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和南文海耳語完後,又看向坐著一動不動的薄夜寒,“薄先生,到休息時間了。”


    “南小姐,我想和你聊幾句。”薄夜寒站起身,“去剛剛的小陽台吧!那兒風景好,空氣也好。”


    “行。”


    南梔一口答應下來,她和薄夜寒之間的關係,說是朋友吧,沒有好到那一步,但要說不是朋友吧,彼此在有些事情上配合合作的還挺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小陽台,南天遠還想跟著,薄夜寒轉身就給了他一個眼神。


    他的眼神太過淩厲,壓迫感太強,南天遠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那個……妹妹,夜寒哥,我先去休息了啊!你們也別聊太晚了,今天還是挺累的。”


    南天遠說完後,衝著南梔眨眨眼睛,南梔迴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這才離開。


    “薄先生,坐吧!”


    南梔對著薄夜寒道,薄夜寒坐下,“你也坐。”


    “我去泡壺茶過來。”


    南梔轉身去了茶室,南家莊園內既然還有心懷不軌的人,那她就不會再放心地讓裏麵的傭人做事。


    茶水這種東西,很容易被人下藥。


    很快,南梔就端著一壺茶出來了,她倒了兩杯,一杯推到薄夜寒的跟前,一杯自己端著慢慢喝。


    “薄先生想和我聊什麽。”


    “對了,這一層樓的傭人都被叫走了,可以放心的說話。”


    “薄行。”薄夜寒沒急著開口,而是喚了薄行,“檢查一下。”


    “是,先生。”


    薄行馬上拿出一個小機器,對著兩人周圍開始檢查起來。


    南梔見狀,隻是輕輕挑了下眉頭,並未說什麽。


    薄行檢查到陽台上的發財樹後,小機器突然發出了“滴滴滴”的叫聲,隨後薄行從發財樹後麵,掏出了一個小型的竊聽器。


    薄行沒說話,而是把竊聽器放在了薄夜寒的麵前,南梔也沒開口,她目光和薄夜寒交匯,從彼此的眼中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他們兩人都沒動竊聽器,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靜之中。


    薄夜寒端起茶杯,喝了幾口後,才緩緩開口:“梔梔,之前退婚,是我喝醉了。”


    “那不是我的本意。”


    “你不要去a城好不好。”


    隨著薄夜寒的話音響起,竊聽器閃了一下,證明正在被人竊聽。


    南梔用眼神示意薄夜寒繼續。


    薄夜寒低沉磁性的嗓音又緩緩響起,“你去了a城,那我怎麽辦?”


    “我舍不得你,你讓你爸爸換個人去a城好不好。”


    南梔神情嚴肅,對於薄夜寒的話沒有半點反應,畢竟,這些話都是假的,演戲給竊聽器背後的人看的。


    竊聽器還在有人聽,那就證明不是南嬌嬌,南嬌嬌現在已經被執法辦的人帶走了,就算人是她安排的,但她也聽不到這些內容了。


    也就是說,南嬌嬌是有人幫她的。


    幫她的這個人,會是南天昊嗎?


    “梔梔,要不然,我去和南叔叔還有楚阿姨說一說,我們恢複婚約吧!”


    薄夜寒盯著南梔,時不時又看一眼竊聽器,“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去a城。”


    “薄夜寒,你不要這麽黏人好不好。”南梔終於開口了,她語氣透著幾分不耐煩,“婚是你自己要退的,現在你又後悔,這個世界上哪能事事都由著你的性子來。”


    “你想退婚就退婚,想恢複婚約就恢複婚約,哪兒有這麽好的事情呢!你把我當什麽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你做夢呢!”


    南梔說著,和薄夜寒眼神交流,下一秒,她站起身,“我累了,我要去睡了,你要是想留下來住一晚,那你就留下來住一晚,不想留的話,你就趁早離開。”


    “梔梔”薄夜寒站起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對不起。”


    “之前退婚的事情是我衝動了。”


    “你放開我妹妹。”


    南天遠突然衝出來,一把推開了薄夜寒,“你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麽。”


    “五哥。”


    南梔拉了拉南天遠,指了指茶幾上放著的竊聽器,南天遠點頭表示他知道。


    演戲嘛,他也能演,且演得可逼真了。


    “妹妹,他退了你的婚,你可不能輕易原諒他。”


    南天遠衝著南梔眨眼睛,南梔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她看向薄夜寒,“那……薄先生,就這樣吧!我要休息了。”


    “梔梔,你不要去a城。”


    薄夜寒走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去了a城,我見不到你。”


    薄夜寒說得太過認真,南梔差點就繃不住了,她之前怎麽不知道,這男人演技如此的好,這台詞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我認真的。”薄夜寒目光灼灼的看著南梔,“不要去a城。”


    南梔轉身看了看茶幾上的竊聽器,伸手推開了薄夜寒的手,“再說吧!我做什麽,可不需要征得你這個前未婚夫的同意。”


    說罷,南梔和南天遠就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薄夜寒走迴小陽台坐下,他看著那枚竊聽器,給了薄行一個眼神。


    薄行點頭表示明白,又把竊聽器給裝迴了發財樹後麵。


    然後,薄夜寒拿出手機,給南文海發了消息。


    現在有竊聽器,再打電話什麽的,就很容易被人聽到了。


    發完消息後,薄夜寒沒急著去休息,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南梔泡的茶,比傭人泡的要好喝很多。


    一杯茶喝完後,薄夜寒站起身,“薄行,走。”


    “是,先生。”


    五分鍾後,薄夜寒的車駛出了南家莊園。


    南梔站在五樓臥室的窗戶前,靜靜地目送薄夜寒的車離開,她轉動著手腕上的鑽石手鏈,思索著接下來下一步要做些什麽。


    南家人現在除了南天昊,其他人都不喜歡南嬌嬌再掛著南家的姓,都稱唿她為某嬌嬌。


    南梔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她在許家長大,這一路走來,很少有人如此堅定而肯定地維護她。


    南文海讓她去查南嬌嬌的親生父母,其實也是間接的,讓她去查當初孩子抱錯的真相。


    她、許瑤瑤、南嬌嬌、三個小嬰兒,在同一天同一時段被抱錯,怎麽想,都太過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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