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時寧搖頭。


    所有風雨和矛盾,似乎都消弭在了昨天的雨和鮮血中,他們閉口不提那些糟心事,仿佛還能迴到過去。


    雙雙起床,洗漱。


    他在洗手間裏剃鬚,她在外麵給他整理衣服。


    坐下吃早餐時,他看到了她手機裏的訂票頁麵。


    時寧把勺子遞給他,說:「早餐以後,能幫我給傅修打個電話嗎?」


    靳宴早有預想,心裏還是一沉。


    他知道,蘇栩的事,她不打算逃避。


    第506章 想迴家了


    傅修來時,已近中午,按照時寧說的,他還另外帶了一個律師。


    畢竟,他已經替時寧打醫療事故的官司,現在事情反過來,他不可能再替時寧辯護。


    「目前來看,您這起事故,還是按照普通交通事故處理的。」律師說。


    時寧點頭,「無論後續如何發展,都交給你們吧?請你們按照正常程序走就行,如果法律判我有責,我認。如果沒有,就算了。」


    她想了下,看了一眼靳宴的方向,說:「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插手這件事。」


    律師點頭,「我了解了。」


    「麻煩了。」


    律師帶上不少資料就離開了,傅修沒急著走。


    靳宴顯然很忙,這幾天他大概積攢了很多工作,但一直沒去公司。


    趁著他接電話的功夫,傅修對時寧道:「你這麽處理,是要報復他?」


    時寧愣了下。


    隨後,她笑了聲。


    「傅律師,我沒有那麽幼稚。」


    用自己的未來報復一個男人,那也太衝動了。


    「那為什麽要做這種決定?」


    要知道,如果蘇栩咬死她,她很難全身而退,弄不好,也得有一年半載牢獄之災。雖然時間短,但畢竟是留下汙點了。


    時寧說:「隻是不想夜裏睡覺做噩夢而已。」


    傅修喝了口茶,不做評價。


    戀愛中的男男女女,實在可怕。


    就靳宴遇到的這兩個女人,都能讓他對女人產生ptsd,一個比一個瘋。


    不過,畢竟是多年兄弟,他還是打算替靳宴說兩句。


    「你外婆出殯前,我跟靳宴去見過蘇栩。」


    時寧頓了下。


    傅修繼續道:「你們之間的事,我大概知道個七七八八。關於蘇栩,我想你對靳宴有些誤會。他不是對蘇栩藕斷絲連,是真的欠了蘇栩一件大事,內心愧疚。」


    「我知道。」


    傅修一聽就知道她沒聽進去,便進一步說:「他媽媽為了拆散他們,對蘇栩做了很不好的事。」


    至於是什麽不好的事,他點到即止。


    時寧沒說話。


    傅修內心輕嘖,「我們去見蘇栩,是為了醫療事故的事。靳宴已經決定,即便法律不能判她有罪,也會在事後送她進精神病院。」


    「精神病,的確該好好治療。」


    傅修:「……」


    算了。


    已經是油鹽不進了。


    算靳宴倒黴吧,他還是省省口水。


    言盡於此,收拾了東西離開。


    靳宴從樓上下來,發現時寧靠在長椅裏又睡著了。


    他取了毯子,幫她蓋上。


    剛一俯身,時寧就睜開了眼睛。


    視線交匯,她微微牽動嘴角,「幾點了?」


    「該吃午餐了。」靳宴幫她拿開了嘴角的髮絲。


    時寧舒了口氣,說:「能讓阿姨加一道美齡粥嗎?我想吃。」


    「好,我讓阿姨做。」


    還是年後,院子裏的紅燈籠都還沒拆掉。


    陽光明媚,花朵都競相開了。


    靳宴將做好的粥端到了她麵前的茶幾上,給彼此都盛了一碗,然後靜靜等著時光流淌。


    時寧伸出手,讓陽光落在手心。


    「靳宴。」


    「怎麽了?」


    「你送我迴家吧,我想迴家了。」


    第507章 為什麽沒給外婆吃藥


    靳宴將車後箱塞滿了,送時寧迴了家。


    事實上,那也不算是家,隻是保存了外婆生前最後時光的屋子。


    時寧的家,很久之前就被賣掉了。


    一下車,剛好遇到東寶帶著他的小弟們。


    時寧笑著叫他們來拿吃的,小猴子們一擁而上,嘰嘰喳喳地搬空了後備箱。


    孩子們的聲音,清脆天真,一下子就穿透了哀傷和沉默,讓冬天也暖和了起來。


    「姐姐,你帶這個叔叔上樓吃飯吧,我給你們做。」東寶說。


    時寧笑出了聲,「算了吧,你又要請我吃泡麵,對不對?」


    東寶撓撓頭,「大不了,我給你加腸啊。」


    時寧揉了揉他的腦袋。


    她轉身走向靳宴,說:「我要請桃桃吃個飯,晚上再迴去,可以嗎?」


    「你要是不想迴去,可以在這邊住下,我晚上來陪你。」靳宴說。


    「不用了。」時寧搖頭,「我知道你不習慣。」


    她頓了下,又道:「我也不習慣。」


    沒有外婆,這棟房子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靳宴察覺到她身上的哀傷,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請樊桃吃飯,打算自己做嗎?」


    「看她吧。」


    「自己做的話,不如我留下,給你打下手?」他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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