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想到。


    「顏小姐。」柳文良聽我沉默了,有點忐忑起來,「您要是還想再睡會兒的話,我等您啊,不要緊,我反正閑著也閑著,我等您。」


    我簡直要被他的體貼感動了,他以前可是日理萬機,忙過國務院總理,我想要和他多說幾句話都趕時間。現在跟我說他閑著也閑著?柳文良啊柳文良,你就好好把那些年欠我的細緻周全還給我吧,我來者不拒。


    我笑了一聲:「柳先生,您這麽有誠意,我真是好感動的。」


    「嘿嘿。」他傻笑著。


    「抱歉啊,我其實早就起床了,現在在酒店旁邊的雲頂咖啡,你要是不介意的話,過來一起喝一杯吧。」我淡淡道。


    「不介意不介意,我馬上就來。」柳文良喜出望外。


    我掛了電話,喊來服務員收走了孫潔的果汁。然後我算了算時間,柳文良從酒店到這裏,如果開車的話,反而會慢點,因為他還要去停車再上來。


    我迅速的在腦海中想接下來的步驟,柳文良來了後,我要怎麽讓他帶我去找他的父親。想了幾個辦法,都覺得太突兀,想來想去,我決定還是見機行事。轉而我又想,柳文良會知道他父親的事情嗎?


    我仔細迴想我和他在一起時的一些細節,想了好半天,覺得柳文良應該是不清楚他父親的事情。


    柳文良的電話打來,他已經停好車了,問我在幾樓,我告訴了他具體地址。放下手機後,我幾乎是出於本能就起了身走到了孫潔坐過的位置,罩著布套的沙發果然皺了,我拉平,直到看不出來這裏坐過人我才迴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托著腮,我側頭看著窗外,餘光緊緊的盯著過道,很快的,柳文良的身影出現了,我把視線完全的投到了窗外,一副沉醉其中的樣子。


    「顏小姐。」柳文良喊我的聲音很是溫柔,「我來了。」


    我收迴視線,起身:「你好。」


    柳文良側了側身坐了下來。


    我看著他的臉,他看起來細細的收拾了一番自己,容光煥發,精神抖擻。


    「顏小姐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他也看著我。


    「這不是想跟我分享早餐麽?早餐呢?」我問。


    他一愣:「在,在車裏。」


    「那我們走啊。」我起了身。


    他又愣了,估計心裏覺得我有病,明明我喊他來喝一杯,結果他坐下我就喊他走。他摸了摸鼻子:「那個餐點放久了其實味道就不太對了,我明天帶你去吃,今天我們就喝咖啡吧?」


    我略傾身看他,淺笑著:「那怎麽行?你那麽辛苦去買了,我怎麽的也得嚐嚐。」


    他還是有點掙紮,畢竟咖啡廳氣氛好啊,聊個小天實在太適合不過。


    「走吧。」我拖長聲音,帶著點嬌嗔。


    他這才起了身。


    我們離開了咖啡廳,一起走到了停車場。上了車後,柳文良就把打包盒給了我,當著他的麵,我吃了起來,味道倒是不錯。但我早上吃得太飽,吃了幾口,就實在咽不下去了。


    「口喊是不是不太好了?」他看著我的表情,忙問。


    「還行。」我蓋上了蓋子,「是我胃不太舒服,這個稍微有點油膩。」


    柳文良有點失望,帶著點委屈:「我還以為您也會愛吃。」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嘛。」我看了一眼手機,這都快二十分鍾了,我得趕緊想辦法去柳漢成那裏。


