抱住頭,哎呦哎呦的喊叫著。


    門口的那幾個侍衛都聽的直呲牙,這得多大仇啊。


    等打的差不多了,程羽也上前抱住朱棣,順勢踹了幾腳:“你還踢他幹嘛,這都打多久了,再打下去朕就打死了。”


    不過朱棣的力氣是真的大,程羽一個人根本壓不住,好在他也是打累了,停了下來,程羽倒是又趁機踢了幾腳,還說著:“別再踢了,你一個老祖宗跟小孩動什麽氣。”


    朱棣見到這情形給氣樂了,這先生還真是會栽贓啊。


    朱厚熜心裏也是委屈啊,這不還沒打過來呢,朕已經在邊防做好了準備,而且也聽從了大臣的建議準備開放馬市了,還要挨打。這可是朕的地盤,信不信朕能讓你們永遠留在這裏!


    “你這知錯了!”朱棣問道。


    “知錯了。知錯了,一定改,這就誅殺奸臣,強兵固城。”朱厚熜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馬迴應道。


    “朕這次就饒過你!日後若還是這樣,看朕怎麽收拾你!”朱棣放著狠話。


    朱厚熜連連點頭,心裏卻在暗罵自己,怎麽硬不起來呢?喊一幫人過來給圍了把這倆人揍一頓出個氣也成啊,怕啥呢,這皇帝幹到自己這份上真是丟臉。


    “朕本以為你是個明君,但此時看來也是個糊塗蛋,你要是能改過自新,啥話都好說,要還是這樣子,朕不介意帶著鐵騎把你趕下去!”朱棣也沒考慮能不能帶大軍過來,不過該敲打還是得敲打。


    “是,後輩已經改過了,如今準備啟用張居正進行變法革新,一定讓我大明煥然一新。”朱厚熜說道。


    “好,朕就信你一次。那個嚴嵩跟仇鸞不能再留了,你可知道!”朱棣提醒著。


    “這就下旨將他們滿門收押。”朱厚熜立馬說道。


    “嗯,起來吧,等我們走後你就把這些事情辦好!”


    有了朱棣這句話,朱厚熜也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身上的疼痛讓他呲牙咧嘴。


    “如今這個俺答有沒有南下的跡象?你可有防範?”朱棣氣也出了,該問正事了。


    “已經做出部署了,而且開始商討開放通貢互市的事宜了。”朱厚熜說道。


    朱棣緊鎖著眉頭,這要在自己這裏,那有什麽通貢互市,打到他們服為止,現如今還真是形勢變了。


    此時程羽卻說道:“挺好的,在他兒子開放邊境貿易口岸後,很少爆發大規模戰爭了,結束了明蒙近二百年的敵對狀態,確保了邊境的長期和平,而且這些通商貿易,還增加了政府的收入。


    不過要做出規定,嚴格約束將士出邊襲擾,同時也要加強國家軍隊實力,隻有自身強大了,他們才會老老實實的跟你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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