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風很冷,卻比不上她心裏的冷。


    叫了司機過來,她沒在樓下幹等,而是沿著馬路一直往前走,走到腳下麻木了,大腦被迫清醒,車也出現在了她身後。


    迴到江南城,靳宴還沒迴來。


    樓下一桌菜,阿姨問她要不要先吃。


    時寧搖頭,「不用了。」


    她脫了外套往樓上走,忽然停下腳步,麵色淡淡地叫住阿姨,「幫我倒杯紅酒上來,我喝了休息一會兒。」


    「哎……好的。」


    阿姨覺得不對,也沒敢多說。


    就靳宴對時寧那個態度,他們早就把時寧當女主人一樣看待了。


    靳宴九點多才到,進門時,宅子裏靜悄悄的。


    他沒當迴事,拎著手裏的小東西往臥室去。


    推開門,室內一片昏暗。


    時寧側身躺在床上,麵朝著他這邊,床頭,放著沒喝完的紅酒。


    難得。


    他以為她是興致起來,隨手扯開領帶,在她床邊坐下。


    不等他開口,時寧已經睜開了眼睛。


    第432章 聞聞你身上有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對視許久,時寧向靳宴伸出了手臂。


    男人會意,摟著她腰肢,將她帶到了懷裏,低頭,和她額頭相抵。


    「怎麽忽然喝酒?」


    時寧眸色溫和,摟緊了他的脖子,粉唇輕動:「你一直不迴來,我等你等得煩躁。」


    「脾氣這麽大?」


    男人撫了撫她的頭髮,「也就晚迴來一會兒。」


    時寧嘴角輕扯,笑容意味不明。


    她閉上眼,在他唇上用力一吻,又輕輕離開,接著收攏手臂,往他頸間親吻。


    靳宴挺喜歡她偶爾的主動,帶著酒後的慵懶嫵媚,很快就能讓他來感覺。


    他抬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唇邊落在她側臉上,安撫道:「等一會兒,我去洗個澡?」


    時寧不語,唿吸落在他頸間,輕輕嗅著。


    男人失笑,「聞什麽?沒有抽菸,最近我可是連煙都不帶了。」


    時寧閉了閉眼,再睜開,眼裏的溫柔盡數消失,隻剩下一派冷漠。


    她靠在他肩頭,側過臉看他,「我在聞你身上有沒有別的女人留下的味道。」


    她聲音淡淡的,沉沉的,來者不善的意味還不是很濃。


    靳宴捏了下她的耳朵,「又在胡思亂想?」


    話音落下,女人沒有迴應他。


    他察覺出不對,轉過臉看她,對上她深不見底的眼睛,他沉默著擰了擰眉。


    彼此間的動情曖-昧,全都消失。


    「怎麽了?」靳宴問。


    時寧沒答,視線微垂,剛好落在他領口。


    她眸色微動,第一次顯露出一點強勢,伸出手,又解開他襯衫兩顆扣子。


    果然,空空如也。


    「戒指呢?」她口吻裏帶著質問。


    靳宴心中微沉,正色地答她:「我出門時太著急,在門口院子裏弄斷了鏈子。」


    「你把戒指弄丟了。」


    靳宴默了下。


    他接著便說:「我走時已經叮囑了人找,應該已經找到了。」


    時寧深唿吸,從他懷裏離開,帶著一臉沉鬱下了床。


    靳宴唇瓣緊抿,跟著她出了門。


    她下樓的腳步很急,第一次高聲地把樓下的阿姨叫了上來。


    「戒指?」


    阿姨愣了下,接著一拍腦門。


    「有的有的,先生出門時吩咐找的,園丁找到了,交給我了。」


    說罷,去客廳茶幾上把戒指拿了出來。


    時寧一把拿過,確定戒指完好無損,卻也沒有鬆口氣。


    她握緊了小小的金屬環,在樓下轉身,抬頭看樓上的男人。


    空氣裏已經有一觸即發的火藥味,阿姨識趣地下了樓。


    宅子裏安靜下來。


    時寧冷漠道:「你不喜歡,其實可以不戴。」


    靳宴邁步下樓,直逼重點:「誰跟你說什麽了?」


    時寧嘲諷一笑,「你做什麽了,這麽怕別人告訴我?」


    「我什麽都沒做。」他神色從容。


    時寧眼眶一熱,連連點頭,差點就要給他拍手叫好了。


    她偏過臉,快速擦了眼淚,麵向他,出奇得冷靜。


    「跨年那天晚上,你答應我來陪外婆吃晚飯,來見我之前,你去見誰了?」


    靳宴眸色一凝。


    不等他開口,時寧上前一步,盯著他的臉說:「你去見蘇栩了。」


    第433章 你跟她還會有以後


    撒了一個謊,就得用無數個謊去圓。


    靳宴不可謂不後悔,他看著時寧,點頭應了。


    「是,我去見她了。」


    時寧唿吸一窒,半晌都沒言語。


    片刻後,她才說:「不止那一次吧?」


    「……」


    「我們在醫院見到她那天,哦,對了,也是你們重逢那一天,你也去見她了。」


    靳宴還能維持平靜,說:「我是有事跟她談。」


    「談什麽?」時寧步步緊逼,「談你有多想她,還是談她有多想你?」


    靳宴眉心收得更緊。


    他是做錯了事,對她有愧,也喜歡她,但骨子裏的強勢和高高在上並沒變,她判死刑式的懷疑,讓他反感。


    時寧喝了酒,腦子跟口齒反而比平時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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