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兄不愧為本王知己。安海,記住了。說話客氣點,無論他領不領情。本王就是要試試他是否真有反心。”上官北堂看了一眼來人笑道。


    安海領命而去。


    傍晚時分,安海迴來複命。上官北堂問:“東西呢?”“他收下了。”“可有說了什麽話?”“他說王爺的這份情他記下了,他定不叫王爺為難。”安海答。


    上官北堂點點頭心想看來這黃海也不是個毫無情義之徒。又問:“哦?那他可是下山了?”“沒有。”安海迴答。


    “這人怪哉,他即領了本王的情又為何不下山呢!”上官北堂疑惑起來,喃喃說道。然後他又吩咐陸遠與吳桐:“密切關注著山上,有什麽情況立馬向本王匯報。”“是。”陸遠,吳桐領命而去。


    整整等了一夜,上官北堂也未能等到黃海下山的消息。於是他集結了三千北旋軍攻上東崗山。


    一路走來卻很是奇怪,山中既無埋伏之人也無放哨之人。大軍竟未傷一兵一卒便到了山頂的大寨。上官北堂下令:“安海,帶三百將士進寨查看。”


    不多時,安海又帶著人出來了。隻不過他這次還多帶迴了兩個人,一死一活。士兵將一人屍首抬到上官北堂麵前。安海稟報:“王爺,寨子裏沒人,黃海於昨夜自刎了。身邊隻有這個小孩在陪著。”


    說著他將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子帶上前來。上官北堂看看他問:“你是黃海什麽人?”“我是他幹兒子。你便是北旋王?”那小子毫不膽怯的盯著北旋王說。


    “正是。”“我幹爹有話叫我帶給你。”“什麽話?”“我幹爹說北旋王與鄭大人都是好官,他定不會叫你們為難。他昨夜已遣散了山上所有兄弟,叫他們迴家當個良民。”小子有條有理的說著。


    “幹爹還說這碧玉是他黃家之物,就讓它陪著他一起入土吧,這樣他也好給祖宗們一個交代。他說王爺心地淳厚,能體會百姓疾苦,將來定是國之棟梁。他雖為人所逼,卻也是為非作歹,殺人掠財之徒,罪無可恕。但也不想別人審判他,他便自行解決了,還望王爺莫要怪罪。”


    上官北堂聽完歎了口氣,沉默良久才說:“罷了罷了!”然後又對這小子說:“去找個好地方將你幹爹葬了吧!明日一早北旋軍離開東川迴京,你若想留在東川便留下來吧,不想留下的話可來我軍中做個小兵。”


    上官北堂帥軍撤退,次日便離開了東川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迴到京城他將會麵對什麽樣的局麵。


    早朝之上,上官北堂向皇上奏明了此去東川的所有情況。但也與當朝太師的門生們爭了個激烈。


    傅太師痛失女婿,心情自然萬分悲痛。可他又不會首當其衝的去指摘北旋王。他的想法訴求都是由他的門生們代為轉答的。


    戶部員外郎劉嵐上前說道:“陛下,北旋王此次去東川剿匪,卻是一匪未剿就迴朝,怕是有所隱情啊!該不會是北旋王與匪患勾結,他一去土匪便棄惡從善了吧。”


    刑部侍郎也上前道:“皇上,臣以為劉大人言之有理,北旋王此次剿匪實在是蹊蹺。還望陛下徹查。”“臣附議。“”臣等附議。”又有幾個官員站了出來。


    獨孤晏翔開口問道:“傅太師如何看待此事?”“老臣以為北旋王這樣做自有這樣做的道理。老臣並無意見,一切全由陛下定奪。”傅太師擺出一副公正公平的態度。


    獨孤晏翔坐在龍椅上看看傅太師心中暗想:好你個老狐狸,嘴上說著沒意見,可你看看這些站出來的官員,哪一個不是你的門徒。


    他再看看上官北堂問:“北旋王,你可有話說。”上官北堂上前說道:“陛下,臣以為東川之匪乃是地方官府剝削百姓,濫用職權所逼,百姓走投無路才上山當了土匪。況且在臣查清錢萬慶貪腐一案之後,很多人都下山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土匪頭目也自知有錯,自刎而死。臣以為法不責眾不應再追究他人罪過。”


    “那北旋王的意思是隻要有人悔改,我們就該放了他。那刑部大牢中那麽多人隻要自己認錯,本官就應該放了他們。”刑部侍郎又爭辯道。


    “薛大人此言下官不敢苟同。”一名俊秀的青年男子上前說道。上官北堂看看他覺得麵生,卻也不知這人為何要替他說話。


    那青年男子拜拜皇上,又道:“陛下,臣以為各人所犯之法都有不同,有的人所犯之錯小,予其機會教導改之。有的人十惡不赦,應當受到懲罰。倒不是如薛大人所說隻要認錯就能放任自流。


    臣以為北旋王所做當是酌情處理,錢萬慶貪贓枉法置百姓於水生火熱之中也不理會,可百姓也是人,也得吃飯,若生活安定誰又願意去上山為匪,幹些燒殺搶掠的勾當,此乃實為生活所迫,不可與薛大人之言一概而論。”


    獨孤晏翔看看傅太師一黨,這些人分明是在避重就輕將重點指向北旋王剿匪一事上,從而讓朕忽視錢萬慶貪腐之案。傅太師啊傅太師,你也太小瞧朕了,還當朕是那個三年前剛親政的小孩子嗎?


