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敲了下她的車窗。


    嗯?


    時寧開了窗。


    靳宴手按在車窗上,手指碰到了她的,帶著超過正常體溫的熱。


    時寧悄悄挪了挪手,仰頭看他,一臉憨相,「幹嘛?」


    靳宴嘴角提起,問:「哪天領證?」


    第620章 能不跟靳宴結婚嗎?


    這就領證了?


    時寧眉頭糾起,陷入沉思。


    「我迴去想一下,確定了告訴你。」


    靳宴點頭,「盡快。」


    時寧撇嘴。


    他怎麽這麽急。


    她跟他揮了揮手,然後重複出發前的老規矩,檢查安全帶。


    確定沒問題了,習慣性地兩隻手調整安全帶,典型的小女生做派。


    靳宴嘴角噙著細微的笑,後退了一步,目送她出門。


    -


    時寧利索地談完了人生大事,還沒來得及告訴梁雲辭,婚訊就已經跟長了翅膀似的,滿世界亂飛。


    華馨村的人不知情,但圈內卻都傳開了。


    家裏座機不斷有電話來,她晚上坐在房間裏翻書,才漸漸有了要結婚的實感。


    次日,靳宴就讓人送了各種婚禮的預設方案到她辦公室,順便提醒她,過幾天就得有兩家長輩見麵的各種飯局。


    晚上,她從華馨村開車迴家,在宅子外麵,遇見了梁赫野。


    她坐在車裏,他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她。


    許久後,時寧嘆了口氣,下車走向了他。


    視線相交,她扯了下嘴角,「剛迴來嗎?」


    「我不迴來,你婚禮是不是都不打算通知我?」他諷刺一笑。


    時寧一陣無言。


    梁赫野轉身,上了她的車,她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有些話,總得說開。


    他沒開車窗,車內靜得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


    「為什麽忽然要結婚?」他麵無表情地問。


    時寧默了一陣,目視前方,輕聲道:「沒多想,覺得可以結,就決定了。」


    梁赫野單手搭在方向盤上,聽她說的雲淡風輕,隻覺得胸口堵得慌。


    「你心裏還有他。」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時寧沒否認,「……有一點吧。」


    一點。


    豈止是一點。


    她哪裏是會隨便跟人結婚的性子,分明是因為對象是靳宴,她才會這麽衝動隨意。


    梁赫野深唿吸一口,難受地閉上了眼睛,垂眸緩和許久。


    再抬起頭,他放低了座椅,整個人有些脫了力地靠下去。


    「迴家吧,媽媽在等我們吃飯。」時寧提醒他。


    「陪我坐一會兒。」他口吻平靜。


    時寧隻好應了聲,同樣放低了椅子,靜靜地後靠。


    梁赫野開了天窗,看著墨色的天空,忽然想起跟她在愛丁堡的某個夜晚,倆人各捧著一杯冰果茶,一邊看星星,一邊敞開心扉,討論「被掉包」的狗血劇情。


    「服了,這種老套的故事,竟然落老子頭上!」


    「你別一口一個老子,不文明。」


    「你管得著?」


    「……」


    他喉中越發艱澀,想起她被綁架的那天早上,萬分後悔,如果那天她沒出門,他們還能在那個小鄉村住很久。


    或許時間再久一點,他們之間會有不同。


    還有,如果蘇若敏死後,他沒有躲著不見她,是不是故事也會有另外的結局。


    他握緊了方向盤,手背上青筋浮現。


    「時寧。」


    他忽然叫了她一聲。


    時寧轉過臉看他。


    「怎麽了?」


    「能不跟靳宴結婚嗎?」


    時寧默了下去。


    車內一片死寂,梁赫野吞下喉中苦澀,轉過臉看她。


    第621章 該放手時須放手


    「我可以不姓梁,你跟我在一起吧。」


    時寧閉上眼,心裏提著的擔憂,終於讓他這句話,給拽到了實點。


    她真怕他說這種話,因為她無法迴應他。


    他真問了,也好,能說清楚。


    「別胡說,你不會不姓梁,也不能不姓梁。」她微微笑了下,開了車窗,說:「你不拿我當妹妹,我可是把你當哥哥的。」


    梁赫野閉了眼睛,最後一點希望落了空。


    他笑了聲,不乏自嘲,看向車外,眼裏有不著痕跡的紅血絲。


    既然要說,就得求個明白。


    他轉向時寧,定定地看著她,終於還是問。


    「在愛丁堡的時候,你對我動過心嗎?」


    時寧頓了下,「那時候,我隻想帶你迴家。」


    「我們每天都在一起,你就沒有一點點……」


    說到這兒,他隱有哽咽之聲,隻能中途停下,皺緊眉頭,將湧上來的情緒都壓下去。


    時寧看他這樣痛苦,心裏自責。


    欠他的,太多了。


    她想起那些日子,幾乎是將自己放空,跟他一起瘋玩。


    現在想想,那也是人生中一段很美好的日子。


    可如果要說動心,那隻能說陰差陽錯。


    他第一次為她拚命時,她滿心都隻有靳宴,他也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等到後來,他們「抱團取暖」,她隻想著帶他迴家,把他當作半個親人。等他為她殺了蘇若敏,她對他的愧疚和心疼達到了頂峰,內心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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