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沒辦法,隻得將此事告訴了上官北堂。上官北堂便叫人拿了錢去街上買了兩身衣裳。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待得這姑娘拾掇完出來的時候,人人都覺眼前一亮,那雙眸子也更加靈動活潑了許多。


    上官北堂看看她問道:“看你的相貌不像是西域的人,你怎會被西域人當做囚徒販賣呢。”


    “迴王爺的話,我本是南襄國人,因父母逼我出嫁,我便在出嫁途中逃了出來,不想遇見了一對西域夫妻,他們騙我說可以給我一口飯吃。便把我賣給了商販做奴隸。還好我遇見了王爺,小女子感謝王爺救命之恩。”


    “不必多謝,你說你是南襄國人,正好,你們南襄使團也在京城,本王可安排姑娘跟隨使團迴去。”上官北堂好心說道。


    “不可不可。”那姑娘使勁搖搖頭,上官北堂有些疑惑的問:“有使團護送,你為何不願迴去?”


    姑娘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太過激動,忙忙掩飾道:“我是說,我在京城還有事,我還得找人,不能迴去的。”


    “姑娘要找什麽人,說不定本王還能幫得上忙?”上官北堂問。“不必,不必。我自己找就可以了。”那女子忙擺擺手說道。


    “也罷,既然姑娘不方便說,本王也就不問了。這些時日你便住在本王府中吧,


    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秦伯,將這位,”上官北堂頓了頓,看看那女子又說:“敢問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喚樸明珠。王爺叫我明珠就好。”


    “樸明珠,巧了,本王今日去迎接南襄公主,那公主閨名便叫樸明姝。”


    那女子尷尬笑笑說道:“可不,在我家鄉也有很多人跟我說我與公主隻是一字之差呢。”


    上官北堂聽後笑笑:“看來今日本王與明珠,明姝有緣。秦伯,將這位明珠姑娘帶去廂房休息吧。”


    “是。”秦伯迴答。“那小女子便退下了。”明珠說著跟隨秦伯出去了。


    次日,上官北堂上完朝迴來,一臉笑意的走進北旋王府。秦伯見狀問道:“王爺今兒個可是遇見了有趣的事?”


    “有趣,這事兒真真是有趣得很。”上官北堂說著一躍,跳過門檻進了前廳。


    秦伯跟在他身後過來,給他端上一碗茶來笑著說道:“什麽有趣的事兒,說來老奴也聽聽。”


    “你不知道,秦伯,”上官北堂正說著卻被房外的一個聲音打斷了“什麽事兒這麽開心,說來我也聽聽唄!”樸明珠說著話和玉竹走了進來。


    “明珠姑娘你來了。快坐,快坐。”上官北堂看著滿臉笑意的樸明珠說道。


    “剛剛和玉竹姐姐學著做了些糕點,王爺嚐嚐。”說著樸明珠將一盤糕點放到桌子上。


    “好嘛,我嚐一塊,來,秦伯也嚐嚐。”上官北堂拿起一塊遞給秦伯。“謝王爺。”秦伯畢恭畢敬地接過。


    玉竹問道:“王爺剛才說什麽呢?”上官北堂吃了一口糕點說道:“正要跟你們說呢,今日早朝皇上召見了南襄國使團。”


    “沒想到這公主見了皇上隻行跪拜之禮,卻還是一句話都不說,然後眾臣都著急了,都在議論這南襄國的公主莫不是個啞巴吧!”


    “於是我便告訴眾人,誰能讓這公主開口,誰便會是南襄國的駙馬爺。這是南襄國的規矩。”上官北堂北堂說著又吃了一口糕點,喝了口水。


    明珠有些著地問:“然後呢,然後呢?”


    “別急別急,然後呀,眾人便都搶著想與那公主搭話,可那公主非是不開口。”


    “莫不是這朝中眾人沒一個人能讓公主開口了。”玉竹問道。“非也非也,”上官北堂笑笑說道。


    “難道那公主開口說話了?”樸明珠神色有些異常的問。“非也非也。”上官北堂又搖搖頭。


    “那倒底說沒說話嘛!”樸明珠好奇又沒耐心地問。


    “咦,明珠姑娘,你好像對這件事很好奇嘛。”上官北堂有些疑惑地看看她。


    “我,”樸明珠有些異樣,頓了頓又說:“我是南襄國人嘛,當然會關心我國公主了。”


    上官北堂聽她這麽說想想也對,便不再追問。繼續說道:“眾人都在想著辦法讓那公主開口,可還是子凱兄最別出心裁。你們猜猜他使了什麽招數?”


    卻不等別人猜完,他又說道:“他居然找了條毛毛蟲悄悄放在了公主身上,那公主頓時被嚇得大驚失色,尖叫一聲,隔著麵紗我都能感覺到她的臉色蒼白。”


    “這種餿主意也就江侯爺能想到,若換作旁人,誰能這般哄女孩啊!”玉竹擺弄著桌上的茶點說道。


    “所以啊,子凱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陛下以他不敬他國友人為由,讓他在殿外跪了一上午,罰奉一年。”上官北堂說道。


    玉竹輕笑一聲說道:“他呀,活該!”樸明珠卻頗為不憤地說道:“這子凱是哪個,我要去找他算賬。”


    “他呀,姓江,名子凱,下次見到他,我替你出氣啊!”上官北堂說道。


    “不用,我要自己找他出氣。”樸明珠又說。


    正這麽說著,卻聽見外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北堂兄,你說說你說說啊!是皇上自己說要把那公主弄說話的嘛,我就是想了個辦法而已,這又是罰跪又是罰奉的,你說我”


    說著話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已走了進來。上官北堂挑挑眉毛。知道又有一場好戲可以看嘍!


