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姝擦拭發尾的動作減緩,疑惑的看向門口,這麽晚了會是誰在外麵敲門?


    「棠棠,睡了嗎?」


    聽見清淮哥哥的聲音,薑姝立馬放下手中的巾帕,向門口走去道:「還沒呢,清淮哥哥。」


    薑姝走到門邊,才剛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便被人一下將門給關上,發出「砰」的一聲。


    門外的餘白不覺所以,疑問的開口道:「棠棠,怎麽了?」


    薑姝看著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青三,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道:「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一點聲音也沒有?」


    門外餘白還在詢問,薑姝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沒事,清淮哥哥這麽晚了,尋我有事嗎?」


    青三抵住門框的手不曾收迴,一張還帶著嬰兒肥的臉看著薑姝,麵無表情的說道:「不能見外男。」


    「清,國師大人不是外男!」


    青三聽到這話反應了一瞬,像是在迴憶什麽,轉瞬又對著薑姝鄭重其事的說道:「國師更不能見!」


    什麽呀?怎麽就不能見了?


    「國師是我夫子,怎麽不能見,你快讓開!」謝府。


    謝讓從公主府迴來之後便一直待在書房之中。


    崔熙玥舉辦的馬球會來的本就是些達官顯貴,現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


    可不是滿京城的傳起謠言,更遑論當日在馬球場上大皇子還出現在場中,當眾帶走了崔熙玥。


    再加上先前謝讓抱著薑姝匆匆離開宴會,一番舉動下來更是令人猜想。


    謝讓迴府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江森青便不請自來。


    大步走了進來道:「怎麽迴事?鶴眠,你為何會出現在那馬球會上,你不是去……」


    謝讓抬手放下手中的紫檀狼毫,麵容清冷,看著眼前之人輕聲道:「你來得倒是快。」


    江森青隻覺得要火燒眉毛了,他還是這幅不緊不慢的模樣。


    心中焦灼的走上前道:「我如何能不快些來,鶴眠,崔府這幾年雖然日漸勢頹,但終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江森青苦口婆心的分析麵前的利弊,但看著麵前屹然不動的謝讓。


    心中漸漸有了一個荒謬的猜疑,眼帶懷疑的盯著謝讓,緩聲道:「鶴眠,你不是這樣不知輕重的人,明知道這件事不僅得不到好處,反而會惹得一身膻。」


    「莫非…你真喜歡上公主?為情所迷!」


    江森青越說越覺得有可能,公主他也是見過的,確實是生得花容月貌,又滿眼都是他這個好友。


    鶴眠他從未嚐過男女之情,所以沉溺進去也不足為奇。


    「鶴眠,你不要被公主的幾句甜言蜜語蠱惑來,說不準這就是皇帝專門為你設下的棋子!」


    謝讓眉間微蹙,聽見他的這一番話,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快。


    薄唇輕啟,中斷好友混亂的思緒道:「別亂猜了!」


    實則,江森青對於馬球會上的事情一知半解,隻是在街上聽見那些風言風語,心中著急,便馬不停蹄的來此佐證。


    現如今見好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懸掛在半空中的心落下半截。


    「鶴眠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謝讓修長的指尖隨手拿起桌上的紙張,向前遞了遞道:「你先看看再說。」


    江森青半信半疑的拿過紙張,本是粗略的一瞥,但才看見開頭,眼中便有止不住的震驚溢出。


    這…這資料如此詳備,人證物證俱在,可不是一日之功便能完成的。


    江森青緊緊捏著手裏的紙張,心中激顫,但隨機有很快反應過來。


    關於馬球會的事情,不知那崔家老爺子跟皇帝說了些什麽,竟讓他輕輕放下。


    隻怕他們此時提及這些也傷不到他們根基,反而因此處於被動,落於下風。


    「鶴眠,你這計劃確實好,但是現如今咱們缺少一個契機,若是有一個好的契機便能事半功倍,反之則是事倍功半。」


    謝讓何曾不知,原本這份計劃他是準備慢慢來,溫水煮青蛙讓他們內部先產生分歧,到時候他再從中助力,便能輕鬆瓦解。


    但現如今,謝讓沒有了煮他們的耐心,隻想一鍋給他們全端了。


    江森青頗有些遺憾的將紙張放迴到他桌上,微嘆一聲道:「不如再等等,或許還有轉機也不一定。」


    謝讓輕點桌麵的指尖微頓,聞言抬起頭道:「轉機已經出現了。」


    看著紙張上陳列的一條條罪狀與人命,拿起硃筆在右下角的人命處畫了個圈。


    青三還是站在門口一步也不退,小小的一隻手力量卻不小,薑姝使出全身的勁也未能敵過她。


    最後隻能使出自己的身份道:「你是來侍候我的,你得聽我的知不知道,你不聽小心我把你送迴謝府。」


    這句話青三倒是沒怎麽思考,很快便迴答出來了,「大人說過了,殿下無理的要求可以不聽,我的武功很高,就算公主送我迴了謝府,我也可以自己找過來。」


    謝讓,謝讓,好個謝讓!


    怪不得當初那麽容易就鬆口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


    送來的哪裏是人,分明就是隻聽謝讓話的傀儡、木偶!


    哪裏是來侍候她的,分明是來監視她的才是。


    門外的餘白說了好一通話,卻不見屋內有人迴話,輕叩房門道:「棠棠,可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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