    他聽大殿上的人們又爭辯了一陣後說道:“好了,北旋王此事也是酌情處理。萬惡之源還是在錢萬慶身上。傅太師,錢萬慶貪腐多年你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臣不知。”傅太師矢口否認。“好個不知啊!”獨孤晏翔氣得說不出話來,半晌他又喝道:“這是北旋王查出來的錢萬慶賄賂京城官員的賬本,就這賬本來看,他這些年來斂財之多堪比國庫,你自己看看吧!這就是你的好女婿。”獨孤晏翔將一個賬本扔到傅太師麵前。


    傅太師一撥人不禁都打了個寒顫。他們絕對想不到錢萬慶還有記賬的習慣。他手裏出去的每一筆錢他都記著呢。


    “老臣冤枉啊!”傅太師仍不死心的跪倒在地說道。“冤枉嗎?朕怎麽不覺得,朕看過這賬本了,你是收銀子最多的,還有你們,傅太師的好門生,一個都逃脫不了。”獨孤晏翔指指站出來的幾個人。這一次,對於傅太師一黨,他是非動不可。


    於是朝中其他官員也看清了形勢。平日裏看不順眼太師一黨的,為太師一黨所壓製的,心中真正為國家著想的,想得皇上歡心的人們都上前來踩上兩腳,指責太師一黨囂張跋扈,把控朝政,結黨營私,貪贓枉法。


    這正合獨孤晏翔的心意,他就是要推到傅太師這棵大樹。這個老家夥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多次把控朝政,對朕不敬。而今又犯下結黨營私,貪腐受賄一案。所涉金額還不小,朕也幫不了你了。


    “來人將傅榮,劉嵐,薛子俊等打入天牢。刑部尚書廖建中。”獨孤晏翔吩咐道。“臣在。”“傅太師一黨受賄一案由你來徹查,十日之內朕要看到結果。”“是。”“退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官員跪拜。


    上官北堂走出金鑾殿追上殿上幫他說話的那名年輕官員,說道:“大人請留步。”“下官參見王爺。”年輕官員躬身一拜。“不必多禮。”上官北堂擺擺手,“不知大人是近日才調來的官員嗎?”


    “下官是”青年官員正要說話一個聲音卻插了進來:“他可不是新調來的,他可是皇上欽點的新科狀元現任禮部侍郎的蕭毅卿蕭大人。”


    兩人扭頭一看,見來人是剛剛襲了成武候爵位的江子凱。“子凱兄,好久不見。”上官北堂說道。“成武候。”蕭毅卿行禮道。


    江子凱還禮說道:“北堂兄我正要找你呢,蕭大人。”上官北堂看看蕭毅卿作揖道:“本王離京這些時日,竟來了這麽一位青年才俊的狀元郎,小王謝過大人今日直言不諱了!”


    “王爺過獎了,下官隻是據實諫言,不敢受王爺如此大禮。”蕭毅卿趕忙還禮。


    “好了好了,你二人就別禮來我往了。北堂兄,我還找你有事呢!”江子凱又插言道。


    “子凱兄何事啊?”上官北堂問。“下午我約了幾個京中好友在聽雨軒飲茶,還請王爺到時賞光哦!”江子凱邀請道。


    “子凱兄盛情小王自然要來,咦,我見蕭大人也是性情中人,不如一起如何?”上官北堂又問蕭毅卿。


    江子凱也說:“是是是,我與蕭大人也甚是投緣,不知可否賞光啊?”


    蕭毅卿得北旋王與成武候盛情,自然是歡喜得很,忙說:“承蒙王爺與侯爺厚愛,下官自然要來了。”三人相視而笑。


    這時皇上身邊的太監寧淳安走過來喚住上官北堂說:“王爺,陛下召見。”上官北堂隻好先離開。


    走時江子凱還不忘提醒上官北堂:“來時一定要帶著玉竹姑娘哦,她烹茶的功夫可是一絕。”


    “不行,我家玉竹可不是專門給你烹茶的。”上官北堂玩笑道。“你看看你,可真小氣,一個丫頭而已,就這麽說定了記得帶上哦!”江子凱說道。


    “誰說玉竹是丫頭了,她可是我北旋王府的小姐,怎能來給你這些俗人烹茶。”上官北堂依舊不相讓。“好好好。我是俗人,可俗人也想成仙嘛,勞煩北旋王請你家玉竹仙子一定要來度度我這個俗人。”江子凱行禮道。


    “嗯,這還差不多,我得問問我家仙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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