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陸雋的溫存剛剛結束,手機鈴聲響了。陸雋接到電話應了一聲後就開始穿衣服,說有事出去一趟。許搖漾坐在床上問:「你幹什麽去?說實話。」


    陸雋給許搖漾租了酒店式的公寓,環境很舒適,許意莘結婚後,許搖漾沒迴去,長時間住在這裏,陸雋經常來過夜。


    陸雋倒是也實話實說:「清弦被債主纏上了,我去看看他。我很快就迴來。」


    許搖漾很生氣:「你去了就別迴來!」


    什麽啊,陸雋明明就是放不下未清弦。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嗎,許搖漾總算是領略到了。


    陸雋攬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寶貝,我已經不喜歡他了,但他是我的朋友,該幫的地方還是要幫的。你也知道他現在孤苦無依。我保證我處理完立刻迴來,一分鍾都不耽擱。請你相信我,乖啊。」


    陸雋說完,披上西裝外套,朝著外麵走去,接著換掉拖鞋出門了。


    他開車來到未清弦工作的餐廳,乘電梯上樓,到了印象裏的地方。


    「清弦。」陸雋走向被人包圍的未清弦。未清弦無助地看著他。


    那兩個alpha兇神惡煞,把未清弦堵在餐廳外的一角要錢。未清弦哪裏拿得出錢來,他們家已經沒有錢了,於是僵持不下。


    說來也諷刺,這兩個alpha是未家的遠親,昔日未家風光的時候,總是巴結,現在催債跟催命似的。


    陸雋冷漠地說:「要多少?」


    領頭的alpha說了個十萬,陸雋立刻寫了張支票給他,然後跟經理說了一聲,帶著未清弦下樓了,送他迴家。


    在車上,未清弦說:「阿雋,你還願意做我男朋友嗎?我錯了,我那時候自視甚高,不應該拒絕你。」


    陸雋溫和地笑笑:「抱歉,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見過的呀。」


    「那,等你跟他分手,你會選擇我嗎?」


    你看,連未清弦都覺得陸雋換男朋友就跟換衣服似的,沒有定性。


    「你也覺得我這次談不了多久?」陸雋說,「我認為這一次不是的,我真的很愛他,不想放手。如果我放手了,我想我真該死,他是這個世上最好的omega。我啊,比較風流,談過很多,可是隻有他帶給我最真實的快樂。」


    未清弦嘆了口氣,這次再見陸雋,他心中是有漣漪的,他心中很懊悔,也有自信,如果當年就接受了表白,他可以牢牢抓住陸雋的心,現在太晚了。這個男人已經屬於別人了。


    他還是不死心,說道:「可不可以最後麻煩你一件事,帶我去洗終身標記,我很害怕一個人去。」


    也許是因為顧念舊情,陸雋不忍拒絕,說了個「好」,約了明天。他把未清弦送到現在居住的地方就迴家許搖漾那兒了。迴去的時候,許搖漾早就睡熟了。


    也好,免了一場爭論。-


    周六早上九點,許意莘醒了,他是被痛醒的,忍不住搖了搖熟睡的葉聆:「阿聆,我好疼。全身都疼得不得了。」


    他自認比較耐疼的,可這是完全忍受不住的疼痛,好像是從身體內部透出來的。


    葉聆看向他,坐起來說道:「怎麽會這樣,是不是寫作太辛苦了,脊椎受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葉聆趕快開車帶著許意莘去了陸氏醫院,醫生開了檢查,葉聆因為跟陸雋關係深厚,做完檢查之後,直接讓許意莘住進了vip病房,他去跟醫生溝通。


    鬢髮微霜的專家說:「許先生有omega弱症,葉先生您應該清楚吧?」


    葉聆愣了一下:「我知道,可是omega弱症的發作率不是很低嗎?」


    「很不幸,許先生沒能躲過。許先生的血體非常珍稀,是pd型,要救他隻有兩種辦法,第一種,血體為pd型的omega捐獻血體,第二種,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及以上的alpha捐獻血體。如果omega被終身標記了,而且找不到匹配的omega血體,那必須要愛人捐獻才可以。可就算是得到了血體,匹配未必成功,匹配成功了,手術也有失敗的風險,他這情況需要全球頂尖的醫生來動手術。總之非常困難。」


    葉聆頓時感到晴天霹靂,omega弱症本就是一個很難治的病症了,許意莘的血體還這麽特殊。上天真是開了一個什麽玩笑。


    他冷靜分析:「一樣一樣來,先找pd型的omega,隻要他願意捐獻血體,我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滿足他一個心願。同時,測一下我跟意莘的匹配度,能讓意莘少痛一天也是好的。」


    於是葉聆去測跟許意莘的匹配度,方才許意莘的採樣已經有了。


    迴來給專家看了檢測報告,專家說:「葉先生,您跟許先生的信息素匹配度隻有93%,需要大量地注射試劑才可能達到百分之95%的匹配度,您真的想好了嗎?」


    葉聆說想好了,一定要做,一秒鍾都不耽誤,立刻就去注射試劑了,三次之後,他就接到了許意莘的電話,許意莘讓他過去,他站起身匆匆地走了。


    迴到vip單人病房,許意莘埋怨地說:「葉聆,我剛才快痛死了,打了止痛針才不痛的,你為什麽這麽遲才迴來?」


    葉聆想瞞著許意莘,於是說:「對不起,我在找醫生商量救治你的辦法。」


    許意莘敏感地問道:「阿聆,我到底是什麽病?我的病是不是治不好?絕症嗎?」


    說到這裏,他的表情變得擔憂起來。葉聆害怕的就是他多想,所以要盡可能地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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