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妤:「關心你。」


    從李書妤口中聽到正常的一句「關心你」,許延反倒有些不適應,垂眸手指繼續轉著魔方,「我沒和她在一起過。但是挺對不起她。」


    這麽長時間了,許延第一次對別人說起自己情史上,最不濃墨重彩、卻讓人耿耿於懷一筆。


    他確實沒和周玲在一起,隻是覺得她和善的性格很好玩兒,通過賣慘去周家吃了幾頓飯。


    他也帶著周玲一起看電影、看展,購買她喜歡的手辦,花錢給她的漫畫沖銷量。


    這些隻是他隨手就能拿來的東西,他曾經給女伴的奢侈品、跑車,夠買下周玲那個簽約的公司了。


    哄女孩兒的手段,許延一樣不缺。


    他的大方和用心給的很隨意,給不了解他的周玲營造出了曖昧的假象。


    許延其實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帶周玲參加那些狐朋狗友的酒局。如果沒有那場酒局,或許他在周玲心中還是一個家世悽慘又缺愛的「小可憐」。


    那次酒局上,朋友一見到許延就開始調侃,說他換口味了,不找美艷美女,開始禍害鄰家妹妹。


    許延真實的浪子形象暴露無疑。


    他不想再以虛假的形象騙她。


    從酒局出來,一直很安靜的周玲牽住了他的手,仰頭看著他問:「許延,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


    許延一向多情的眉眼沉寂下來,透出幾分與平日裏不相符的陰鬱沉默。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扯出一個笑,「你說呢?」


    「我也不知道。」周玲說完,側頭看向一邊,枝葉蔥茂的行道樹底下,有一對情侶在接吻。


    她輕嘆一聲,「談戀愛,應該不是我們這種樣子。」


    許延順著周玲的視線,也看到了那對情侶,他上前一步,彎腰靠近了她,聲音含混又曖昧,「那應該······什麽樣子?」


    淩晨的街頭,酒吧門口依舊喧囂。


    距離靠得太近,他溫熱得唿吸帶著酒氣,落在她的臉上。


    久經情場,撩人似乎是他下意識的舉動,周玲很安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喜歡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剛認識許延的時候,周玲覺得認識這樣一個長得帥、又好玩的人,其實很好。相處中,他舉手投足間釋放出了曖昧的信號,就開始窺探他是否真心,自己在他的心裏是不是特殊的存在。


    不想含糊,想要求證。


    不遠處的情侶親的旁若無人。


    許延低頭,在周玲的側臉上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抱歉。」他說。


    玩弄了太多感情,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認真。


    又真的能認真嗎?喜歡這種東西,他已經倦了。


    周玲聽到他的話,半晌很平靜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那晚許延照常送周玲迴家,距離不遠,兩人步行迴去。


    到了樓下,周玲說了句:「再見。」


    許延抬了下手,也說:「再見。」


    之後他們斷聯了。


    再見麵是在周玲的婚禮上,許延沒進去,隻是站在門口遠遠的看了眼。


    許延省去了一些自己的心理活動,說完了大概。


    李書妤突然明白,婚禮那天周玲說的話,「他可以不那麽喜歡我,但是不能讓我知道。」


    見李書妤什麽話都沒說,許延嗤笑一聲,「你居然不罵我渣?」


    李書妤有些無奈,周玲已經重新開始了,有什麽可罵的。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反覆想了,不在一起有時候不是誰的錯,隻是不合適。」


    「你這是在安慰我?」許延一臉沒心沒肺,「謝謝啊。」


    低頭笑了一會兒,聲音沉靜下來,「你說,我還有以後嗎?」


    許延有時候也會覺得挺沒意思,以前很孤單的時候,他總會和朋友待在一起。


    朋友喝酒他就喝酒,朋友玩車他也玩車,朋友和各種各樣的女人交往,他也那麽做。


    這麽多年過來了,還是覺得孤獨,並且玩兒得越花越覺得空虛。


    挺沒意思的。


    李書妤側身看向他,「你才三十歲,怎麽會沒有以後?以後的路還那麽長。」


    她短暫停頓片刻,「是覺得姚阿姨做的飯不好吃,還是清覺叫你『舅舅』不好聽?」


    許延低著頭,眼睛有些濕潤。


    半晌他笑了幾聲。


    「你難得說我愛聽的話,」神態又恢復了之前的輕佻,「看在這個份上,我告訴你一個你前夫的秘密,怎麽樣?」


    還能損人,說明好一些了。


    李書妤說:「不怎麽樣。」


    「又不給我麵子。」


    李書妤已經起身,聞言又坐了迴去,「什麽秘密?」


    「你表現得好奇一點。」


    李書妤都服了,麵無表情道:「許況竟然有秘密?快說,我好奇死了。」


    許延才算滿意,背後討論許況,他眼睛都亮了一些,「你幾年前是不是收過一個學生?」


    「嗯?」


    「找你畫什麽······綠化施工圖。」


    *


    許清覺對兒童房的新鮮勁還沒有過去,許況試圖將他帶迴主臥,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晚上的時候,許況在兒童房門口站了很久,最後還是自己一個人迴了主臥。


    最近幾天一直在忙新公司的事情,起初不帶走遠洲通信的下屬,已經是許況顯露的全部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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