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撥了迴去。


    電話響了三聲之後,許庭國就接了。


    “喂,許先生。”南梔嗓音清冷,疏離感明顯,“不知許先生打電話給我,又有何事。”


    “南梔,你奶奶病重,你最好是現在迴來,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能見到她老人家最後一麵。”


    許庭國語氣嚴肅不耐煩,說完不等南梔詢問,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馮雅丹說了,南梔疑心病重,她又警惕,許庭國打電話給她把話傳到了就行,要不然南梔詳細詢問,許庭國難保不會說漏嘴。


    最好的就是直接說完,然後掛斷電話,且還要裝作極其不耐煩又討厭她的態度。


    這樣南梔才不會起疑。


    南梔握著被許庭國掛斷的電話,秀眉蹙了蹙,立刻就撥打了許奶奶的電話。


    但,許奶奶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南梔的心提了起來,許奶奶智力變低之後,她就讓她手機不離身了,就連上廁所和洗澡的時候,手機也要放在防水盒裏麵。


    南梔的電話,許奶奶向來都是秒接的。


    南梔站起身,心裏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但她深唿吸幾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慌。


    很多時候,都是關心則亂。


    南梔穩了穩心神,轉而撥打了陳護士的電話。


    隻是,陳護士的電話同樣沒人接。


    打不通陳護士的,南梔又撥打了保鏢的電話,保鏢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老板。”


    “我奶奶呢?”


    “迴老板的話,老夫人在花園和其他老人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聽聞保鏢的話,南梔並沒徹底放下心來,她嗓音冰冷語氣強勢:“我馬上打視頻通話給你,你馬上接。”


    “是,老板。”


    南梔掛斷電話,撥打了保鏢的視頻通話,對麵馬上就接了,然後攝像頭轉換,許奶奶和療養院內其他老人玩遊戲的畫麵瞬間裝入手機屏幕。


    南梔在電話這頭,看著精神矍鑠活力滿滿的老太太,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剛剛提起的心,這才放下來。


    視頻是實時的,做不了假。


    南梔放下心來,又仔細交代了保鏢一番,不讓許家人靠近老太太,有任何情況,必須要隨時給她匯報。


    保鏢一一恭敬應下,又再三保證會保護好老夫人,南梔這才掛斷電話。


    南梔掛斷電話後,陳護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急忙接通,“喂,陳護士。”


    “南梔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去洗手了,然後手機放病房沒帶。”


    “沒事了。”


    “我奶奶一切都還好吧!”


    南梔見過許奶奶,確定老人家沒事,就不至於責怪陳護士沒有及時接電話了。


    “老夫人一切都很好的,南梔你不用擔心的。”


    “許家人沒有去找麻煩吧?”


    “來過幾次,但是有你安排的保鏢在,他們沒能近老夫人的身,老夫人自己本身也不願意見他們。他們來沒討到好,後麵就不來了,隻是時不時的,就發消息罵罵我。”


    陳護士是老夫人的專職護工,南梔給療養院的費用高,又還單獨給她一筆工資,所以她照顧起老太太來,是絕對的盡心盡力的。


    老太太隻是智商變得和六歲小孩兒一樣,但比小孩子聽話好哄,陳護士隻要照顧好她,她多活幾年,陳護士的日子就好多幾年。


    所以老太太不單單是陳護士的病人,更是她的寶藏老小孩。


    “許家人罵罵我,我也不會少塊肉,所以我都不放在心上的。”


    陳護士說道,“南梔你放心吧!這邊有什麽情況的話,會及時通知你的。”


    “好。”


    “陳護士,等下你把許家人罵你的記錄截圖給我,我給你補償精神損失費。”


    “不用了不用了。”陳護士沒想到還能領精神損失費,但她是不能再收了,畢竟南梔給得多,而且穩定。


    這樣孝順又好說話的雇主,其實是很難遇到的。


    許家人嘴巴上口口聲聲說著疼愛孝順老太太,但其實這些年,老太太都是南梔在照顧贍養著。


    就這,許家人還說南梔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要陳護士說,許家才是最惡心的人。


    “沒關係的。”南梔聲音清冷堅定,有著不容拒絕的霸氣。


    “照顧我奶奶是你的工作,挨罵不在你的本職工作內,該補償的,我會補償的。”


    “那……好吧!等下我發給你。”


    “老夫人在外麵玩遊戲,我馬上就過去了。”


    “好。”


    南梔掛斷電話,一直提起的心才緩緩落下來,許庭國和馮雅丹是什麽樣的人,她不在意。許瑤瑤迴歸後,她從前所擁有的一切成為許瑤瑤的,她也不在意。


    她唯一在意的,就是許奶奶。


    不管是許家人也好,還是別的人也好,她都不會讓他們傷害到許奶奶半分。


    南梔剛結束和陳護士的通話,手機就再次有電話打了進來,她拿起看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纖細修長的手指劃過,南梔接通了電話。


    “喂,南梔,你為什麽要把我的號碼拉黑。”


    南梔微一挑眉,這個聲音是——馮雅丹!


    她從被許家趕出家門、然後被許瑤瑤汙蔑偷東西那天起,就把馮雅丹的電話號碼給拉黑了。


    至於像許庭國的,當時她拉黑了,後麵想了想,還是放了出來。


    畢竟許庭國是許奶奶的親兒子,她這個孫女雖然被老人家帶大,但沒有血緣關係。


    有朝一日,老人家如果真的不在了,她想去守靈,還是需要許庭國的同意。


    至於馮雅丹,她又不姓馮,對老太太也沒有任何尊敬和感情,別說給老太太守靈了,隻怕讓她裝裝樣子,她都是不樂意的。


    有人來頂替她,馮雅丹絕對樂意,但那個人如果是南梔,她就會各種刁難了。


    做了馮雅丹二十年的女兒,南梔再了解不過她的為人了。


    “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白眼狼,我就是養條狗,也該知道對著主人搖搖尾巴。”


    馮雅丹尖酸刻薄的聲音繼續傳來,“你怎麽有臉占了瑤瑤二十年的好生活,還拿著老太太的股份不鬆手的。”


    “還有,老太太都快死了,你也不迴去看看,你是怎麽有臉在外麵自己一個人過得瀟灑快活的。”


    “罵你是白眼狼,都是侮辱狼了,你現在立刻馬上,迴去看望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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