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妤抿了抿唇,蔥白指間抵在他胸口的位置,阻止他繼續靠近,「離開太久,我也記不清了。」


    她眼神漠然,可能是覺得微仰著頭的表情很冷酷,卻不知露出的修長脖頸看起來很好親。


    許況視線停頓,安靜片刻建議道:「要不要幫你迴想一下?」


    李書妤還沒有說什麽,被許況帶進了懷裏。順手反鎖上了臥室的門。


    腿碰到床鋪邊沿,脖頸裏傳來熱意。


    許況並不言語,穿著筆挺西裝褲的腿修長有力,單膝跪在她的雙腿之間,抬手摘下了深色的領帶。


    李書妤還沒說什麽,幾指寬的領帶遮住了眼睛。


    光線瞬時變得昏暗,她看不清身前的人,身上有些涼,隨即聽到衣物落地的聲音。還有金屬扣彈開的輕微聲響。


    許況身體力行教她應該怎麽迴想。


    中途還停下來問:「記起了嗎?」


    「沒有。」


    她伸手要摘掉領帶,隻是剛抬手又被他按住了。


    許況空出一隻手調整了歪掉的領帶,「眼睛不記得,別的地方總該記得。」


    這場「迴想」最終以李書妤服軟暫停。


    許況聲音低啞,「想起來了?」


    李書妤:「······嗯。」


    許況抬手拿掉了領帶,和她濕潤的眸子對上,他確定:「我是誰?」


    「許況。」


    他不說話,像是對迴答不滿意。


    李書妤突然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好玩兒,拽著他敞開的襯衫湊近,「老公?」


    疑問的語調,並沒有多少刻意撩人的意味,卻也是她第一次單獨說出這兩個字。


    許況忽然停頓。


    李書妤覺得自己中了圈套,說對之後,許況比之前還要沉默且用力。


    一個小時之後,李書妤裹著毯子靠在沙發裏。


    許況將床上的東西全部換掉,又將拆開的包裝和紙巾全部丟掉。


    李書妤看了一會兒,發現他全程大多都是在用右手,「你的胳膊還疼嗎?」


    許況將枕頭放好,轉身迴去抱她,「有點疼。」


    他是一個忍耐成習慣的人,說「有點」,那就是很疼。


    李書妤沒讓他抱,自己從沙發上下來迴到床上。


    等許況躺在了身邊,她起身去解他睡衣的扣子,又看了一次幾厘米長的傷疤。


    「做了什麽手術,怎麽會一直不好呢?」


    許況說:「粉碎性骨折的內固定術。」


    李書妤麵露詫異,之前她在濱州的時候傷到了腳,醫生說起過骨折的事情。


    骨折就已經很嚴重了,何況是粉碎性骨折。


    「怎麽傷的?」


    許況說:「查一些事情。」


    許文程被逮捕之後已經交代,宋清和已經被他找人處理了。那些暗中行兇也是許文程的手筆。


    不想讓李書妤再為這種事情心煩,許況隻簡單說了幾句。


    李書妤聽著,仍然覺得可怕。


    半晌又輕碰了一下他的胳膊,「總這麽疼也不行,明天去醫院。」


    「明天不行,有會。」


    李書妤問:「後天呢?」


    「後天······」


    李書妤打斷他,「許況,你這條胳膊要是一直疼,以後抱不動我怎麽辦?」


    許況眸色稍頓,笑了下,說:「好,去醫院。」


    -


    檢查過後才發現癥結所在,第一次手術後,創口處有一截碎骨一直沒長好。


    醫生建議二次手術,十二月初安排好工作,許況住進了醫院。


    找醫生不止一次的了解過,知道手術並不複雜,但在外麵等待的那兩個小時,還是緩慢又難捱。


    轉移到病房時,麻醉還沒散,許況一直在昏睡。


    穿著病號服躺在那裏,麵容沉靜,臉色和嘴唇都有些發白。左手手臂纏著厚重的繃帶,用支架固定住。


    李書妤握了下他的手,有些涼,起身將病房裏的空調調高,又拉過被子將他的手也蓋住。


    不怎麽會照顧人,也沒照顧過別人,動作就有些笨拙的小心。


    許延聽說消息,來醫院送溫暖。推門看到李書妤將昏睡的許況裹得嚴嚴實實。


    許延好笑道:「你謀殺親夫啊,可別捂死了。」


    李書妤迴頭,「你不許說話。」


    「好兇。」許延躲開了她冷颼颼的視線,抬手輕敲了下旁邊的桌子,「說錯話了,不作數。」


    將東西放在桌上,許延沒忍住道:「來看你們送吃的,居然還兇我。」


    李書妤低頭拉開袋子看了一眼,「謝謝你。」


    「這才像話。」


    李書妤說:「辛苦了,要是再有一個湯就好了。」


    許延正準備離開,聞言又停住,「真是祖宗。」


    病房門打開又關上,沒多久許況就醒了。


    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李書妤,抬手碰了下她的手腕。


    李書妤立即起身,靠近了一些,「怎麽樣?」


    麻醉沒有完全退散,思緒也有些渾噩,但她眼中的關切格外清晰。


    「沒事。」


    他的嘴唇很幹澀,李書妤拿過水杯讓他喝了一些。


    他身體一直不錯,術後反應也並不強烈,當天下午就吃了一些東西。


    隻是到了晚上,體內的麻醉全部退散,李書妤發現他額頭有細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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