    「也是。」他哈哈笑起來,「那現在我們去兜兜風吧?」


    「好啊。」我來了興致。


    「我有個朋友在海邊開了個休閑會所,景觀非常不錯,我帶你去看看吧。」他說。


    「晚上去海邊比較有情調吧。」我帶著點嗔怪,嚐試著朝他拋了個媚眼。


    「也是,也是。」他果然就有點昏頭,「那顏小姐,您說,您想去我就陪您去哪?」


    我抿了抿唇,故意盯著他的臉看:「你是住在你父親家嗎?」


    他略顯尷尬:「我比較喜歡住酒店。」


    我還真沒料到,隻好大著膽子裝著很隨意的樣子:「那就去你父親公司看看。」怕他多想,我又補一句,「我早上神比較足。」


    「這」他有些為難。


    我略微傾身看他:「我也是臨時起意,想去看看你父親的公司,他應該不會介意我參觀吧?」


    「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他掏出手機。


    我鬆了一口氣,我猜測以他和他父親的關係,絕對不敢私自帶我過去,所以,他一定會請示柳漢成。而且,大早上的,柳漢成在家裏的可能性要大過在公司。


    柳文良當著我的麵就打了電話,通話時間很短,幾句話,他就掛斷了,柳漢成在家,他知道我要去他公司後,表示馬上就過去。


    我大喜,但又想起來,我隻顧問任務內容卻忘了問孫潔我到底是什麽身份,這見上了萬一穿幫了我豈不是要很慘。不管了,人順利引出來了,接下來的事接下來再說吧。


    「我父親很高興,說馬上過去公司。」柳文良開心道。


    「那太好了。」我麵色淡淡,心裏緊張得要命,孫潔應該是能脫身了,我能不能順利脫身就不好說了。


    去柳漢成公司的路上有些堵,我有些急,希望能盡快見到柳漢成,又有害怕見了要怎麽辦?矛盾糾結時,孫潔的手機在包裏響起來了。


    我一愣,柳文良側頭,我隻能大方的當著他的麵從包裏掏出了手機。我不知道誰打電話給孫潔,也不能瞎接,便暗中按了拒聽。


    拒聽了電話後我才裝模作樣把手機放到了耳朵旁:「餵我是好的迴頭再說。」說完我就拿下了手機,柳文良已經在專心開車了,我從容的將孫潔的手機調成了靜音。


    十幾分鍾的時間,車子開到了柳漢成公司樓下,並不是寫字樓,而是獨幢樓層,從外看四層的樣子。停了車後,柳文良領著我往大堂走。


    進了大堂後,柳文良讓我稍等他一會兒,他直奔前台。


    他和前台小妹說話的功夫,我打量著大堂裏的布置四周。大堂看起來很氣派,兩個前台小妹高挑靚麗,穿著製服,站得筆直,瞧不出一絲懶散勁。這說明柳漢成公司規模不管理也很嚴格。


    「我父親已經到了。」柳文良迴到了我身邊。


    「嗯。」我應了一聲。


    我們搭著電梯上了四樓,電梯門一開,我的前公公柳漢成就站在那裏。我心裏一驚,不動聲色的跟著柳文良出了電梯。


    「文良。」柳漢成先看向柳文良。


    「爸。」柳文良側頭看我。


    「顏小姐,久仰。」柳漢成跨前一步,朝我伸出了手。


    我此前見過公公兩次,一次是我和柳文良結婚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柳文良新開的酒店剪彩,他來了。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還是第一次。


    「柳總,幸會。」我客套著。


    「顏小姐,我還是很遺憾,關老不肯親自出山啊。」柳漢成看著我,眼神閃爍,言語間根本看不起我。


    我哪知道關老到底是哪尊佛,看柳漢成遺憾的樣子,應該是相當厲害的人。


    「實不相瞞,關老這幾天身體欠佳,實在是萬不得已。否則柳總相請,無論如何他也是要來的。」我謹慎措詞。


    「顏小姐,請。」柳漢成引著我往他的辦公室走。


    我後背繃得筆直的,柳漢成可不是柳文良,他原本麵相有點顯兇。現在跟邪教扯不清,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很混亂,眼神更是渾濁不堪。這樣的人,很難猜測到他的心理。