    他輕咳兩聲,迎上前去,不嫌事大的大聲說道:“子凱兄,您這是跪完了?”


    江子凱憨憨傻傻的迴答:“跪完了,你說說我這冤不冤嘛!”


    “冤,是有點冤,不過更冤的還在後頭呢!”上官北堂說著轉到後麵。


    樸明珠出現在了眼前,她開口說道:“你便是江子凱江侯爺了?”


    “正是在下,敢問姑娘是?”江子凱見一個漂亮的姑娘出現在眼前立馬又傻了一大截,癡癡問道。


    “本姑娘是你姑奶奶,你記住了。”明珠說著話一腳狠狠踢在了江子凱腿上。


    江子凱跪了一早上,哪裏受得住她這一踢,痛得“哇”大叫一聲。趕忙退到椅子上坐下,抱著腿喝道:“你誰啊,好大的膽子敢踢本候!”


    屋裏眾人都沒說話。玉竹與上官北堂對對眼神,相視一笑。


    江子凱倒吸一口涼氣又說:“上官北堂,你看看你府裏都是些什麽姑娘,一個個都對本候不敬。”


    上官北堂這才上前賠笑道:“江侯爺息怒,我這就替你教訓她們。”


    說著轉過身去故意對明珠和玉竹喝道:“你們兩個沒大沒小的丫頭,竟敢對江侯不敬,也不看看江候是什麽人,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江候跪了一早上了,還沒吃飯呢,罰你們兩去給江候做一桌子好菜,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


    說著他故意擺擺手讓玉竹和明珠姑娘出去了。而後他又看看江子凱說道:“子凱兄別生氣,她們隻是鬧著玩玩而已。”


    “鬧著玩,那個丫頭可踢死我了,咦,不過那姑娘是誰啊?”江子凱疑惑地問道。


    “哦,一個朋友,南襄國人,聽說你今天早上戲耍了他們公主,你說她不找你算賬找誰啊!”上官北堂無奈的說道。


    “哦,這樣啊!”江子凱若有所悟,“不過,她,她踢的也太狠了,把老子踢殘了怎麽辦?”


    “好了好了,子凱兄大人大量,何必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這樣本王這裏有一瓶上好跌打藥,甚是有效,給你陪不是了。”上官北堂說著拿出一個小瓶來。


    江子凱也不客氣收下說道:“這還差不多!”


    “子凱兄今日來是?”上官北堂問道。“哦,對了,差點兒把正事給忘了,皇上讓我跟你說盡快選個日子給那個南襄公主把駙馬選了,凡是宗室中,京城各官的公子,隻要沒成親的,都要參與。你我也在選擇行列之中。”


    “是你在吧,我怎麽可能在?”上官北堂笑笑說道。


    “不是,是你也在,聽說還是太後親自要求加上去的。”江子凱透漏道。


    “可,本王,嘖。”上官北堂歎歎氣,不再言語。


    江子凱見他猶豫便問:“怕什麽,聽說南襄公主很是國色天香,而且娶了她就等於得了南襄的支持,這怎麽算也不是個虧本的買賣嘛!”


    “你呀,你想的話,本王奏請皇上,讓予你,我就不去了。”上官北堂白了他一眼道。


    “我想也沒用啊!估計那南公主是不會瞧得上我了。”江子凱攤攤手。


    “可萬一呢,你不就平步青雲,飛黃騰達了嗎?”上官北堂抿一口茶,掩住嘴角的笑意。


    “那往後怕是沒好日子過嘍。我怎麽對她的,估計她得百倍還迴來。”江子凱想想自己戲弄公主的一番說道。


    到了給南襄公主選駙馬這一日,宮裏自然是熱鬧非凡,上官北堂拾掇了一早上才算出門。


    出門時,玉竹看看他笑道:“你呀,哪裏是去參加選婿,明明一副媒婆樣,過來,我給你把那顆痣洗了,可難看死了。”


    上官北堂攔住她就要伸過來的手說道:“不能洗,本王要的就這效果。洗了做甚?”


    “可萬一那公主不在意這顆痣,真就選中你了怎麽辦?”玉竹笑道。


    “是嗎,看來這顆痣太小了,不行,本王得再點兩顆。”兩人正說著,明珠在門外說道:“王爺,明珠可以進來嗎?”


    “哦,進來吧!”上官北堂朝門口招唿一聲,而後又到梳妝台前坐下。


    明珠進來瞧了瞧說道:“王爺還沒拾掇好嗎?”


    “好啦好啦,馬上就好。”上官北堂邊用眉筆在臉頰刻畫邊說,“咦,明珠姑娘這麽早找本王什麽事啊?”


    “奴家沒事,就是聽說王爺今日要去參加公主選婿,便來瞧瞧有什麽要幫忙的。”明珠說道。


    “本王無事,好了,大功告成。”上官北堂將眉筆放下,舒了口氣說道。轉過頭來看看玉竹和明珠:“怎麽樣?可以不?”


    玉竹看著他的樣子真真是忍俊不禁。明珠也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說道:“王爺,您這是,哈哈,做什麽?”


    “你倆都別笑,快幫我看看會不會被南襄公主排除在外?”上官北堂一本正經的說道。“王爺不想被選中?”明珠收住笑容,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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