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腦子裏麵亂糟糟的,薄夜寒難不成是因為知道了自己是他小時候的救命恩人,所以才喜歡她的?


    莫不是,他還真的想玩什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的戲碼?


    但,他要這麽玩的話,應該在很早的時候就嫁給沈思淼、啊不對,娶了沈思淼才是。


    南梔越想越覺得亂,剪不斷理還亂了。


    薄夜寒突然吻她,直接就把她搞懵了,都不會思考了都。


    “梔梔,抱歉。”薄夜寒突然壓低了嗓音開口:“我剛剛……沒克製住。”


    聽到南梔說喜歡顧南風,薄夜寒實在是克製不住內心的嫉妒了。


    他想親她,在很早的時候就想了。


    隻不過,他被下藥的時候她願意救他,但絕不肯碰他,讓他內心深處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和自卑的感覺。


    南梔迴過神,轉身看向薄夜寒,她這才發現,薄夜寒不但耳朵紅得能滴血,臉頰和鼻子同樣紅得厲害。


    “薄夜寒,你是初吻嗎?”鬼使神差的,南梔下意識就問出了身。


    “嗯?”薄夜寒一時沒反應過來,但隨即他很快就明白了南梔的意思,他嘴角弧度上揚了揚,“嗯。”


    他從前又不喜歡南嬌嬌,躲避南嬌嬌來都來不及,別說初吻了,他連手都沒和女人牽過。


    遇到需要攜帶女伴出席的酒會,薄夜寒都是獨自一人,他是薄氏財團的掌權人,全球首富薄夜寒,誰敢對他的行事作風評論半個不字的。


    那些想要靠近他的女人,向來都過不了薄也薄行那一關,所以這麽多年,他救南梔的那一次,也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身體。


    南梔看著男人紅透的俊臉,偏了偏腦袋又問道:“薄夜寒,你喜歡我?”


    “嗯。”薄夜寒依舊是簡單的一個嗯,表麵看著,他依舊高冷淡定,但實際緊握方向盤的手已經出賣了他。


    “南梔,抱歉,我剛剛……一時沒克製住。”薄夜寒又道歉,“你……要打我嗎?”


    “不打。”南梔扯了下嘴角,薄夜寒是初吻,那她也就不算吃虧。


    她不喜歡不幹不淨的男人,比如顧南風。


    顧南風是從什麽時候變了的?南梔具體已經想不起來了,隻記得有一次,她去學校器材室的時候,看到顧南風和另外一個女孩子躲在那邊接吻。


    然後,她就徹底的疏遠了顧南風。


    並且不再把他當做自己的救贖。


    後來要不是因為兩家的婚約,她甚至連理都不想理顧南風。


    幸好,她是許家被抱錯了的孩子,不然她還得被許如意逼著,和顧南風結婚。


    南梔腦子裏麵亂七八糟地想著,完全沒注意到,身邊開車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車子停了下來,並且從口袋裏麵摸出一塊巧克力撕開遞給她。


    “吃嗎?”


    南梔接過,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一時之間,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在,這種沉默並沒持續太久,因為不遠處的別墅大門打開了,汪箏和汪媽,大包小包地把東西塞進停在外麵的車內。


    兩人鬼鬼祟祟地四處看著,生怕被人發現。


    “這是……沈家?”南梔吃完巧克力,薄夜寒馬上又把水擰開遞給了她。


    “是,等下沈書林就到了。”


    薄夜寒把車內空調調得高了一些,“冷嗎?”


    “不冷。”


    “所以,你是帶我來看戲的啊!”


    “嗯。”


    南梔無話找話,她都佩服自己,被薄夜寒強吻了之後,還能如此冷靜自若的和他聊天。


    薄夜寒把車窗落下來一些,方便聽到外麵的聲音,“這個給你。”


    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南梔。


    “什麽?”南梔接過,打開看了眼,馬上就把盒子關上扔還給他。


    “我不要,薄夜寒你不要亂送我東西。”


    薄夜寒看著懷裏被扔迴來的小盒子,一時之間臉色又沉了幾分,但他沒生氣,隻是抿了抿唇瓣。


    南梔推開車門下了車,她躲在陰影處,沒一會兒就見到一輛奔馳開了過來,接著車子停下,車門打開,沈書林從車上衝下來,對著汪箏的臉上就是狠狠一耳光。


    “賤人,你敢背叛我,還敢卷東西逃跑!”


    沈書林的聲音,充斥著憤怒的響亮。


    “啊——”


    汪箏發出一聲驚唿,緊接著,就是喘不上氣的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那咳嗽聲一下接一下,南梔在不遠處聽著,都怕汪箏把肺給咳出來了。


    沈書林一把拉開車門,看到車內放著大包小包許許多多的東西,接著看向一旁手裏還拿著箱子的汪媽,他一把奪過汪媽手裏的箱子打開,裏麵的金銀珠寶立刻落了滿地。


    “好啊!好啊!好好好啊!”


    沈書林直接就氣笑了,他指著汪媽,揚手就是一耳光扇了過去。


    “賤人,你們這兩個賤人,這些年來,老子好吃好喝地養著你們。”


    “可你們就是這麽對我的。”


    “上次在慈善堂的時候,薄夜寒的人說我在養其他男人的孩子,我還不信。”


    “我特麽腦袋上戴的都不是綠帽子,而是頂著個內蒙古大草原了。”


    沈書林氣得眼睛都紅了,“賤人,你老實交代,沈若晴是誰的女兒。”


    汪箏被扇翻在地,她劇烈地咳嗽著,看著沈書林的眼神,先是刹那的驚恐,隨後就委屈起來。


    “咳咳……老公,你在說什麽啊!你又是在哪兒聽了別人的胡言亂語,若晴當然是我們的女兒啊!”


    汪箏一邊咳嗽,一邊委屈巴巴的開口,“你這擔心你,擔心的不得了,正打算拿了東西去公司找你,可你一迴來,就衝我大發雷霆。”


    “老公,我知道公司出事了,所以收拾了下你給我的那些奢侈品,我想拿去問問你,然後要不要賣了這些給你應付公司的難關。”


    “可你一迴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


    “咳咳咳……咳咳咳……”


    汪箏一邊咳嗽著,一邊就掉了眼淚。


    不遠處的南梔看著這一幕,在心裏對著汪箏這個女人豎起了大拇指,這應變能力,這變臉速度,難怪沈思淼母女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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