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和南文海對視了一會兒,就收迴了目光。


    “那就喝杯茶吧!”


    “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南文海慈愛地笑著,馬上吩咐傭人去泡茶。


    “爹地,我去換身衣服,你先招待好夜寒哥哥和許先生。”


    “夜寒哥哥,許先生,等我一下,我馬上迴來。”


    南嬌嬌巧笑倩兮,從迴到南家後,她就嬌俏了許多。因為在家人麵前,她可以盡情撒嬌。


    “快去吧!”南文海拍了拍南嬌嬌的腦袋,招唿著薄夜寒和南梔進了屋。


    南家很大,挑高的客廳差不多有八米,一盞又大又漂亮的水晶吊燈從上麵垂下來,璀璨又奢華。


    奢華又典雅的裝潢,所有家具全是意大利名家進口,光可鑒人的地板幹淨得如同鏡子,一架世界頂級鋼琴放在客廳一角,鋼琴底下,鋪著的是厚厚的意大利名家地毯。


    客廳有長長的走廊延伸出去,走廊兩側,是無數個房間,客廳另外一角,是設計巧妙的旋轉樓梯通往每一層樓。


    傭人各自有序地做著自己的工作,見到客人和主人家,立刻畢恭畢敬地問好。


    南梔隻隨意打量了一下,就知道南家是超級有錢的人家了。


    “帝都南家,是全國首富。”


    薄夜寒走在她身邊,壓低了聲音給她說道。


    “南家的幾個孩子沒有結婚之前,都會住在這兒,一旦結婚,就會出去住自己的房子了。”


    南梔抬眸看向薄夜寒,“我想見見南夫人。”


    “怎麽不叫楚夫人了。”


    “重點不是這個。”南梔深唿吸一口氣,“薄先生,你知道的。”


    來時的路上,兩人同坐一輛車,他聽到了陳護士和自己的通話,然後主動告訴自己關於楚雪蘭的事情。


    薄夜寒明知道她不是什麽許之南,卻還是一路都在演戲。


    就算是此時此刻,他也還在演戲。


    “許先生,幫我個忙。”薄夜寒扯了下嘴角,“我想退掉南嬌嬌的婚約。”


    南梔:“嗯?”不是,薄夜寒要退南嬌嬌的婚約,跟她有什麽關係,和她說做什麽。


    “我得有個正當理由。”


    薄夜寒說著,突然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當我男朋友,嗯?”


    南梔:“!!!”薄夜寒是不是在發癲。


    薄夜寒低沉磁性的嗓音繼續響在南梔的耳邊:“這一路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不喜歡南嬌。”


    南梔:“……”他喜不喜歡的,跟她有什麽關係啊!


    薄夜寒繼續語出驚人:“我其實喜歡男人。”


    南梔:“!!!”


    “所以,許先生幫幫我,嗯?”


    南梔:“……”嗯你個頭,她又不是真的男人,薄夜寒演得太過了。


    南梔一個肘擊,直接把薄夜寒攬住自己肩膀的手給撞開,她冷冷開口:“薄先生,有病就去治,我沒空陪你玩這麽無聊的遊戲。”


    “夜寒,許先生,你們兩怎麽落後那麽多,快來啊!”


    前麵南文海走遠,他說了好幾句話都沒人迴應,這才發現兩人落後自己一大截。


    南文海要帶兩人去茶室,茶室距離客廳還有段距離。


    “南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馬上來。”


    南梔加快腳步,很快就追上了南文海的步伐。


    薄夜寒捂住腹部,這個女人,下手真狠,真疼。


    “夜寒,快啊!”南文海沒看出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笑著招唿兩人道。


    薄夜寒收迴手,恢複那副淡漠疏離的模樣,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走到轉彎處,薄夜寒微微側眸,就看到了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他勾起嘴角,很好,他想讓南家人看到的和聽到的,都完美完成了。


    隻不過,南梔不配合他,接下來的戲份,隻怕有點難演。


    薄夜寒看向跟在南文海身邊的南梔,拿出手機發了消息過去。


    薄夜寒:【南小姐,你見過一點紅梅嗎?】


    跟在南文海身邊的南梔拿出手機看了眼,隨後腳步頓住,身體明顯有一瞬間的僵硬。


    薄夜寒繼續發消息:【南小姐,你讓李可妮的表弟許之南陪我演出戲,可以嗎?】


    南梔一口貝齒都要咬碎了,薄夜寒這個狗男人,他媽的還真的是狗到無下限。


    薄夜寒:【這個忙很好幫的,隻需要配合我,在南家人麵前演一場戲,成功幫我退掉和南嬌嬌的婚約就好。】


    薄夜寒:【南小姐,你不會拒絕的,對不對。】


    南梔沒迴頭,薄夜寒也沒走上前,兩人就這麽僵持著,看誰先繃不住。


    薄夜寒目光落在南梔的背上,女人身材纖細瘦弱,身高增加後,顯得更是清瘦了幾分。


    原本海藻般的長發不知道她是怎麽處理的,這一頭自然利落的短發,完全遮擋住了她長發的痕跡。


    南梔的脊背挺得很直,修長白皙的天鵝頸漂亮又優雅,看著像是舞蹈生,但薄夜寒猜測不是。


    因為她是國際聖手elim,學醫很苦,花費的時間還很長,她今年才二十歲,隻怕很小就學習醫術了。


    要學到如今中西醫都無人可及的地步,其中付出的辛苦和努力,更是常人所不能想象。


    當然,除非她是天才。


    “叮咚”


    薄夜寒還在盯著南梔的背影,手機突然響起,他解鎖點開,是南梔發來的消息。


    南梔:【可以,我已經和許之南說好了,他、會、配、合、薄、先、生、演、戲、的!!!】


    那一字一頓的頓號和後麵的三個感歎號,薄夜寒仿佛看到了南梔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他的模樣。


    薄夜寒嘴角勾了下,手指敲打屏幕:【好,那我就先謝謝南小姐和許先生了。】


    薄夜寒發完消息後,才幾個快步走上前,他伸手攬住南梔的腰,笑得迷人又危險。


    “之南,等等我。”


    南梔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把你的爪子拿開。”


    薄夜寒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她穿了衝鋒衣,裏麵還有一件t恤,但男人掌心的熱度,還是透過衣服布料傳到了她的身體上。


    南梔從未和男人如此親密過,從前顧南風是她的未婚夫,但兩人一直保持著清白安全的距離。


    倒不是顧南風不想和她更近一步,而是南梔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許家的親女兒,她和顧南風牽扯越深,就越難以斷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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