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海和楚雪蘭到了薄家莊園,薄管家出門迎接了兩人,並且把他們帶到了薄家莊園內,最大的那棵茶樹跟前。


    阮思寧和薄清澤就在茶樹前,兩人誰也沒開口說話,就是這麽盯著眼前的茶樹看。


    “清澤,思寧。”楚雪蘭開口,她和南文海走上前,“是不是很多年沒見到這棵茶樹了。”


    薄清澤點頭,“是,從思寧生下夜寒後,第二天我們就離開了薄家,當時這棵茶樹還沒有這麽大。”


    “一晃眼,我們都離開家那麽多年了。”


    “清澤,我們單獨聊聊?”南文海走上前,伸手攬住了薄清澤的肩膀,“思寧和雪蘭也好久沒見了,來的時候,雪蘭和我說,她有好多好多話想和思寧說。”


    “讓我來這兒之後,就把你給拉走。”


    薄清澤聞言,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下,“雪蘭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和我搶思寧。”


    南文海也笑,“你都和思寧在一起那麽多年了,就讓她們兩人好好聊聊吧!”


    “好。”薄清澤目光落在阮思寧身上,一瞬間變得溫柔,“文海,這些年,你和雪蘭還好嗎?”


    “我們很好。”


    南文海拉著薄清澤離開,兩人迴了別墅,薄清澤去拿了薄老爺子珍藏的紅酒出來,他醒酒之後,倒了兩杯。


    “有什麽想問我的,就問吧!”


    薄清澤端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從一見麵,你的眼神就告訴我,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了。”


    南文海失笑,“有這麽明顯嗎?”


    “嗯,文海,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這些年我和思寧不在帝都,你和雪蘭對夜寒都很好。”


    “夜寒之前退婚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但是你們一直都不曾真的怪過他,怪過薄家,這一點,我真的很感激。”


    “我們兩家的關係,犯不著說這些。”南文海端著酒杯,喝了一口後,神色認真了幾分,“不過,我確實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薄清澤衝他舉了舉酒杯,“你問吧!”


    南文海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失蹤的這些日子,去做什麽了。”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薄清澤輕笑出聲,“我失蹤的這些日子,其實你猜得到,對不對。”


    南文海點頭,“但是我想聽你說。”


    “清澤,思寧的病治好了,你們卻離婚了,這麽多年的風雨陪伴都過來了,為什麽反而治好病後,卻要離婚呢?”


    薄清澤低垂眼眸,他放下酒杯走到落地窗前,落地窗外,是薄家莊園美到極致的風景。


    “文海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很羨慕你和雪蘭的感情。”


    “你和雪蘭比我們結婚在前,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雪蘭把捧花扔給了思寧。思寧抱著捧花的那一刻,我以為我們也會像你們一樣幸福的。”


    “思寧和我在一起,門不當戶不對,她雖然沒說,但是我知道,她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我父親不反對我們的愛情,更沒有因為思寧是孤兒出身,而嫌棄過她半點。”


    “我唯一沒想到的,是薄倩。”


    “應該說,任誰都沒有想到薄倩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薄清澤說著轉身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南文海,“我失蹤的這段日子,我去找薄倩了。”


    “但是她藏起來了。”


    “我找不到她。”


    “薄倩是我親妹妹,但我父親去世之後,我才知道,她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可笑吧!”


    “我父親一生癡情,卻被我母親戴了那麽大的綠帽子,還為野男人養了那麽多年的女兒。”


    薄清澤說著,嘴角的弧度愈發的譏諷了,“薄倩害的思寧受了那麽多年的苦,害得我們一家三口分離那麽多年,更是害得我父親在年老的時候遭如此重擊。”


    “我更恨我的母親,既然嫁給了我父親,為什麽還不忠誠於他,我父親對她那麽好,那麽愛她,她怎麽可以這麽對他。”


    “清澤。”南文海站起身,走到薄清澤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這些痛苦的事情了。”


    “說實話,我也在暗中找薄倩,但是薄倩就跟突然失蹤了一般,帝都沒有任何她的下落。”


    “出境記錄也沒有她的任何信息,我有懷疑過,樂家從中幫了她,但是我讓天霖去查了,樂家早就和樂佳瑜撇清了關係,樂佳瑜一個人是根本沒有辦法幫她的。”


    “而且,樂佳瑜主動求了我們,她帶著樂輕言的骨灰,去了樂輕言這些年所在的那個外國小城。”


    “可是我不信,薄倩這麽大個人,真的能一直不露麵。”


    “我也不信。”


    “所以南家這邊,一直在暗中找她的下落。”


    “清澤,你和思寧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又重新過上幸福美好的日子,真的不要為了薄倩這個人渣,而毀了你自己的一生。”


    “但是我不甘心啊!”


    薄清澤眼睛紅了,“我的妻子被她下了蠱毒,痛不欲生那麽多年;我的父親因為她的身世,明明該頤養天年幸福自然的老去,卻被打擊的承受不住,從而選擇了不給人半點救活機會的死法;我的孩子因為她,從小就沒有見過爸爸媽媽,更沒有感受到真切實在的父愛母愛。”


    “我真的不甘心。”


    “文海,我不甘心就這麽放過了她。”


    “但是你也沒找到她。”


    比起薄清澤逐漸激動的情緒,南文海一直很冷靜。


    “清澤,你想過沒有,思寧好起來了,但是你卻出事了,那夜寒怎麽辦。”


    “薄爺爺已經去世了,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夜寒的老人已經不在了,你們身為父母,難道還要讓他繼續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嗎?”


    “你失蹤的這些日子,我以為你已經能夠想清楚了。”


    “但是現在看來,薄清澤,你依舊不清醒。”


    “你以為把自己的財產這些都留給思寧,然後讓夜寒幫著思寧打理那些財產,對她就是愛了嗎?真正的愛是陪伴啊!天長地久的陪伴。”


    “思寧生病這些年,你能陪著她不離不棄,怎麽好了之後,卻要走上這樣的路呢!”


    “你說你羨慕我和雪蘭,但我和雪蘭不會因為別人的挑撥和陷害,就要離開彼此。”


    “我們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所以,清澤,你要不要再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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