    而我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仙,能糊弄柳文良是因為我和他做了幾年夫妻,連蒙帶猜外加運氣才唬住了他。現在我要拿什麽糊弄柳漢成?這馬上就踏進他的辦公室了,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立刻就要懷疑我的身份,那


    「顏小姐。」柳漢成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我收迴神思,麵色淡然的走了進去。柳漢成果然很迷信,辦公室裏擺滿了風水擺件,我大部分能認得出來,多虧了我以前論壇刷得多。


    柳漢成領著我在他的辦公室和會客室逛一圈,我一直沒說話,神情似笑非笑的。在清瀾門這段時間,我看得最多的就是各路鬼神裝高深了吧。看得多了,我現在也能學一點。心裏沒底,那就是氣勢擺足一點。


    「顏小姐,我這辦公室布置得不錯吧。」柳漢成清了清嗓子,他問我時,眼神落在桌子上的貔貅上。


    我還是不說話,隻是緩緩走了兩步,走到桌子前時,我虛著眼睛看著前方。我莫名有種直覺,這種東西不該擺在這個地方,貔貅是種隻進不出的寶物,做生意的人都喜歡擺一擺。


    可要將這東西擺哪裏,我又沒有具體的概念。


    「我這陣法是終南山的一個高僧幫調的,這兩年,公司的生意還挺不錯的。」柳漢成見我不說話,語氣更加不屑起來。


    「柳總。」我終於開了口,「高僧幫您擺這個陣時,有沒有跟您說,這個陣法是有時限的?」


    「此話怎講?」柳漢成皺眉,看我的眼神也犀利起來。


    我笑了笑,決定豁出去:「柳總,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永恆的東西。萬物定律,衰極必盛,盛極必衰。你這個陣法,得了財富,但一定有個缺漏掉了。所謂守衡,就是這個意思吧。」我指著那貔貅。


    「柳總,這尊神您該換地方擺了。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您公司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


    我說完提著心看著他的臉色,來的路上,我推測他斷了柳文良的財路。那時,我以為他因為情人的事情遷怒於柳文良,結果孫潔告訴我,白果果根本就沒失蹤,而是被柳漢成養在了地下室,由此我便推斷,柳漢成斷兒子財路很可能是截了兒子的胡。而他為什麽截胡,大概他公司資金出了問題。


    柳漢成笑著搖了搖頭:「顏小姐,你還年輕。」


    我也笑笑,柳漢成雖然否認了我,但他的語氣並不強烈,說明我沒說錯,隻是他不肯當著這麽年輕的我承認罷了。


    「顏小姐,孫小姐人呢?」柳漢成突然問我。


    我仍然看著那貔貅,聞言,心提到了嗓子眼,大腦飛速轉動,可哪裏有時間容我想周全,我頭也不抬,道:「她鬧肚子,折騰了一晚上,天快亮才睡著。」


    「是嗎?」柳漢成走到了我麵前,也跟我看那貔貅。


    「柳總。」我直起了身,冷笑著:「您既然不信我了,自然我說什麽您都覺得不可信。」


    柳漢成見我真動氣了,伸手過來在我肩膀上拍了拍:「顏小姐真是快人快語。」


    「俗話說,自古英雄出少年。更何況,您的兒子這麽年輕也事業有成呢。」我定定的盯著他。


    他要說話時,手機響起來,看了號碼後,他匆匆往辦公室外麵走去。


    「顏小姐,您不太了解我父親,他如果真的不認可您的話,根本就不會給您機會說話。」柳文良走到我身邊,小聲替他父親解釋。


    我點了點頭:「哦。」


    「顏小姐,那您覺得這貔貅應該擺在哪裏?」柳文良一臉崇拜的問我。


    我不知道啊,我就瞎說的。我心裏這麽想。可他問得誠心,我不答有點不太好意思,我隨手指了指北麵的櫃子中間那一格。


    「如果陣法不動,將它移到北麵的櫃子上最好,北在五行上屬水。這寶貝隻進不出,時間長了,月滿則虧,這陣法就會失效。將貔貅放到這個方位後,水在風水上是旺財。如此一來,你父親的財運又會好起來。」


