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在你那裏?」


    對麵,時寧幾次看到樊桃出現在鏡頭裏,忍不住開口。


    傅修從容應了,聽到樊桃問他吃什麽,他沒管時寧打趣的眼神,抬頭迴應她。


    時寧見狀,內心嘖嘖。


    傅修收迴視線,繼續跟時寧說正事。


    末了,他問她:「你大概什麽時候迴來?」


    第894章 你隻知道別人


    「梁總,我也是需要休假和私人空間的。」


    時寧撇著嘴,學著傅修的腔調跟靳宴打電話,說完,自己都笑了。


    對麵,靳宴靠在座椅裏,嘴角揚起。


    時寧說:「我就跟他說了一會兒,哎呦,中途他不知道看多少次桃桃,跟帶孩子似的,非得孩子在眼皮子底下。」


    靳宴笑了。


    「跑那麽遠了,還惦記著八卦?」


    時寧把手機舉高,笑盈盈地看著他。


    「誰惦記八卦啊,我就是隨口說說。」她說話間,從旁邊拿出一個醜醜的羊毛氈鑰匙扣,對著鏡頭晃了晃,「有些人送這麽個四不像過來,還空運加急,我忙著笑呢,哪有心思管別人。」


    靳宴張了張唇,略有些不自在,旋即勾唇,說:「已經拿到了?」


    「是啊,梁昌叔叔親自去門口取的,還以為是什麽寶貝,打開一看,差點沒給丟了。」


    時寧說著,把娃娃在眼前晃了晃。


    「你這做的是個人吧?」


    靳宴說:「是你。」


    「瞎說!」時寧坐直了,笑著拒絕,「兩隻眼睛都不一樣大,我才不這樣。」


    「我那是刻意的設計,眼睛一大一小,可愛。」


    時寧服了。


    他就找補吧。


    不過,她挺喜歡的。


    拿到手好幾個小時了,都讓她給盤出熱度了。


    靳宴看透了她,說:「等你迴來,我給你做個更好的。」


    「靳總日理萬機的,天天窩在家裏給我做羊毛氈,說不出讓人家笑死。」


    「我樂意哄我老婆,誰願意笑就笑。」


    時寧美滋滋。


    她低頭摸摸肚子,悄悄告訴他,「胎動已經明顯了,在家的話,你就能感受一下了。」


    隔著屏幕,靳宴是真想連夜飛到她身邊。


    「爸爸的手術安排了嗎?」


    「嗯,就這幾天。」


    「手術那天我過去。」他說。


    時寧點頭,又把鏡頭調高一點。


    小兩口說著話,靳宴忽然說:「小傢夥就要出生了,我們當爸媽的,也得天天向上,別到時候拖人家後腿。」


    「比如?」


    「比如你現在該告訴我,我到底那裏笨,我知道了,趕緊改。」


    時寧笑出聲。


    好嘛,原來他還記得。


    她喜歡他把她的話放在心想,臉上笑容加深,「都這麽久了,還沒察覺問題啊?」


    靳宴實話實說:「沒什麽頭緒。」


    時寧嘆息,情緒複雜。


    她提了那幾個論題,他都沒察覺問題,可見,是對和蘇栩之間的記憶並沒那麽深刻。可是,那也是她和他的記憶,他不能發現,有點可惜。


    靳宴哄著她:「跟我說吧,說了,我也好改。」


    時寧低頭,抿了抿唇。


    她說:「我想你自己發現,怎麽辦?」


    靳宴聽出她聲音裏有點低落,甚至都有點委屈了。


    他真怕自己做錯什麽了,想都沒想,先跟她認錯。


    「好好,我再好好想,一定想出來。」


    時寧笑了,撫著肚子,慢慢地左右轉動椅子。


    她看著屏幕裏的他,思索著說:「我們很久之前就見過了,但是你都不知道我,隻知道別人。」


    第895章 我問你件事兒


    見過?


    卻不認識?


    靳宴一時摸不著頭腦,看她眼瞼微垂,嘴巴撅著,又覺得她不是隨便說說。


    正是新婚情濃的時候,她又懷了孕,他活了三十多年,這段時間是最「墨跡肉麻」的時候,連羊毛氈都能上手戳了,當然捨不得她有一點不順心。


    她這樣子,分明是真有事,又別扭著不想直說。


    他腦中風暴數秒,絞盡腦汁,注意到那句「別人」,他當即想到……蘇栩?


    「你第一次見我,應該是在課堂上?」他確認了一下。


    時寧小小翻個白眼。


    「誰知道,不記得了。」


    靳宴問她:「那時候你跟周治學戀愛了嗎?」


    「你別東拉西扯,想不出答案,就想轉移話題。」時寧戳破他。


    靳宴戰術喝水。


    「沒轉移話題,隨便問問,我還不能吃你一點老醋了?」


    時寧嘁了聲。


    她考進椅子裏,摸摸肚子,心情鬱悶。


    這叫什麽事兒嘛。


    讓人偷了的東西拿迴來了,她還不好意思說自己本來就是正主。


    對麵,靳宴試探道:「說我笨,是我最近做得不對,還是翻我陳年舊帳?」


    時寧不說話,眼神也沒落在鏡頭上,手隨便戳了兩下羊毛氈。


    靳宴懂了,「陳年舊帳。」


    時寧勾唇,「誰說是舊帳,你最近就做得很好嗎?」


    她拿著醜娃娃,說:「做這麽個東西,我都嫌棄死了。」


    「醜歸醜,我心意是好的,梁總是大度人,不至於跟我計較。」靳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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