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堂不再顧及其他,與慕南風一同去了賭場。


    可在北旋王府的人們就沒他倆那麽逍遙了。


    就光說這玉竹整整是擔心了一夜呀。上官北堂一夜未歸,她便一夜未睡。


    一大早便去問秦伯人找迴來了沒。可得到的迴答卻並不令人滿意。


    “秦伯你說說,這王爺到底和那慕公子去哪兒了呢?這可怎麽辦啊?”玉竹來來迴迴踱著步。


    “他們常去的地方也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愣是沒找著。”秦伯也著急的說。


    這時南襄公主走了進來,一進門便問:“王爺迴來了嗎?”


    “迴公主的話,沒有,我們也在擔心呢。”秦伯迴答。


    “那還不快去找找。”公主又道。


    “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可就是找不著人。”玉竹也說。


    正這時,外麵來人稟報:“公主,外麵來了個人,說王爺昨天住在她們那裏,沒給銀子,王爺讓她來府上取。”


    公主一聽人有了消息,立馬說道:“什麽人?快些讓她進來。”此刻她的滿心滿眼想的都是上官北堂,卻不想下一刻會讓她多麽傷心欲絕。


    “哎呦,這北旋王府可真是大呀,這屋子可真是富麗堂皇。哎呦呦。”老鴇東瞧瞧,西看看的走了進來。


    不論是房間裏的陳設還是來來去去的仆人,都讓她大開眼界。


    她走進屋裏對著南襄公主請安道:“草民給您請安了。請問您可是南襄公主?”


    南襄公主看看她那一副妖嬈作態的樣子甚是厭惡。她問:“正是,你是誰?”


    “迴公主的話,草民是雲春樓的媽媽,昨夜王爺宿在我雲春樓沒付錢,他讓我上門來找公主要!”老鴇鼓著勇氣說道。


    眾人一聽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平日裏絲毫不近女色的王爺,怎麽會去雲春樓呢。


    隻有玉竹和秦伯心中猜出了一二,他倆互相對對眼色,也都明白了王爺此舉的意思。


    南襄公主還是沒大明白,她一頭霧水的問:“這雲春樓是什麽地方?王爺怎會去那裏?”


    老鴇說道:“這雲春樓當然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了。”


    “找什麽樂子?”南襄公主依然沒懂。也是,她一國公主,自幼學的是禮儀家教,又怎會知道這些個尋花問柳下三濫的事情。


    一旁的婢女看不過去了,走上前悄悄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頓時,她臉色煞白,全身發抖起來。她強忍著傷心吐出一句:“王爺,你好,好狠心。。。”


    話還沒說完,隻聽“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她口中而出。


    接著她便全身發軟,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公主。”“公主,你怎麽了?”眾人驚慌失措。


    北旋王府中立刻亂成了一團,老鴇見這情況知道錢是不能再要了,趁亂趕緊跑出了王府。


    玉竹見這公主受不得如此刺激,便趕忙對秦伯說道:“秦伯,快叫人去請太醫,還有,一定要找王爺迴來,公主可不能在我們王府出事。”


    “知道,我這就去,這邊你可要盯好了,可不能再出事了。”秦伯也說。


    “嗯。”玉竹一麵應聲一麵與仆人們將公主往臥房裏扶。


    “好,那我快去快迴。”秦伯說著離開了。


    這北旋王逛妓院不付銀子,老鴇上門要錢的事情頃刻間在京都內外傳開了。


    早朝剛剛開始,獨孤晏翔在寧淳安的陪同下來到大殿,殿內眾臣皆臣服跪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生。”獨孤晏翔說著坐上龍椅,又問:“今日有何事要奏?”


    “皇上,今日一早這京都城中出了一件怪事!臣不知當講不當講。”言官曹文旌上前說道。


    “何事?曹卿隻管奏來,朕贖你無罪。”獨孤晏翔看看他說道。


    “臣今日聽聞北旋王昨夜逛了妓院,而且不付銀兩,臣以為北旋王此舉有損朝廷名譽,不配為北旋軍統領一職。”曹文旌義正言辭的說道。


    霎時間,朝中大臣們都議論了起來。“這,這成何體統。”吏部尚書道。


    國子監祭酒攤攤手,一臉無奈的說:“簡直荒唐至極,荒唐至極啊!”


    “是啊!他身為一朝旋王竟然去還幹這種傷風敗俗,尋花問柳的事,哎!”大理寺少卿搭話道。


    獨孤晏翔聽到此言心頭一驚,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寧淳安。那眼神不免帶著責備之意,好像在說:“怎麽迴事?朕怎麽不知道。”


    可表麵上還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態,畢竟皇帝做得久了,自然就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


    寧淳安看著皇上有些惱怒趕忙小聲說道:“皇上,黎鷹還沒迴來呢。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曹文旌看看議論紛紛的眾人,再看看毫不言語的皇上,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現在正是扳倒北旋王的好時候。


    於是他又進言道:“皇上,北旋王自襲爵以來從未建功立業,報效朝廷,臣以為北旋王應當交出北旋軍統領之權。”


    獨孤晏翔思索了片刻,而後不緊不慢的說道:“北旋王去了一趟妓院你們便這般興師動眾的前來告狀,可在場的你們各位就真的那般幹淨嗎?”