    柳文良猛點頭:「顏小姐,迴頭,您一定得上我公司和我家裏看看,我平常根本不注意這些。」


    我竟然連磕絆都沒打就掰扯出了一堆有的沒的,說完連我自己都吃驚了。以前我是看過一些怪力雜談,但平常我半點兒印象也沒有啊,我到底怎麽說出這些來的,還五行風水頭頭是道,真是有點嚇人。


    我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走了幾步才接起來。


    「你在哪裏?」孫潔的聲音,她已經脫身了。


    「顏小姐。」柳漢成接完電話進來了,「我帶你到樓下轉轉吧。」


    「我這邊有點事情。」他們父子倆離我太近,我隻能這麽說。


    「情況有變,你盡快迴來。」孫潔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收起了手機。


    柳漢成把我帶到了樓下的員工辦公區,我著急離開,卻也不敢表露出來,隻能繼續裝著高深狀,跟著他把每個角落都參觀了一遍。


    他問了我幾個問題,我都隻能模稜兩可的迴答他,他對我的態度居然還越來越好了。


    我暗想,玄學這東西,說到底就是故弄玄虛,不管陣法也好,五行也罷,都不過是信其有的人拿來找點安慰而已。


    在員工辦公區轉了半個多小時,柳漢成又喊我去他工廠看看。


    「柳總,我有點累了,明天去吧。」我拒絕得幹脆。


    「那也行,文良,你幫我送一下顏小姐。」柳漢成也答應得爽快。


    「柳總再見。」我淡淡道。


    「顏小姐。」柳漢成突然走近一步,細細看我,眼神淩厲。


    我心想,完了。慌亂之下,我扯著嘴角一笑,道:「柳總,您是不是也覺得好像在哪見過我?」


    柳漢成看了柳文良一眼,退了兩步迴去:「文良也這麽覺得?」


    「爸。」柳文良有些欲言又止的。


    我哈哈笑了兩聲,嘲諷道:「柳總,你們不虧是父子,跟女人搭訕的路數一模一樣。」說完,我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從柳漢成公司出來,我感覺跟做夢似的,完全不敢相信這麽順利的離開了。迴酒店的路上,柳文良以為我在生氣,一直找話題想逗我開心。我靠著椅背,後怕得直想找個被窩鑽進去。柳漢成最後看我,其實是想說點什麽的,我截住了他的話頭,他最終沒說,還讓我走了。


    二十多分鍾後,我迴到了酒店,柳文良要送我上去,我他媽簡直想踹他一腳,十分冷漠的拒絕了他,我拎著包進了酒店大堂。


    上了樓,出了電梯,我跟被鬼追了似的往房間跑。房卡才拿出來,門就從裏麵拉開了,孫潔麵無表情的靠牆站著。


    我閃身進門,然後關上了門,靠到門後,我看著她。


    「白果果轉移了。」孫潔說。


    「你剛才去柳漢成家裏了?」我問。


    她搖頭,「柳漢成應該是嗅出了不正常的氣氛,突然之間就把白果果轉移了。並且,他原本決定明天申時舉行的祭奠活動,也取消了。」


    「那怎麽辦?」我問,「今天晚上的晚宴我們還去嗎?不去的話,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懷疑我們了。」


    「去。」她吐了一個字出來,頓了頓後問我:「你怎麽脫身的?」


    我把經過簡單的講了一下。


    她聽完後半晌不說話。


    「我估摸著最後他看我那一眼,他對我產生了懷疑。」我很懊惱。


    「關中易是香港命理圈裏的大佬,功夫非常了得,但高人見首不尾,別說一般人根本見不上。就是明星大款也很難得到他的指點,柳漢成想盡辦法找了他一年,古董字畫送了無數,關中易才願意讓徒弟來走一趟。所以,你張口就說關老身體不適,否則一定親赴。他就有所懷疑,他和你聊了幾句後出去接電話,肯定是去核實你的身份了。」孫潔往房間走去。


