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臣難得有耐心,雖然沒開口,但也沒走。


    梁雲辭心裏有點不大舒服,正要看看梁西臣準備聽多久,小腹卻傳來陣陣刺痛。


    她立刻想起,是例假要來了。


    心情不好,身體又不舒服,她拉著臉轉身迴包廂。


    推開門,剛好聽到陳寬對梁昌說:「你把那小祖宗叫來幹嘛?本來還想把符婷婷介紹給西臣,人家姑娘求我好幾迴了。」


    梁雲辭臉拉得更深了。


    她一把推開包廂門,裏麵說話聲停了,陳寬和徐家義臉色不變,照舊是招唿她,梁昌喝了口酒,挑挑眉說:「怎麽迴事?少爺丟了?臉色這麽差。」


    他話音剛落,梁西臣已經迴來了,剛好到梁雲辭身後。


    聞言,梁西臣的視線在梁雲辭臉上繞了繞。


    「不舒服?」


    「沒有!」


    小祖宗脾氣說來就來,一點麵子不給,抬腿邁進了包廂裏。


    她不爽,眾人很快就都能感受到。


    陳寬和徐家義說了兩句話哄她,沒起效果,識趣地閉嘴了。


    梁西臣不動聲色,避開喧鬧,帶著她坐到安靜地兒。


    「誰惹你了?」


    「沒人!」


    她小肚子隱隱作痛,再看到不遠處陳寬摟著姑娘說話的樣子,忍不住聯想,是不是梁西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也是這麽放得開的,一時間,肚子更疼了。


    母親去世後,父親在外麵明顯有花頭。


    她對這些事真的很煩,不喜歡梁西臣也做那樣的人。


    正想著,梁西臣靠在她身邊,低聲問她:「例假來了?」


    「……」


    聽不到她迴應,梁西臣就懂了。


    「坐著別動。」


    他隨即出門,然後端了杯熱紅糖進來,裏麵還一股藥味。


    陳寬剛好經過他身邊,聞到那味道,再看看沙發上一臉怨氣的小祖宗,忍不住嘖嘖兩聲。


    這是養妹妹,還是養女兒?


    梁雲辭喝到熱的,心情好了點,側身靠著沙發,見梁西臣正看著她。


    她撅了下嘴巴,直接問:「剛才那女人是誰?」


    梁西臣愣了下,隨即恍然大悟。


    「一個女明星,之前她惹了點事,我看他可憐,讓陳寬幫了她一把。」


    少女翻了個白眼,「哥,你在外麵對誰都這麽好心嗎?」


    梁西臣說:「她入行是為了給媽媽治病,她媽媽最後也沒留住。」


    梁雲辭沉默了。


    好吧。


    那真的很可憐。


    「話是這麽說,你以後在外麵要小心點,別人家說什麽你都信。爸爸要培養你從政呢,你可不能跟陳寬似的,什麽都幹。」


    梁西臣聽她說的頭頭是道,再想想她自己幹的事兒,忍不住提了下嘴角。


    「知道了。」


    兄妹倆在僻靜處講話,梁雲辭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肚子舒服點了,還讓梁西臣給她詳細講符婷婷的事呢。


    一轉頭,梁昌不知何時飄到了她身邊。


    她打了梁昌一下,「幹什麽啊,嚇我一跳。」


    梁昌把他們兄妹的話聽了全程,笑而不語,迴頭就跟陳寬和徐家義當麵議論。


    梁雲辭聽到了也懶得理,還要噴兩句陳寬,讓他少帶她哥幹壞事。


    陳寬笑道:「小辭,你把你哥看這麽緊,將來是想讓你哥打光棍兒嗎?」


    「我哥還小呢!」


    「剛才你哥說你小,你怎麽說的?怎麽,你都能拍婚紗照了,你哥不能找女人?」


    梁雲辭語塞。


    徐家義說:「小辭,你哥要是找不到老婆,你得負責。」


    梁雲辭直起身,正要反擊。


    梁昌吃著小吃,忽然插嘴。


    「那正好,她也是女的,就把她嫁給她哥。」


    包廂裏靜過一瞬。


    隨即,徐家義和陳寬大笑,陳寬拍手:「這個主意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徐家義說:「小辭,你別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少女漲紅了臉,起身就要去打梁昌。


    梁西臣不動聲色,靜靜地看了梁昌一眼。


    梁昌絲毫不慌,一邊躲避梁雲辭的打,一邊繼續調侃。


    「我看你就是動機不純,誰家妹妹整天粘著哥哥的?」


    梁雲辭卷了袖子,要打死他。


    「讓你胡說!」


    包廂裏亂了一陣,最後是徐家義和陳寬抓住了梁昌,讓梁雲辭揪著耳朵一頓好打,才算消停了。


    除了肚子有點不舒服,梁雲辭玩兒得還算開心,迴家路上還是笑嘻嘻的。


    隻是她剛上樓,後院梁西臣就把梁昌叫住了。


    夏末時刻,院子裏蟲鳴不止。


    梁昌坐在台階上,知道要有這一出。


    梁西臣說:「小辭長大了,你以後別在她麵前胡說。」


    「我什麽時候胡說了?」


    梁西臣懶得多說,直截了當道:「你再亂說話,過兩天我就托人把你送部隊去。」


    梁昌嗤了聲。


    「行——」


    他拍著屁-股起身,看了眼樓上,又看了眼梁西臣。


    「我胡說。」


    說完,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梁西臣站在院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但他飽含深意的眼神,卻像庭院裏那盞舊燈一樣,悄無聲息的,照進梁西臣小心藏匿的黑暗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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