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咬著勺子,悄悄問:「換做是你,你舔嗎?」


    傅荔:「……」


    她看了眼他們的位置,一陣咬牙,「我想舔也舔不到!」


    時寧失笑。


    她往前邊看,看到那個老人,就想起自己的外婆,不免心生同情。


    哎。


    首席處,老太太一落座。


    林悅珊就把蛋糕拿了出來,是老式栗子的。


    驟然一看,老太太眼圈就紅了。


    「難為你這孩子,還記得。」


    林悅珊抓住老人家的手,說:「那時候我還小,媽媽帶我來參加過孟衿姐的生日宴,我記得當時就吃了這個蛋糕。」


    「對,衿衿喜歡吃。」


    談及女兒,周老太太十分感傷,對林悅珊也更加親近。


    對麵,梁子期緊張過片刻,旋即便說:「我幫您切吧。」


    周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眼前一亮,隨後又看了看林悅珊。


    「你們都還年輕,穿這衣服真好看。」


    說著,她喃喃自語片刻,又問梁子期現在做衣服要等多久,扯了很多瑣碎,梁子期很耐心,一一迴答。


    周老太太點頭,笑容慈祥地看她,又看了看靳宴。


    她本想說一句般配,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梁子期這份衣服過於靚麗,壓不住靳宴的氣質。


    「媽,切蛋糕吧。」周夫人提醒一句。


    老太太這才迴神,顫顫巍巍地拿刀。


    林悅珊離得近,恨不得幫她才好。


    可周家人多,哪裏輪得上她。


    她隻好等老太太費勁切好了,然後幫著分送。


    梁子期也是,全程都沒坐下。


    終於,周圍一圈都分完了。


    老太太堅持,要給遠處的客人分蛋糕。


    趁此機會,林悅珊和梁子期紛紛起身,一左一右扶住了老太太。


    周家人看破不戳破,隨她們忙。


    終於,到了末席。


    時寧跟傅荔都站了起來。


    老太太眼裏隻有蛋糕,一點點地切。


    時寧看著老人家認真的樣子,心裏不是滋味兒,在蛋糕遞過來那一瞬,趕緊雙手去接。


    「謝謝。」


    老太太聞聲,隨意看了她一眼。


    然而,看清楚她的打扮,卻恍如遭受雷擊,整個人定在了當場,滿臉不可置信,手中的蛋糕刀也落了地。


    「衿衿……」


    第285章 在我這兒餓著你了?


    周老太太瘋了一般,拉住時寧不放,連聲叫著「衿衿」。


    時寧大驚,趕忙解釋:「老太太,您認錯人了。」


    「衿衿,是媽媽啊,我是媽媽。」


    周老太太壓根不聽,推開身邊的林悅珊,雙手抓住時寧,滿眼都是失而復得的驚喜。


    現場眾人麵麵相覷。


    周家人聚齊,試圖勸說老太太,卻根本沒用。


    「衿衿迴來了,是衿衿迴來了!」


    老太太說來說去,就這麽幾句話。


    時寧被眾人圍著,心中大亂。


    傅荔早被推搡到一旁了,她身邊全是陌生人。


    慌亂之際,有人從後麵護住她不斷後退的身體,同時伸手抓住周老太太顫巍的手,聲線深沉有力,「老太太,您認錯人了。」


    時寧也跟著點頭,「對,您認錯人了。」


    老太太有片刻的晃神,看看時寧,又看看靳宴,隨後抓得更死。原本就浮著不尋常紅色的臉,更加得紅。


    靳宴看出不對,心裏一沉。


    周家老大周雲德大喊:「叫醫生!」


    一時間,餐廳裏亂成一團。


    時寧嚇得不輕。


    抬眸,還要對上樑子期和林悅珊恨恨的眼神,還有旁人怪異的眼光。


    「別怕。」


    耳邊,傳來男人的沉聲寬慰。


    她抬頭看他,輕輕點頭。


    靳宴將她攬在懷裏,先從餐廳裏離去。


    在場不少人將這一幕看到,但大部分人都陷在震驚中,更關心周老太太的情況。


    他們趁亂出門,在餐廳後的長廊下坐下。


    雨一下變大,房上流落的水連成一片,整張整張地往下滑。


    時寧兩眼發懵,腦中卻想起了鍾晨說的話。


    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裙子,明白過來。


    這套衣服,恐怕是那位周孟衿小姐當年訂下的。


    她懊悔自己的魯莽,刺激到一位可憐的老人,抬頭看見靳宴站在雨幕前抽菸,想起他是來談合作的,她的行為或許會影響到他。


    一時間,她心裏七上八下。


    忽然,靳宴走迴了她麵前。


    她抬頭看他。


    他默聲不語,將西裝外套遞給了她。


    「穿上。」


    淡淡一句,便再沒話。


    時寧握著外套,輕聲道:「我是不是闖禍了?」


    靳宴:「意外而已。」


    「周老太太如果有事,他們會不會把事算在你頭上?」


    「說不準。」


    時寧微微嘆氣。


    男人站在廊下,麵對庭院裏的瓢潑大雨,聽到她老氣橫秋的嘆聲,側身看她,再次說:「把外套穿上。」


    時寧麻木地應了聲。


    她披上了外套,屬於他的體溫還在,和平時不同,領口微沾有菸草味。


    時寧嗅了嗅鼻子,用手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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