    他頓了頓又說:“至於說北旋王從未建功立業,現在未有可不代表將來不會。上次,北旋王去剿匪,不就凱旋而歸了嘛。朕問問你們有幾個人能做到未傷一兵一卒便能平定匪患。”


    眾人都不言語,隻等待著皇上發話。眾人也都心知肚明,皇上偏袒北旋王是真的,北旋王並非一無是處也是真的。


    他們也都隻是如同看大戲一般,看著曹文旌在那裏跳騰,時不時的再評價議論兩句。


    誰都清楚隻靠他曹文旌一個人想要扳倒北旋王終究是以卵擊石。隻是他曹文旌太不自量力了,竟然以為靠上了蓉妃就可以橫行天下了。真是可笑,可笑。


    獨孤晏翔見眾人不說話,便道:“此事容後再議吧!還有何事要要奏?”


    。。。


    上完早朝獨孤晏翔迴到康乾殿內便問早已等候著的黎鷹:“怎麽迴事?”


    “迴皇上,王爺昨夜去了雲春樓,和那裏的一個名喚雲香的姑娘一起過的夜。”黎鷹稟報道。


    “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去逛妓院。看來是朕太寵著他了,才會讓他這般無法無天。”獨孤晏翔不經有些氣憤。


    “皇上,與王爺同去的還有一人。”黎鷹又道。


    “誰?”獨孤晏翔冷目問道。


    黎鷹小心翼翼的看看皇上,咽咽口水才答:“慕南風。”


    “好啊!好個慕南風!”獨孤晏翔是徹底震怒了,他喘著粗氣說道:“他竟然還敢到京都城來,居然還將北堂拐到了妓院去。這次朕說什麽都不會放過他。”


    獨孤晏翔來迴踱了兩步又問道:“現在他二人去了什麽地方?”


    “卑職迴來時他們剛從賭場出來,我看見他們去了媚香閣,這會子應該還在。”黎鷹迴答。


    “媚香閣又是什麽地方?”獨孤晏翔問。


    “迴皇上的話也是一個妓院。”黎鷹小心翼翼的迴答。


    “好你個上官北堂,朕在朝堂上幫你對付群臣,你倒是逍遙自在,天天泡在妓院。真好,真好。”獨孤晏翔也是氣急了,喃喃說道。


    接著他又對寧淳安說道:“給朕換一套便服,朕早出宮。”


    “皇上這是要去哪兒啊?”寧淳安輕聲問道。


    “朕倒要看看這妓院到底有多好,倒叫好好一個北旋王樂不思蜀了。”獨孤晏翔緊咬著牙說道。


    “卑職陪陛下同去。”黎鷹說道。


    “奴才也”寧淳安說道。


    但他的話還是被獨孤晏翔打斷了:“你就不用去了,你去了也沒用。”


    寧淳安委屈的眨眨眼睛,隻好說:“是。”


    這獨孤晏翔與黎鷹一道出了宮。不多時黎鷹便將他帶到了媚香閣內。


    老鴇熱情的上前招唿著:“二位客官裏麵請。”


    獨孤晏翔冷眼撇了那濃妝豔抹的老鴇一眼,冷冷說道:“俗氣。”


    老鴇也不生氣,依然賠笑著說道:“這位公子眼光可真高,奴家老了當然俗氣了些,可我們倆姑娘們都漂亮啊!公子們想要誰伺候啊?”


    黎鷹說道:“叫你們這裏最火的姑娘出來。”


    “吆,公子,可真不巧,媚兒姑娘已經在接客了,我們這裏秋兒和舒兒也很漂亮的。”老鴇說道。


    “我們就要媚兒。”獨孤晏翔將一袋銀子丟給老鴇。


    老鴇拿在手裏顛顛說道:“公子可讓我為難了,媚兒真的已經在接客了。”


    獨孤晏翔也不廢話,向黎鷹說道:“銀子拿來。”


    黎鷹隻好兩腰間的銀袋子取下,獨孤晏翔一把拿過丟黑老鴇:“帶我們去,我們與那位客人自己談。”


    “這,這。”老鴇猶豫了片刻,終於說道:“行,誰還能和銀子過不去呢。二位公子跟我來。”


    說著她上樓引路,獨孤晏翔與黎鷹跟著也上了樓。


    轉過樓梯,老鴇兩他們領到可一個房間跟前,她扣扣門說道:“兩位公子,我這邊有兩位爺也向見見媚兒姑娘,還請二位爺行個方便。”


    “媽媽,你真是好會做生意,說好了媚兒姑娘今日隻陪我們二人的,不行不行。”裏麵傳來一個聲音。


    黎鷹聽出是慕南風的聲音,說道:“是他們。”


    獨孤晏翔也不廢話,冷冷說了一聲:“進去。”


    黎鷹一把推開站在門口的老鴇,一腳踹開門,闖了進去。


    裏麵的慕南風也是怒了,喝道:“好啊,真是好大的膽子,小爺的門也敢”


    一個“踹”字還未出口他就看著進來的黎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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