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謝琮月吩咐,瑞叔很有眼力見,將中午和晚上的應酬都推掉,原定謝琮月要出席的會議也轉為視頻會議。


    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謝琮月一時倒有些無措,雖然放話兩人是正常健康的情侶關係,實則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是正常健康的情侶關係,畢竟也沒談過戀愛。


    現在該做什麽?總不能下午帶秦佳苒去集團辦公。


    他實在不想讓秦佳苒知道他其實是再無聊不過的男人。


    迴顧他的人生,刨去工作、必要社交、和陪伴家人,他為數不多的私人時間都用在了獨處上。練字,閱讀,運動,陪一陪他的蝴蝶,睡前有一刻鍾的獨酌時光,一年抽出半個月去西班牙或者德國合法狩獵,朋友的私人party邀約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像一艘龐大的船,在既定的軌道中井然有序航行。


    他已經三十歲了,生活已經逐漸成型,而秦佳苒隻有二十一歲,她剛剛進入,不,甚至是還沒有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花花世界。


    好奇,懵懂,天真,大膽,熱烈,探索,愛玩,都是她這個年紀應該綻放的特質。


    他都覺得把她鎖在身邊,迫使她融合他的生活,是一件很自私的事。


    謝琮月微蹙眉心,點了一支煙,手臂懶散地搭在椅背,雙腿交疊,神色疏離淡漠,眼神落在某處,不知在沉思什麽。


    秦佳苒乖乖吃完早午餐,換了瑞叔帶來的衣物,是一套白色格紋軟呢配紅邊的插nel套裝,很千金大小姐的款式,簡直不像是瑞叔的風格。


    她看上去有種嬌矜的乖,就這樣安安靜靜坐在餐桌上,瞄著謝琮月,看見他兩根白玉的手指夾著細煙,蓄了一小截白灰。


    他在想什麽想的這樣出神?他沉默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遙遠和害怕,許是因為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身居高位的氣場,喜怒都很好地藏在淡漠的情緒之下,令人難猜。


    謝琮月剛抬眼,就看見秦佳苒怯怯地看著他,唇角輕輕勾了勾,問她下午有沒有想做的事。


    「你不忙嗎?」


    秦佳苒遲疑片刻,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趟京城之行是不是擾亂了他的計劃,語氣和口吻都很小心。


    謝琮月對她笑了笑,滅掉煙,「今天周末,不忙。」


    周末永遠是他最忙的時候,堆積如山的應酬不會放過他。


    秦佳苒「哇哦」了一聲,「什麽都能做嗎?」


    謝琮月鼻息裏哼了聲輕笑,越看她越像個小朋友,除了一具過分成熟多汁的身體,其他地方都不算成熟。


    他實在是有罪。


    「隻要不違法犯罪。你在這裏想做什麽都可以。」


    秦佳苒想了想,水潤的眼珠子跟著轉。她換衣服的時候肯定打扮過,頭髮梳得蓬鬆柔順,嘴巴也塗了口紅,像一朵被灌溉過後傲然生長的玫瑰花。


    她忽然把臉湊過去,笑得嬌媚:「謝先生,我能不能去看故宮啊,我從來沒去過,好想去,你帶我去,跟我當導遊好不好?」


    「...........」


    謝琮月好一頓沉默,心已經涼了大半。


    她想了好半天,就想出這?


    「其實真的不好玩兒。你確定要去?」他皺眉。


    秦佳苒看出他表情裏的掙紮,嘟著嘴,小臉湊得越近,撒嬌:「肯定好玩的,這是我童年的夢想,我做夢都好想去看一看,真的不行嗎.....謝先生....」


    實在是受不了她撒嬌。


    「行,帶你去。」


    謝琮月眼神微動,心猿意馬,被她蠱惑地厲害,否則怎麽會答應去從小到大去過不下五十次的地方,陪她曬太陽陪她人擠人。


    秦佳苒歡唿一聲,對著謝琮月的唇瓣親了一下,就一下,像偷腥的小貓,飛快撤離犯罪現場,剛要跑迴去臥室補個妝,就被他冷不丁扣住了手臂,踉蹌地坐進他懷裏,下一秒,分離的唇瓣又一次深而綿長地糾纏在一起。


    他現在真是撩撥不得。


    他輕而易舉地吻住她,一次比一次墮落,一次比一次洶湧,一次比一次難分離,手掌掐糅她的溫軟,感受她急促的心跳。


    「唔.....不行....還腫著.....」


    秦佳苒深深唿吸,被他的荷爾蒙氣息弄得暈頭轉向,臉頰和眼睛都是一片潮紅。


    「不碰你。」他啞著聲,邊拿舌勾著她的上顎。他吻技無師自通,這麽多次真是次次更精湛嫻熟。


    「....隻吻一吻你。」他在溫香軟玉的墮落中低聲喃。


    「謝先生.....」


    她暈乎了,快要溺死在這種欲望裏,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麵又一次包裹她。


    謝琮月捧住她的臉,輕輕而淺淺地拿牙齒磨著她的豐盈水嫩的唇瓣,氣息緊而急促,命令她:「叫我名字。」


    秦佳苒眯著媚眼,一個吻根本不夠,何況他這樣充滿了占.有.欲地進犯,下意識夾.緊了腿,又不敢動作太大,怕被他發現,怕被他笑話不知羞,唇瓣上全是酥麻,無力地低哼出他的名字,「.....謝琮月。」


    多好聽的名字。


    謝琮月唿出灼熱的氣息,「不是這個。」


    「嗯?」她大腦放空,迷茫,無法思考。


    「是曜。」謝琮月發狠地糅著她。


    他給過她手帕,上麵是他的名字,最本來的名字。


    秦佳苒腳趾勾著,拖鞋已經掉在了地毯上,她不清楚他在說什麽,yao又是哪個字,為什麽要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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