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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彡文斌三歲的時候,老家發生了天災,莊稼顆粒無收,每到天災之年,瘟疫總是伴隨著天災出現,收割窮苦百姓的生命。


    那時候彡文斌的爺爺被大軍閥孫殿英抓取盜慈溪太後的墓,家裏就剩下彡文斌的母親和彡文斌的舅舅,因為官府沒有救濟糧,被餓死的人屍體堆積起來如同山一樣高。


    饑荒和瘟疫爆發,為了防止瘟疫爆發,軍閥出動軍隊將這個災區包圍起來,為了不讓裏麵的人將瘟疫傳播出去,同時為了有效控製災情,準備餓死災區裏麵的百萬災民。


    原本軍閥是想滅掉災區的所有難民,但是最後因為軍費有限,隻能將災區重重包圍,讓裏麵的人自生自滅,畢竟慘無人道的事情軍閥還是不敢做,要不然會激起民變,導致政權不穩定。


    每家都沒有糧食,山上能吃的草根樹皮都被吃光,甚至有的人吃棉花和觀音土抵抗饑餓,最後還是有很多人熬不過去,被活活餓死。


    看著彡文斌和冷冰豔都感染瘟疫,村裏人都認為天災是彡文斌引起的,因為彡文斌出生的時候就他奶奶就死了,彡文斌滿月,他父親也死了,村裏人都說是彡文斌克死自己的奶奶和父親,就是一個禍胎,村民受到蠱惑,都要弄死當時隻有三歲的彡文斌。


    原本彡文斌出生就被村民丟到荒郊野嶺喂狼的,但是一隻母狼用自己的奶水養活了彡文斌,後來彡文斌被一個老道士撿迴來,那個老道士後來把所有的道術都傳給彡文斌的舅舅,彡文斌也就是從三歲開始,每天晚上都躺在棺材之中,直到他十八歲才沒有進那口棺材。


    彡文斌雖然養活了,但是冷冰豔卻死了,冷冰豔死的時候,彡文斌抱著冷冰豔的屍體哭了三天,後來彡文斌被他舅舅用藥抹去三歲之前的所有記憶,親手把冷冰豔埋在彡家的祖墳旁邊,這一切雖然彡文斌忘記了,但是他的舅舅還曆曆在目。


    “舅舅,真的是我,我就是冷冰豔,我原本三歲的時候就染上瘟疫死了,但是我沒有死之前,你把我埋了,爺爺出現把我挖了出來,我之所以假死,是因為爺爺提前拿藥給我服下,我能聽見小彡抱著我哭,就是不能開口說話”。


    “你把我埋起來以後,爺爺把我挖出來,讓老道士將我帶走,後來老道士把我送給一個大官,我長大以後就去參軍,我真的是冷冰豔,舅舅,你看這個,冷冰豔將掛在自己脖子上麵的紅線給取下來,紅線下麵吊著一塊鳳玉,玉佩都還幾百年了,是當年彡文斌的奶奶親手給冷冰豔帶上的”。


    彡文斌的爺爺,原本是山東人,清朝末期,前官府無力,八國聯軍瓜分當時國土,八國聯軍四處燒殺搶掠,老百姓隻能被迫接受八國聯軍帶來的一切災難。


    後來民間爆發暴亂,義和團趁機而起,抵抗八國聯軍進攻,但是慈溪太後為了不得罪八國聯軍,繼續割地賠款,同時下令剿滅義和團。


    彡文斌的家族原本是盜門之一,家族有祖上流傳前年的盜墓術,他爺爺為了躲避被官府當成義和團的人,就帶著家人來到貴州,到了當時的層台驛安家。


    當時冷家是現在小吉場鎮有名的大家族,為了挑選家族合適修建家族祠堂的地,讓彡文斌的爺爺出麵,當時彡文斌的爺爺是有名的風水師,周圍幾個鎮都知道。


    後來彡文斌的爺爺出麵,冷家修建祠堂完畢之後,家族生意在那幾年很旺盛,幾乎用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是成為當時幾個鎮的名門望族。


    彡文斌還沒有出生,冷冰豔的爺爺,和彡文斌的爺爺兩人就將還在肚子中的兩人指腹為婚,可是後來袁世凱死了,北洋官府分裂成為軍閥,幾年的時間,全國各地軍閥四起,割據全國。


    中央官府失去對當地軍閥的控製,軍閥勢力不斷擴張,雲貴川三省軍閥不斷交戰,冷家的家業也被軍閥奪走,軍閥還殺光了冷家,唯獨還在繈褓中的冷冰豔,被彡文斌的爺爺悄悄抱走,一直撫養到三歲。


    後來貴州爆發天災和瘟疫,那一年他們兩個同時感染瘟疫,最後彡文斌活了下來,而冷冰豔被他舅舅認為死了就埋起來。


    可是彡文斌的爺爺把冷冰豔挖出來讓老道士帶走,因為冷家養不起兩個孩子,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冷冰豔以三袋小米的價格賣掉,將彡文斌養大。


    “你是小燕兒,舅舅對不起你”,彡文斌舅舅眼中帶著淚花看著冷冰豔,為了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彡文斌舅舅抬頭看著拱頂,他不想再次流淚,因為他的眼淚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經流光了。


