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寒眼神冷得厲害,他牽著南梔的手,順著石板小路繼續往前。


    “我已經查到薄倩的下落了,我的人會一點一點地透露給我父親。”


    “薄倩這些年轉移出去不少財產,要抓到她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沒關係,她總會為了自己的執念主動露麵的。”


    南梔深唿吸一口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梔梔,和我戀愛,有沒有讓你失望。”薄夜寒停下腳步,垂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我家裏的事,有沒有讓你覺得惡心。”


    南天華為薄老爺子和薄管家以及薄清澤做催眠,他雖然保證過,絕不會透露半點,但薄夜寒沒有要求,他對南梔也需要保密。


    而且,南梔聰明,不需要南天華直接告訴她,從他們之間的對話以及反應,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薄夜寒有些忐忑,“梔梔,你會不會因為薄倩做下的事情,而嫌棄我。”


    南梔有些好笑地看著薄夜寒,“薄倩是個惡人,你父母和你都是受害者,我為什麽要因為她的事情而嫌棄你。”


    “薄夜寒,你不是這麽患得患失的人,說吧,又是誰和你說了什麽。”


    薄夜寒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沒有人和他說什麽,是他自己胡思亂想。


    他知道南梔不是柔弱的女孩子,可是誰要是遇到這些惡心的事情,總歸是會厭煩的。


    尤其是薄倩現在跑了,不知道藏在了哪裏,一天不把她找出來,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薄夜寒,我們是戀人,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將來我們應該還會結婚。”南梔停下腳步,“你當真不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嗎?”


    “沒有人和我說,是我自己控製不住的胡思亂想。”薄夜寒唿出一口濁氣,“梔梔,我想給你最好的,我是讓你和我在一起,所獲得的,都是正能量的快樂和享受。”


    “而不是讓你陪著我,去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好的戀人,並不會一味索取對方的付出,且把一切看作理所當然。”南梔伸手捏了捏薄夜寒的俊臉,“勢均力敵、彼此扶持理解,才能走得更為長遠。”


    “薄夜寒,在感情中,我們都是平等的,沒有誰要高誰一等,也沒有誰要卑微一等。因為愛,你願意退讓寵我,但我也因為愛,願意和你並肩作戰。”


    “不過,很多男人在沒錢的時候,原配妻子陪著他們吃苦,陪著他們白手起家,男人發達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拋棄自己的原配。”


    “這種例子比比皆是。”


    “很多情種,反而是出在有錢人家。”


    南梔說著笑出聲,“我親生父母就是如此,你的父母也是如此。”


    “至於我們,如果你喜歡上了其他女孩子,我也不會糾纏,我會體麵退出,然後祝你們百年好合。”


    “再祝你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薄夜寒聽到前麵的話,俊雅的眉頭瞬間蹙起,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當真是大度的祝福。


    要是其他女孩這樣祝福,薄夜寒或許不會覺得有什麽,但是南梔這樣祝福他,他就開始覺得身上某個地方疼了。


    他一把握緊南梔的手,“梔梔,我要是背叛你,我就自切做太監。”


    “這麽狠嗎?”南梔眨巴著眼睛,“如果你真的背叛了我,倒也不用自己動手,我有一種藥,可以讓你毫無痛苦地變成姐妹的。”


    “梔梔,我是專一的,要麽不戀愛,戀愛了,就是一輩子。”


    薄夜寒無比認真嚴肅且真誠地剖白著自己的真心給南梔聽。


    “我說到做到,我會用時間證明,我說的絕無假話。”


    南梔眯著眼睛笑,男人的承諾,說實在的,她不會相信,但也不會直接打擊反駁。


    從前顧南風也給她許了許多承諾,隻不過結局顯而易見。


    她願意和薄夜寒在一起,隻是因為她喝醉後欺負了他,她不是不負責任的女人。


    但假若薄夜寒變心背叛,她也不是放不了手的人。


    薄夜寒在背叛後假若能對她坦然真誠,那她便也能好聚好散,假若他做了不是人的事情,那也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很多話,提前敞開說清楚了,總好過以後鬧得要死要活的好。


    薄夜寒看南梔笑了,他就知道,她並不相信他。


    但是沒關係,她是他的,他有時間也有信心,讓她一輩子,都過得幸福且快樂。


    兩人十指相扣,順著藥草之間的石板小路在百草藥莊內散了很長時間地步,直到謝意讓人來叫他們去吃飯。


    兩人沒去民宿餐廳,而是去了師父的小院子。


    小院子內,沒有種植藥草,而是種滿了梔子花,花開的時節,整個院子都被梔子花的香味所籠罩,不到花季,就是一片綠意蔥蔥。


    師父一樓的房門打開著,桌子上擺滿了菜肴,都是南梔喜歡吃的。


    他老人家就坐在正對大門的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在倒著酒。


    薄夜寒和南梔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卻不是他從前所喝過的任何一種。


    “你今天有口福了,師父開了他泡了很久的藥酒。”南梔拉著薄夜寒的手走進去,甜甜開口喊人:“師父。”


    “坐吧!”師父笑眯眯的,“臭丫頭,來陪師父喝一杯。”


    “好啊!”


    薄夜寒想起南梔的酒量,急忙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放心,師父泡的藥酒,我喝不醉。”南梔衝他微微一笑,接過了師父遞過來的藥酒。


    “臭丫頭,師父迴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師父倒了一杯遞給薄夜寒,“這個人求師父救她,師父拒絕了。”


    “但是她和我說,她姓李,叫李文君。”


    師父說著,目光幽幽地看向了薄夜寒。


    “薄夜寒,如果我記得沒錯,你的人好像是在找這個人吧!”


    薄夜寒點點頭,恭敬迴答:“迴師父的話,是的。”


    “如果不是同名同姓,那這個李文君,應該就是當初樂輕言的那個助理,我母親生產的時候,她也參與了。”


    師父點了點頭,“我當時不知道,沒把人帶迴來,她人就在a城的愛民小診所裏麵,我已經讓謝意告訴你那個助理了,如果不出什麽意外,你的助理應該已經帶人去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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