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出行都跟著你, 有車送還有司機。」楚漾想了想, 還是說, 「那麽好一輛車放我名下太浪費了。」
「有一輛自己的車肯定不一樣的, 周末輪休都可以用。」
側過頭，淩意舶朝後靠, 腰背很舒服地靠在車上，伸手拍了拍, 「我聽說如果一個人沒有車, 下班後迴到家才算是下班，但如果有車, 坐上車就下班了。」
楚漾沒明白淩意舶想要表達的意思：「嗯？」
淩意舶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一個獨立的空間，你才不會那麽緊繃。」
他說完，思忖幾秒，大概能猜到楚漾在顧慮什麽, 落在肩頭上的手揉了揉, 又遊移到楚漾後脖頸，輕輕地握了握, 以作撫慰，道：「放心，集團一直都有給骨幹配車的習慣，本來也該給你配一輛車了。」
楚漾看著自己指尖，應聲：「是。」
他撣了撣菸灰，指尖墜落下羽毛似的餘燼。
淩意舶又說：「而且那是油車，和電車不一樣，車內沒攝像頭。」
楚漾討厭自己的秒懂，臉很不爭氣地熱了，朝淩意舶瞪過去一眼，刀子似的，想把他那層厚厚的臉皮削薄一點。
「床上都沒做幾次就想著車上，」楚漾彎起唇角，「任重而道遠啊，二少爺。」
淩意舶突然停下目光，沉默地欣賞了他一會兒，喉嚨裏笑出很低沉地一聲，點了點頭，強調：「你真行。」
楚漾淡淡地「嗯」了一聲。
像聽不出淩意舶口吻中的興奮，像剛才出聲挑釁的不是自己。
他直起身子，翻開手機上的地圖，放大，縮小，指尖劃了劃，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去曇山需要的時間，又抬手在淩意舶額頭上摸了摸。
還行，沒發熱。
說明腺體的情況還很穩定，大概是因為自己在身邊的緣故。
可他手剛放下來，淩意舶就拽著他衣領，靠近，很用力地往頸窩的位置嗅了一口，用鼻尖碰了碰他。
「等你學會用信息素安撫alpha之後，幹脆找個小瓶子把信息素封起來送我好了。」
淩意舶說完，沒有要迴到原位的意思，兩個人站在光線昏沉的路燈下，隔得很近，風都吹不散粘稠的唿吸。
「你今天……」楚漾說，「跟許清閱聊什麽了？」
好，終於問了。
淩意舶被查崗查得很開心。
「就打了個招唿，說說近況。今天來的都是大學認識的人，你都見過。別說臉了，你連一手資料都有啊。」
「哦。」
楚漾淡淡地掃一眼手機上被調出來的文檔，指著上麵才見過的可愛omega說，「這個我不認識。」
淩意舶揭穿：「嗯，選擇性不認識。」
楚漾隻說：「他打槍不如我。」
他這樣難得外露一些負麵情緒，淩意舶被勾得心癢癢，盯著他看了會兒，招手叫下屬過來，指令簡潔明了：「走，去曇山。」
喬鳴很自覺地打開後排車門，鑽進副駕駛，一句話沒多說。
淩意舶沒先進車內，隻鑽進去上半身，扶著前排座椅把隔擋板拉起來，又下車，欠身：「請。」
楚漾站著，身上的西裝剪裁襯得他整個人更加精緻，原本想躬身請淩意舶上車，這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耳朵猛地紅了一點，不知道這少爺抽什麽風。
他小聲抱怨：「……怎麽還反過來了。」
「我得掙表現啊，哪兒總能讓你服務我。」淩意舶靠近些。
楚漾撩起眼皮：「那你想幹什麽。」
淩意舶盡力壓音量：「我比較想服務你。」
然後，他看到一抹緋紅完全覆蓋住楚漾的耳朵。
曇山位於首都以南，是一片開發並不完善的人造山丘，從澹湖出去還要往南幾公裏才能到達。
澹湖是離曇山不遠，可上山要繞路，需要個把小時的時間。
趙鏡如居住的別墅坐落在曇山半山腰上，房前房後都栽滿樹木，綠植簇擁著房屋，遠望過去像動畫片中小森林和矮人的小屋。
她深居簡出，從年輕時期起就是不愛說話的溫婉美人，身邊又常年圍著淩灃指派過去的一眾保鏢，時間一久就更不愛與人交流了。
再加之性格內向，趙鏡如不爭不搶，在淩意舶十歲後就與淩灃分居，對於這些年來淩灃身邊換了多少人、什麽人，一概沒有太大興趣。
聽說淩思岸的媽媽和淩灃離異後也一直獨居，在淩灃另娶趙鏡如之後暴病而亡。
淩意舶每周都讓梁時予或者喬鳴過來送東西，也每半個月指派醫療組來一次曇山。
「為什麽不自己來？」楚漾頓了頓，每次提起那九百多天還是會心有餘悸，「我記得三年前，三年前你常來的。」
淩意舶取下止咬器，晃了晃頭。
「淩思岸出國這三年我也常來的。他現在迴國了，我就來得少了。」
楚漾瞭然，問：「不想和他撞上？」
「不完全是。」淩意舶沉默幾秒，聲音變低，「我媽也不想見我。她隻想讓我爭口氣，說不能讓淩灃看不起趙家的孩子。」
楚漾說：「不會的。」
他動了動嘴唇，發覺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這世界沒有百分百的感同身受。
在長豐待了這麽些年，楚漾再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骨幹也會聽見一些風聲，所以對趙鏡如親弟弟借了淩灃上億現金流的事情略有耳聞，夫妻兩人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在新不久產生巨大間隙。
