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


    少年目光狠厲,踩著男孩的腳下向男孩脖頸的方向滑了滑,也更用力了幾分。


    男孩吃痛,嘴裏隱隱約約發出幾聲悶哼。


    女人見兒子白了一張臉,心疼壞了,立馬抖動著手腕上的腕表求饒道,“給你們,都給你們!不要再打了,他還是個孩子,求你們,不要再打小野了!”


    “早這樣不就省事了!何必這麽麻煩!哼!自找的!”


    見女人終於吐口,兩個拽著女人的少年鬆開了手,示意女人先過去將男孩腕表裏的積分轉出來。


    男孩腕表裏隻有十幾個積分,都不夠塞牙縫的,惹得領頭的少年連說晦氣。


    輪到女人時,女人有些猶豫,少年又把腳對準了男孩的脖子,作勢就要踩下去。


    女人急忙叫停,連那一點點的猶豫也沒有了,十分幹脆利落的就將腕表裏的積分轉給了那個領頭的少年。


    隻可惜,母女倆的積分加在一塊,也隻40幾個,並沒多少。


    顯然,費了一番力氣來打劫,卻隻得了40幾個積分,這樣的結果惹惱了領頭的少年。


    他不屑的“呸”了一聲,“要是早知道你們就這點積分,我們也不會盯上你們了,真他娘的晦氣,又白幹了一上午。”


    似乎不解氣,領頭的少年揚起手就給了女人一個巴掌。


    不知是這少年使得力氣大,還是女人身子確實不好,隻見這一巴掌下去,女人直接就被掀翻在地,然後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媽媽——”


    男孩以為自己的媽媽死了,狠狠掙紮,居然真讓他從那領頭少年的腳下獲得了自由。


    男孩撲到女人身上,不停唿喊著。


    隻可惜,任憑他喊破了喉嚨,女人也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男孩目眥欲裂,站起身就要和那領頭的少年拚命。


    領頭的少年根本就沒把男孩當做一迴事,對他來說,弄死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他隨意撿起一塊石頭,就向男孩腦袋砸去。


    石塊不大,卻異常尖銳。


    若是這一石頭真砸下去,男孩喪命是八九不離十的。


    千鈞一發之際,就在石頭離男孩的腦袋不足半米的時候,少年忽覺背上一痛,然後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就向前撲去。


    他手裏的石頭脫落在地,整個人鬼使神差的跪在了男孩麵前。


    “誰?誰踹我?”


    可還不等他迴過頭去看,到底是誰有這個膽子敢對他動手時,他的後背就又是一痛。


    然後,整個人被踩在地。


    少年隻覺得整個後背猶如被車碾過一樣,幾乎就要散了架子一般。


    他撲騰了好幾下,卻終究沒起來。


    一股腥甜的血液從他喉嚨湧出,然後“噗”的一聲,他吐出好大一口鮮血。


    少年猜測著,自己的肋骨應該是被人踩斷了。


    娘的,要是讓他知道是誰敢背後下黑手,他一定弄死那人!


    等他終於能轉過身時,赫然發現自己帶的另外兩個人,已經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打在了一塊。


    而且他帶來的那兩個人,似乎不是少女的對手,幾乎是被少女壓著打的。


    薑念被薛久訓練過,身手好了不少,她一腳踹中其中一個人的襠部,然後那個人倒在地上,打著滾兒的哀嚎。


    另一個人出於謹慎,雙手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襠部。


    可他護得了下邊,卻顧不了上邊。


    薑念直接抬起一腳,踹在他的臉上。


    那人腦袋直接著地,因為離得近,薑念甚至還能看清那人臉上好大一個血腳印,怎一個慘字了得?


    目睹全城的領頭少年以為這就完了,哪曾想,那少女居然拎著一把放著青芒的大砍刀,一步一步走向他。


    少年咽了咽口水,心裏無比恐懼。


    此刻,在少年眼裏,不停接近他的少女,不是十七八歲的妙齡美女,而是一個隨時能取他性命的惡魔。


    ——真他娘的嚇人!!


    “大,大——”


    少年想喊對麵少女一聲“大俠”,至少能證明自己的態度不是。


    隻可惜,由於緊張害怕,“俠”字一直未能說出口。


    薑念眉頭皺了皺。


    這人是個結巴?


    明明剛才說話挺溜的啊!


    就挺難懂!


    不過,不管這人是不是結巴,都不耽誤接下來要辦的事。


    “呦!小子,要積分要的挺溜啊!”


    薑念打趣的說道,隨即她用下巴指了指少年腕上的腕表,“就是不知道你被打劫的時候,能不能也像你打劫的時候那麽強橫!


    別愣著了,把你腕表裏的積分,全都轉給我吧!”


    “大大大——”


    少年有一瞬間的懵圈。


    這不是路見不平的大俠?


    難道和他們一樣,也是打劫的?


    隻可惜,薑念沒心思和他們掰扯。


    “別整那些有的沒的,趕緊轉積分,要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少年覺得這些話有點耳熟。


    不對!這不就是不久之前自己對那娘倆說的話嗎?


    現在,居然原封不動還給了自己?


    苦逼的少年為了有命離開,隻得像孫子似的,把腕表裏的積分全都轉給了薑念。


    聽到腕表響起提示積分到賬的聲音時,薑念樂了。


    原因無他,因為這個人隻給自己轉了57個積分。


    若是薑念記的沒錯的話,剛才那娘倆可是給他轉了四十幾個積分的。


    “所有積分都轉給我啦?”


    薑念不可置信的看向少年,少年忙不迭的點頭,甚至還揚起自己的腕表,要薑念自己去看。


    果不其然!


    腕表積分已清零。


    薑念又轉向另外兩個少年,“你們倆的呢?”


    另外兩個少年十分有眼色的也不再哀嚎了,紛紛亮出自己的腕表餘額。


    好家夥!難兄難弟呀!全都是零!


    薑念“噗嗤”一聲樂了。


    三個打劫少年覺得莫名其妙。


    大姐啊,你這是幾個意思?


    為什麽我們從你的眼睛裏看出了赤裸裸的嘲笑和嫌棄!


    薑念:沒錯!就是嘲笑和嫌棄!


    剛才你還嫌人家母子四十幾個積分少呢。


    合著你們仨都沒湊出來十個積分啊!


    就你們這樣的選手,還好意思嘲笑人家?


    真是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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