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


    這太不對勁了!


    即使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妄,萬蒼被過卿塵這麽一喊,仍然不可避免地起了反應,他喉結輕滾,反手抓住過卿塵的手腕:「我還是魔尊,那你呢,你又是誰?」


    這種模樣,是誰都說得通。


    反正絕不可能是他家小白,不可能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仙君。


    「夫君,怎麽又說孩子話了,我還能是誰?自然是你的妻子呀,」過卿塵覺察到萬蒼的戒備,在大床上挪動,稍稍退開了一些,鳳眸裏滿是受傷,「你最近神智越發不清醒,你的下屬們都來鬧了好幾遍,差點兒就闖進我們的家裏了……那個叫『左霈』的,鬧得最兇——」


    「不過沒關係,他們統統都被我打發走了,來幾次都沒用。」


    蛇尾連續點在萬蒼身體最敏感的幾處,讓他不可抑製地泄出幾聲輕哼,就像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情人,有過許多次。


    「打發走了?你怎麽……」


    萬蒼話還沒說完,就被再度貼上來的過卿塵給打斷了,那人一下下摸著他的臉,伸出舌尖舔了舔萬蒼的臉蛋,眼裏盈滿了濕意:「夫君,現在不要提別人了好不好?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更別說這麽多天,我們都沒有過。」


    他伸手虛握住那一圈灼熱,本該清淺的一雙眸子裏,哀傷不復,盛滿了渴求之意,倒映出萬蒼臉頰上的緋紅。


    「夫君,我很想你,特別想你……」


    過卿塵話語裏充滿期待,像小刷子似的,一下下掃在人心間。萬蒼咬緊牙關,努力保持清醒,好不叫自己沉溺其中,他正準備起身跑路,冷靜一下,沒想到一起身腳上便傳來牽扯感。


    「嘶。」


    萬蒼倒吸一口涼氣,扭頭一看,銀白靈力閃動,那條金紅色的鏈條倏忽顯了形,一頭連在他的左腳腳踝,另一端則連在過卿塵的喉間,扯得那人直接俯身,整個倒在他懷裏。


    相比起情.趣,這條鏈條更像是困住野獸的枷鎖,讓小白蛇無法掙脫。


    萬蒼扶起過卿塵,摸了摸那人的臉蛋,唿吸聲清晰而熾熱,悲催地確認了自己逃不掉的事實。


    這太怪異了。


    他到這地方之前,分明是為了拯救陷入妖化狀態的過卿塵,怎麽反倒被人圈在床榻上,還不被允許離開……這些都先忽略不提,在正常情況下,不都是他把握主動權嗎?


    這個過卿塵委實太主動了。


    「這東西好麻煩,就不能去掉嗎?」萬蒼頭一次被人束縛成這般模樣,一想到自己在這種情境下失去自由,感到不適。


    過卿塵用小尖牙觸碰著萬蒼的耳垂,搖搖頭,不住地喘氣,接著俯下身:「不可以,不想去掉,這是你親手給我戴上的,我很喜歡。」


    他深深俯首,開始進行動作。


    粗.重的喘息聲溢出喉間,萬蒼還沒搞清楚狀態,就經受到某種刺激,桃花眼迅速覆蓋上一層水霧,眼尾泛起潮紅,臉蛋殘留著些許「震驚」之色:「師尊,你說,誰?」


    「我、我嗎?」


    「是,」過卿塵再次肯定了這一說法,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萬蒼,指尖在萬蒼胸前打著轉,「我之前失去記憶,你把我撿迴來,悉心照料,相處了好些年,直到最近,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你,讓你娶我為妻……夫君,你難道要撕毀婚約,翻臉不認人嗎?」


    他眸含幽怨,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聽到過卿塵這麽說,萬蒼的神色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了:「我的確撿到過你,在茅草屋裏,我們相處了許久,也拜過天地,可我不曾主動帶你迴魔域,也不曾……」


    等等。


    「唔……嗯。」一陣劇烈的快感傳來,萬蒼保持雙腿分開的姿勢,手摟著過卿塵的腦袋,身體發出抽搐,連腳尖都繃直了。


    接著,他腦子開始犯起迷糊。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宿無樂現在進不來寂珩殿,然而,天道的聲音遲遲沒有響起,有一些猜測也就無法證實,具體如何行事,還得再做考量。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眼前的過卿塵。


    這個過卿塵所說的事半真半假,若非他的記憶是清晰的,幾乎要被人騙過去,以為所說的就是真相……


    要怎麽讓人放鬆警惕,把知道的情報盡數告知呢?


    答案顯而易見。


    「師尊,你先別動了。」萬蒼有點忍不住,也不想忍了,他製住過卿塵的動作,看著人抬頭,喉結滾落後咽下去,唇角仍掛著一抹屬於自己的東西,伸手幫人擦拭時,笑了:「師尊的吻技真的很差,不小心磕到我了,我很難受。」


    「師尊說,該怎麽辦才好呢?」


    「弄疼你了嗎?抱歉。」過卿塵聽到萬蒼說這話,直接道了歉,連纏繞上來的蛇尾都鬆開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聲音變小了些許:「這種事情一直是你來把握的,我學得慢,的確不是很會。」


    要的就是「不是很會」!


    萬蒼猛然翻身,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他將過卿塵的蛇尾鎖在雙腿之間,又將那人的雙手反剪至頭頂,啞聲吐字:「不如我們現在開始,有一次,我就問師尊一個問題,師尊若是舒服了,就必須如實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嗯?」


    「好,都聽你的。」


    過卿塵看起來想都沒想,就應了一句,眼角眉梢都掛著「滿意」二字。這會兒,他身上的火紅婚服鬆垮垮,從肩頭滑落,褪至半敞,露出了裏麵潔白無瑕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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