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糖很溫柔地勸說著沈思蘅,小時候,她跟著謝幼君去到沈家,沈思淼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參觀沈家別墅,晚上又讓她和她一起睡一個房間。


    隻是謝幼君帶著紀星糖迴家後,當天晚上,沈書林和謝幼君就大吵一架。


    沈書林自己在外麵養了情人和私生女,可是卻不允許謝幼君這個原配夫人收養一個孤兒。


    那一次,沈書林和謝幼君吵得很厲害很兇,謝幼君沒有辦法,隻能答應沈書林提出的要求,把沈思蘅和沈思淼其中一個連同紀星糖一起送出去。


    因為,要給他的私生女騰位置。


    謝幼君沒辦法,隻好沈思蘅和紀星糖送了出去,而沈思淼,留下來做人質。


    沈思淼留下來,謝幼君就被逼進了佛堂,而沈思淼,為了謝幼君,就被逼著從小處處都讓著沈若晴。


    即便沈思淼是南天昊的未婚妻,可南天昊對她並不是多麽的重視和關心。


    從小到大,沈思淼反而是靠著薄夜寒更多一些。


    如今沈思蘅帶著紀星糖迴到帝都,他們人雖然在國外,但是帝都的事情,卻是一直都知道的。


    如今的沈家,是沈思淼做主,謝幼君也完全站在了沈思淼這一邊。


    不過,沈思蘅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迴來和沈思淼爭些什麽東西。


    他不過是,帶著紀星糖迴來認親,然後想著迴來看看他們,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沈思淼和謝幼君的態度都是那麽差。


    “不如,我們約薄先生和南小姐吧!”魏清柔提議道,“當初我們在a城的時候,見過薄先生和南小姐,他們兩人還挺好說話的。”


    “而且,思蘅糖糖,你們和薄先生是朋友,讓薄先生約一下沈小姐,應該沒問題的吧!”


    紀星糖看向沈思蘅,“思蘅,我覺得媽媽說的可以。”


    “我覺得也行。”沈思蘅吐出一口濁氣,“不行的話,我就打電話給薄夜寒。”


    沈思蘅說著,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薄夜寒,電話通了之後,他直接開門見山。


    “喂,夜寒,我帶著星糖迴帝都了,我們見一麵,吃個飯吧!”


    “抱歉,最近在籌備婚禮的事情,暫時沒有時間和你吃飯。”薄夜寒直接拒絕了沈思蘅。


    原因無他,沈思蘅和紀仁會一家剛從南家離開,楚雪蘭就告訴了南梔。


    對於沈家的事情,楚雪蘭和南文海不多做評價,但是沈思淼因為南家受到了那麽大的傷害,在她出事後,沈思蘅這個親哥哥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別說來幫沈思淼了,就是連個關心的電話都沒有。


    楚雪蘭心疼沈思淼,沈思蘅從前當個隱形人,那現在沈思淼和謝幼君已經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他就不該來打擾他們。


    沈思蘅為什麽迴來,楚雪蘭和南文海都清楚這其中的原因。


    南梔和薄夜寒,就更加清楚了。


    沈思蘅這麽多年對於沈家來說,他是個徹徹底底的既得利益者。


    南文海和楚雪蘭一致的意見都是,像沈思蘅這種沒有良心的哥哥和兒子,沈思淼和謝幼君不認也罷。


    所以,沈思蘅的電話打給薄夜寒後,薄夜寒直接就拒絕了他。


    “思蘅,你也知道,我和南梔的婚禮就在一個月後,最近我都很忙。”


    薄夜寒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你帶著紀老先生他們來帝都,就先帶他們好好玩一玩逛一逛。”


    “等我結完婚,有空了,再和你聚。”


    “就這樣吧!我先去忙了。”


    薄夜寒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沈思蘅的臉色,這下更加難看了。


    “薄夜寒這是明擺著,和南家一條心。”


    “虧得爸你當初還給了他藥,讓他救了他母親。”


    沈思蘅臉色這下是繃不住的難看了。


    “薄夜寒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思蘅,你這個話就說的不對了。”紀仁會臉色沉下去,“我當初不是白送給他藥,而是提了要求的。”


    “我送他藥,他幫我找到親生女兒,我們是平等交易。”


    “談不上薄夜寒是忘恩負義。”


    “思蘅,我對你很失望。”


    “停車。”紀仁會叫停了車子,“清柔,我們下車。”


    “啊!”魏清柔愣住,“老紀,你生氣了嗎?”


    “你再生氣,也不能這麽任性,我們下車了,兩個孩子會擔心的。”


    魏清柔雖然也覺得,沈思蘅的話說得有點不對,但他到底是女兒的丈夫。


    他們才是一家人。


    “思蘅,快給你爸爸道個歉。”


    魏清柔看向沈思蘅,“下次別說這樣的話,惹你爸爸生氣了。”


    沈思蘅深唿吸一口氣,“媽,我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


    “如果你們覺得我有錯,那我下車就是。”


    “思蘅。”紀星糖急了,“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犯不著這樣上綱上線吧!”


    “爸,你也別說思蘅,他現在心裏著急,本來就難受。”


    “他哪裏說錯了話,我代替他道歉就是了。”


    “糖糖,我不允許任何人說薄夜寒的壞話。”紀仁會嚴肅認真地說道:“我和你媽媽失去你,這麽多年宛如行屍走肉的生活,甚至都已經不再抱任何希望。”


    “你媽媽更是差點就沒命了。”


    “我給薄夜寒的那些藥,並不值錢,如果不是懂藥的人,就是白送都沒人要。”


    “我用一些身外之物,找迴了你,對於爸爸媽媽來說,薄夜寒就是天大的恩人。”


    “而且,爸爸想說。”


    紀仁會目光落到沈思蘅的臉上,“南文海和楚雪蘭我都了解過,他們並不是難與相處的人。”


    “相反,他們都是能幫助別人就幫助別人。”


    “而他們統一拒絕你,又直接下逐客令,我不相信,這裏麵你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


    “爸!”沈思蘅猛地提高聲音,“所以,你也覺得是我的問題對嗎?”


    “難道不是嗎?”紀仁會聲音冷了幾分,“你別和我大小聲,你和我大小聲沒有用。”


    “我心疼女兒,所以現在是我叫上自己的老伴下車,假若我要不是心疼糖糖,現在下車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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