「有一輛自己的車肯定不一樣的, 周末輪休都可以用。」
側過頭，淩意舶朝後靠, 腰背很舒服地靠在車上，伸手拍了拍, 「我聽說如果一個人沒有車, 下班後迴到家才算是下班，但如果有車, 坐上車就下班了。」
楚漾沒明白淩意舶想要表達的意思：「嗯？」
淩意舶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一個獨立的空間，你才不會那麽緊繃。」
他說完，思忖幾秒，大概能猜到楚漾在顧慮什麽, 落在肩頭上的手揉了揉, 又遊移到楚漾後脖頸，輕輕地握了握, 以作撫慰，道：「放心，集團一直都有給骨幹配車的習慣，本來也該給你配一輛車了。」
楚漾看著自己指尖，應聲：「是。」
他撣了撣菸灰，指尖墜落下羽毛似的餘燼。
淩意舶又說：「而且那是油車，和電車不一樣，車內沒攝像頭。」
楚漾討厭自己的秒懂，臉很不爭氣地熱了，朝淩意舶瞪過去一眼，刀子似的，想把他那層厚厚的臉皮削薄一點。
「床上都沒做幾次就想著車上，」楚漾彎起唇角，「任重而道遠啊，二少爺。」
淩意舶突然停下目光，沉默地欣賞了他一會兒，喉嚨裏笑出很低沉地一聲，點了點頭，強調：「你真行。」
楚漾淡淡地「嗯」了一聲。
像聽不出淩意舶口吻中的興奮，像剛才出聲挑釁的不是自己。
他直起身子，翻開手機上的地圖，放大，縮小，指尖劃了劃，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去曇山需要的時間，又抬手在淩意舶額頭上摸了摸。
還行，沒發熱。
說明腺體的情況還很穩定，大概是因為自己在身邊的緣故。
可他手剛放下來，淩意舶就拽著他衣領，靠近，很用力地往頸窩的位置嗅了一口，用鼻尖碰了碰他。
「等你學會用信息素安撫alpha之後，幹脆找個小瓶子把信息素封起來送我好了。」
淩意舶說完，沒有要迴到原位的意思，兩個人站在光線昏沉的路燈下，隔得很近，風都吹不散粘稠的唿吸。
「你今天……」楚漾說，「跟許清閱聊什麽了？」
好，終於問了。
淩意舶被查崗查得很開心。
「就打了個招唿，說說近況。今天來的都是大學認識的人，你都見過。別說臉了，你連一手資料都有啊。」
「哦。」
楚漾淡淡地掃一眼手機上被調出來的文檔，指著上麵才見過的可愛omega說，「這個我不認識。」
淩意舶揭穿：「嗯，選擇性不認識。」
楚漾隻說：「他打槍不如我。」
他這樣難得外露一些負麵情緒，淩意舶被勾得心癢癢，盯著他看了會兒，招手叫下屬過來，指令簡潔明了：「走，去曇山。」
喬鳴很自覺地打開後排車門，鑽進副駕駛，一句話沒多說。
淩意舶沒先進車內，隻鑽進去上半身，扶著前排座椅把隔擋板拉起來，又下車，欠身：「請。」
楚漾站著，身上的西裝剪裁襯得他整個人更加精緻，原本想躬身請淩意舶上車，這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耳朵猛地紅了一點，不知道這少爺抽什麽風。
他小聲抱怨：「……怎麽還反過來了。」
「我得掙表現啊，哪兒總能讓你服務我。」淩意舶靠近些。
楚漾撩起眼皮：「那你想幹什麽。」
淩意舶盡力壓音量：「我比較想服務你。」
然後，他看到一抹緋紅完全覆蓋住楚漾的耳朵。
曇山位於首都以南，是一片開發並不完善的人造山丘，從澹湖出去還要往南幾公裏才能到達。
澹湖是離曇山不遠，可上山要繞路，需要個把小時的時間。
趙鏡如居住的別墅坐落在曇山半山腰上，房前房後都栽滿樹木，綠植簇擁著房屋，遠望過去像動畫片中小森林和矮人的小屋。
她深居簡出，從年輕時期起就是不愛說話的溫婉美人，身邊又常年圍著淩灃指派過去的一眾保鏢，時間一久就更不愛與人交流了。
再加之性格內向，趙鏡如不爭不搶，在淩意舶十歲後就與淩灃分居，對於這些年來淩灃身邊換了多少人、什麽人，一概沒有太大興趣。
聽說淩思岸的媽媽和淩灃離異後也一直獨居，在淩灃另娶趙鏡如之後暴病而亡。
淩意舶每周都讓梁時予或者喬鳴過來送東西，也每半個月指派醫療組來一次曇山。
「為什麽不自己來？」楚漾頓了頓，每次提起那九百多天還是會心有餘悸，「我記得三年前，三年前你常來的。」
淩意舶取下止咬器，晃了晃頭。
「淩思岸出國這三年我也常來的。他現在迴國了，我就來得少了。」
楚漾瞭然，問：「不想和他撞上？」
「不完全是。」淩意舶沉默幾秒，聲音變低，「我媽也不想見我。她隻想讓我爭口氣，說不能讓淩灃看不起趙家的孩子。」
楚漾說：「不會的。」
他動了動嘴唇，發覺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這世界沒有百分百的感同身受。
在長豐待了這麽些年，楚漾再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骨幹也會聽見一些風聲，所以對趙鏡如親弟弟借了淩灃上億現金流的事情略有耳聞，夫妻兩人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在新不久產生巨大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