    「你早不跟我說這些。」我悶悶的說。


    「你怕什麽?我還真能讓你去送死?」她嗤笑道,「一般人見不上關中易,不代表清瀾門也沒辦法。顏初和關中易可是朋友,我有幸見過他兩次。所以,柳漢成核實發現你是真的,對你客氣了許多。」


    「你這是故意讓我提心弔膽啊。」我白她一眼。


    「不過,你應變能力還可以,到底長記性了,不再慌裏慌張。」她並不在意我的白眼。


    我若有所思起來,好像還真是,死裏逃生後,我現在遇事完全不慌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虛驚了一場後,我在房間睡了一大覺。醒來時,已經到了下午的五點半,我餓得頭暈眼花,打著哈欠眯著眼睛看手機。


    柳文良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孫潔給我發了一條簡訊:我先去柳漢成那邊了。哦,對了,杜先生來了,在大堂等你。


    我如同一枚鯉魚從床上彈跳起來,衝進廁所,又折出來,找了衣服後又衝進廁所。打開水龍頭,要往臉上澆時,猛然想起,我不能卸妝。


    心「砰砰」的跳著,我撐著洗手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這是瘋了麽?我什麽時候情感變得這麽強烈的?


    換了衣服,仔細補了妝,我離開了房間。搭著電梯到了一樓,往外走時,遠遠的就看到杜清池負手站在落地窗前。


    他總是喜歡站窗邊。


    我的手心全是汗,幾米的距離,我走得如履薄冰。


    「清池。」我輕輕喊了一聲。


    他迴過頭來。


    「要去上坐坐嗎?」我問完後,覺得自己好蠢。


    「那我幹嘛在樓下等你?」他帶著點促狹的眼神。


    我無措起來:「你來找我有事兒吧?」


    「順道過來看看你。」他說。


    「哦。」我低下頭,內心一陣竊喜。


    「有個事兒」他伸手幫我拂了拂額前的碎發,「我讓小來跟亞姨去北京了,短期內不迴來。」


    「什麽?」我看著他,他問都沒問我,就把小來送給亞姨了?他怎麽可以這樣?


    「我給你另外特色了一個不錯的姑娘。」他說。


    我搖頭,冷笑著:「不,我就要小來,再厲害的人我都不要。清池,你怎麽送出去的就怎麽給我要迴來。」


    「徐徐」


    「我是顏心。」我打斷他。


    他抿了抿唇:「可能很難,亞姨一直很喜歡他。」


    「我不管。」我激動起來,揮手著大叫一聲。


    「顏小姐。」柳文良本來都快走到電梯口了,聽到我的聲音,他小跑過來。


    我他媽真是眼前一黑。


    「清池,你怎麽在這裏?」柳文良驚呆了。


    「好久不見,文良。」杜清池立刻換上了痞痞的笑,一如當初我見到他的模樣,他笑著就攬住了我的肩:「介紹一下,這是顏心,我新交的女朋友。」


    「你你女朋友?」柳文良卡了一下,看著我,他嗬嗬一笑:「老弟,你可真是採花高手啊。你這麽風流,季芸芸知道了,會傷心的吧?」


    「你不說,她怎麽會知道?我文良哥又不是長舌婦。」杜清池暗中捏了一下我的手。


    我知道他的意思,讓我上樓去,但我偏不。不就是撕x嗎?我多愛看熱鬧啊。


    「顏小姐,我是來接您吃晚飯的,我父親和孫小姐都在等您。」柳文良看著我。


    杜清池暗中又拉了我一下。


    我掙開他的手,「柳先生有心了,我們走吧。」


    「清池,再見。」柳文良帶著勝利的微笑朝他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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