    “舅舅,不要告訴小彡,要不然對他有危險,等適當的時機,我會迴去看你和母親的”,冷冰豔說完焦急的看著坐在火堆邊上的彡文斌。


    “爺爺知道我還活著,就常常跑去看我,但是爺爺每次都躲在暗中,不敢出來麵對我,可能爺爺當年用三袋小米把我賣了,他一直不敢見我,但是我理解爺爺的苦衷”。


    “當時舅舅你餓的吃棉花,但是把家裏唯一能吃的糠給了我和小彡,但是那年天災,家裏沒有一粒糧食,你要娶舅媽,但是舅媽家提出要一袋小米,最後爺爺把小米送去,舅媽才來到我家”。


    “後來爺爺為了養活這個家,隻能跟著軍閥四處盜墓換取養家的糧食,這一切我都知道,爺爺雖然窮,但是每次去看我都給我很多新衣服,那麽多年爺爺一直不肯見我,但是他一直在暗中關注我”。


    “後來我養父養母都死了,爺爺就送我當兵,爺爺知道我去當兵至少我不會被餓死,我的長官家裏也有一個女兒,和我一樣大,但是被炸彈炸死了,長官把我當請閨女養大,但是我從小就是小彡的媳婦,這點我不會後悔”。


    “舅舅,其實廣三爺就是我三爺爺,他那麽多年一直對你們下手,就是因為當年爺爺把我賣了,我三爺爺才對爺爺懷恨在心,所以一直為難你和小彡,但是現在我三爺爺已經知道所有的一切,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他為了找到小彡,才一直讓自己的部下尋找彡家人的下落”。


    “當年老胡的爺爺想把我搶走給老胡當童養媳,但是爺爺把我送走,所以我三爺爺知道以後,才帶人滅了老胡家,將老胡的爺爺抓走,霸占老胡家的財產,不過我已經讓我三爺爺把老胡的爺爺放迴來,當年的一切就讓它隨風消逝”。


    “現在我還能看見你和小就已經很高興,爺爺今年也會迴來,我已經把爺爺的賣身契拿迴來,劉大軍閥不敢對爺爺做什麽,要不我就炸了他的大帥府”。


    “小燕兒,原諒當初舅舅的無奈,其實舅舅也知道爺爺的打算,我和爺爺聯手上演一出戲,瞞過老胡的爺爺,要不然老胡的爺爺不會你和小彡一起長大,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要不然不是小彡死,就是你亡”。


    “當年老胡的爺爺心狠手辣,不僅搶走家中的所有財產,還蠱惑村民燒了彡家,你三爺也也是在那一年落草為寇,這麽多年一直找胡家和彡家的晦氣”。


    “舅舅,我都知道,小彡什麽時候醒過來”,冷冰豔看著彡文斌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等他醒過來要不了多久”,彡文斌舅舅坐在旁邊,閉上了眼睛,不過受傷很嚴重,有時候彡文斌舅舅痛的嘴角都在顫抖,但是他隻能咬牙堅持。


    而老胡知道一切以後,坐在旁邊默默不說話,他也知道自己的爺爺是地主,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爺爺那麽狠,逼得彡家賣掉冷冰豔,但是彡文斌一直把他當兄弟,老胡爺爺輩抓走的時候,小彡那和土匪動手,他們差點被打死,但是當年自己的爺爺逼的彡家差點家破人亡,的確夠狠。


    現在老胡終於明白,為什麽土匪頭子廣三爺看見彡文斌,總是讓自己的部下不要傷害彡文斌和為難彡家,原來小彡是廣三爺的孫婿,要不是小彡出現,老胡和他爺爺都被廣三爺打死了。


    “老胡,不用傷悲,那是你爺爺幹的壞事,這麽多年你爺爺也後悔,所以你從小到大都和小彡玩的很好,兩人好的穿一條褲子,你爺爺讓你跟著小彡,就是彌補當年他的過錯,你爺爺已經迴家了,我三爺爺不會找你家的晦氣”。


    “當初要是我爺爺那樣做,我一定會阻止的”,老胡都不敢看冷冰豔的眼睛。


    “那時候你才十多歲,什麽都不知道,你要是反抗,你爺爺還不把你綁起來掛在祠堂大門打過半死,都過去了,不要記在心上,剛才你奮不顧的往前就小彡,我都看在眼裏,不要記住過去的一切,要不然你會很難過”,雖然冷冰豔童年十分的不幸,但是比起彡文斌,她好了很多。


    雖然不幸,但是能吃飽飯,但是老胡和彡文斌被自己三爺爺逼的吃觀音土,常常食不果腹,都不知道兩人是怎樣熬過來的。


    外麵的暴雨,越來更大,暴漲的河水,如同一條沒有了束縛的蒼龍,要毀掉萬裏的河山一般,要不了多久,小山穀就要被洪水給淹沒。


    半個小時候以後,彡文斌醒了過來,看著自己的舅舅在火堆旁邊依然閉著眼睛,彡文斌就覺得納悶了,自己明明走上了台階,為什麽會暈了過去,因為他又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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