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還有。”南梔翻到盒子下麵,拿出來後,就是沈思淼的照片了。


    隻不過沈思淼的照片上,被一個又一個的紅筆畫上了大大的叉,背麵更是寫滿了各種汙言穢語。


    “賤人”、“去死”、“爛貨”等等等等。


    沈思淼的臉上,更是被刀子劃得麵目全非麵容全毀。


    隻是看著照片,盒子底下,還有一個小人偶,人偶背後,寫著沈思淼的生日,人偶身上被針紮得全是孔洞。


    由此可見,他們對沈思淼有多痛恨。


    “這些都是證據。”


    南梔把東西收好,她把盒子交給薄夜寒,隨後走上前,突然伸手捏住周帥的臉頰,迫使他張開嘴,下一秒就把一粒細小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


    南梔一推一拉,周帥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那粒藥丸就被吞了下去。


    他伸手進入嗓子裏麵,不停地摳著,試圖把那粒藥丸給摳出來。


    “咳咳咳……”


    “yue”


    “嘔……”


    周帥想要嘔吐,但是什麽也吐不出來,隻是不停地幹嘔著。


    “別白費力氣了。”


    南梔冷冷開口,“你現在老實交代,南嬌嬌手裏有沒有你手裏的這些東西。”


    周帥幹嘔了半天,猛地抬頭惡狠狠地看向南梔,不等他出聲,薄夜寒上前擋在了南梔身前,黑色皮鞋隨後踩在了周帥的脖子處。


    “眼睛不想要,可以挖了。”薄夜寒低沉磁性的嗓音們漫不經心地響起,“學不會看人,就沒必要留著了。”


    “我會看人,我會看人。”


    “薄少,我會看人。”


    薄夜寒話音剛落下,周帥馬上就卑微得像條狗。


    南梔在一旁看著,算是看明白了,薄夜寒在周帥這兒,比南家五個少爺分明管用多了。


    “大小姐對不起,求大小姐原諒,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迴答大小姐問你的問題。”


    薄夜寒腳下用了點力,周帥立刻目眥盡裂。


    “我說,我說。”


    “嬌嬌小姐手裏的……更多。”


    周帥痛得倒吸冷氣,“我侵犯沈小姐,是嬌嬌小姐讓我做的。”


    “照片和視頻,也是嬌嬌小姐讓我拍的。”


    “嬌嬌小姐說,沈小姐一直纏著薄少,她要我給沈小姐一點教訓。”


    “她還說,沈小姐配不上大少爺,她讓我徹底毀了沈小姐,讓沈小姐再也不能嫁給大少爺。”


    周帥隻覺得自己脖子上踩的,不是薄夜寒的腳,而是一把鋒利的刀。


    刀子落下,他的腦袋也就沒了。


    “嬌嬌小姐還說,等沈小姐生下我的孩子,她就幫我成為沈家的女婿。”


    “大小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大小姐,求求薄少,繞過我這一次吧!”


    “我再問你,南天昊知不知道你對沈思淼做的這些事情。”南梔清冷的嗓音猶如淬了冰,“你想好了,再迴答。”


    周帥遲疑了下,薄夜寒“嗬”了一聲,踩著他脖子的皮鞋,又用力了幾分。


    “啊——”


    “我說,我說。”周帥疼得淒厲尖叫,“我說,我說。”


    “大少爺他……是知道的。”


    “好,好,好得很。”


    南梔拳頭又緊了。


    “所以你敢如此的有恃無恐,就是因為,除了南嬌嬌之外,還有南天昊護著你,是不是。”


    周帥痛苦地閉上眼睛,他不怕南梔,但是他怕薄夜寒。


    薄夜寒除了是薄氏財團的繼承人和掌權人,外界對他還有一個稱唿——活閻王。


    隻不過一般人接觸不到他,看到的,又都是他比較好的一麵,但,隻要是知道他手段的人,都會稱他為活閻王。


    南梔暴揍周帥的那一頓,他根本不放在眼裏,但薄夜寒戴手套了,周帥瞬間就怕了。


    “迴答。”


    “是……”


    周帥痛苦艱難地吐出一個“是”字後,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薄夜寒收迴腳,薄行馬上上前給他擦幹淨腳底。這種人渣的氣息,可千萬不能沾染到半點了。


    南梔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她看了眼薄夜寒,男人衝著她微微頷首。


    一切盡在不言中。


    南梔突然悲傷之餘,又驚覺自己和薄夜寒竟然一個眼神就能配合得如此默契。


    “走吧!”


    薄夜寒也沒問她給周帥吃的是什麽藥,隻是伸手虛虛攬住她的肩膀,“這兒有你五哥看著,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天遠,給你妹妹保證,你會看好這個畜生。”


    南天遠突然被薄夜寒點名,急忙點頭,“是的,妹妹你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五哥絕對會看好他的。”


    “注意南天昊。”南梔咬著牙,加重了“南天昊”三個字的語氣。


    南天遠重重點頭:“妹妹放心,五哥懂。”


    “嗯,那我們先去見沈思淼。”


    “好。”


    “妹妹,思淼姐她……”南天遠一開口,眼睛又紅了,“是我們南家對不起她。”


    “你問問思淼姐,想要什麽補償,五哥都給她。”


    “又不是你對不起她,要你補償做什麽。”南梔神情冷了幾分,“該補償的,是那些真正對不起她的人。”


    “是。”南天遠點了點頭,但他就是心裏難過,內疚自責,他很難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我們先走了。”


    南梔和薄夜寒一前一後的出了地下室,到了外麵後,南梔長長地唿出一口氣。


    “我以為自己從前在許家已經算慘了,沒想到,沈思淼比我還要難過。”


    “抱歉,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護到周全。”


    薄夜寒同樣自責愧疚,南梔說得沒錯,他把沈思淼當救命恩人那麽多年,卻一直不曾了解到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不怪你。”南梔眼睛又泛紅了,“薄夜寒,你不要把我之前的話放在心上。”


    “沈思淼因為害怕,而不敢說出她假冒恩人的真相,她越是小心,就越是折磨自己,最後導致她隻能默默忍受這一切。”


    “不過,還好,她勇敢了一次。”


    “走吧!”


    “好。”


    -


    兩人去往慈善堂的路上,誰也沒開口說話,一路默默無言,到了之後,南梔抱著東西先薄夜寒一步去了沈思淼的房間。


    沈思淼和周佳琳在聊天,兩人不知道聊到什麽,沈思淼臉上還有著點點笑意。


    “梔姐,你來了。”


    周佳琳看到南梔,急忙站起身和她打招唿。


    “佳琳,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和思淼姐單獨聊聊。”


    “好。”


    周佳琳離開了房間,沈思淼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她靠著坐在床上,忐忑不安的看著南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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