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會吞噬他的腦子,渴望會讓他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他不要在格蘭登的麵前露出那樣不堪的一麵。


    鬱拂然:「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比如說……」


    「我可以幫你的辦法。」


    希拉爾睜大了眼睛看著鬱拂然,他試圖從鬱拂然的眼睛裏麵找出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可是沒有, 哪怕是一丁點都沒有。


    格蘭登平靜的看著他, 那雙碧綠色的瞳孔裏麵隻是倒映著他的影子。


    希拉爾想要說,你知道不知道,一個正常的朋友,在這樣的時候,是不會對另外一個朋友說,我可以幫你的?


    如果我們不算是朋友,那算是什麽呢?


    一個答案似乎已經唿之欲出就在眼前了,希拉爾卻遲遲不敢去確認,他就好像是一個已經在沙漠中走了很久很久的旅客,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饑渴跟幹涸,導致他終於遇見綠洲的時候,第一時間並不是伸出手去觸碰綠洲,而是忐忑不安的在想。


    這會不會是一場夢境。


    好在,鬱拂然並不是綠洲,在希拉爾躊躇不前的時候,他並不會在原地傻傻的等待,他會湊近了問道:「比如說,給你一個吻?」


    最後的一個字被鬱拂然吞沒在了唇齒之中,繾綣到讓希拉爾的耳朵都麻了。


    他跟希拉爾的距離是那麽近那麽近,希拉爾都可以感受到格蘭登落在他麵頰上的唿吸聲,那麽輕那麽輕,卻讓希拉爾的心跳如擂鼓,洶湧的就好像是要從希拉爾的胸腔裏麵蹦出來一樣。


    希拉爾沒有迴覆,他仰起頭,咬住了鬱拂然的唇瓣。


    這比起一個吻,更像是在撕咬鬱拂然的嘴唇,毫無一點章法,好像就隻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一樣,鬱拂然莫名其妙的覺得希拉爾可能是有點委屈。


    委屈鬱拂然這麽不給他麵子,委屈鬱拂然在這樣的時候還要引誘他。


    鬱拂然任由他欺身而上,完全放鬆身軀的任希拉爾作為,隻是手順著希拉爾的長髮插了進去,好像是安撫小孩一樣安撫著希拉爾的情緒。


    希拉爾就一下子就泄了力氣,好像是小貓一樣舔了一下鬱拂然的唇角。


    應該說不愧是22歲的小孩嗎?


    鬱拂然失笑了一下,將希拉爾壓在了身下,輕鬆的突破了希拉爾的齒關。


    教導了一下希拉爾。


    什麽是大人的吻。


    希拉爾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親吻有這樣的魔力,他隻是被格蘭登親了一下,就感覺自己的四肢都不屬於自己了,根本就無處動彈,五感都要缺失了。


    在迷迷濛蒙之中隻能夠感受到格蘭登的溫度。


    他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是那麽的渴求格蘭登的吻。


    原本躁動的神經在接觸到格蘭登的氣息以後自覺地乖順了下來,在疼痛減緩過後,在黑暗中,觸感突然間變得特別敏銳。


    他清楚的可以感知到格蘭登的手指落在他的背後,順著尾椎骨一節一節的摸上去,身上還有另外一個不屬於格蘭登的手指的觸感在流離,咬住了……


    希拉爾不受控製的悶哼了一聲,身後的骨翼突然間探了出來。


    冰冷而銳利的骨翼錯落在鬱拂然跟希拉爾的身側,就好像是一個鋼鐵鑄就的囚籠,把鬱拂然跟希拉爾牢牢的鎖在了裏麵。


    鬱拂然見到這個初次見麵就弄傷了他的骨翼,倒也不害怕, 反而, 下意識的摸了下骨翼生長出來的肩胛處,希拉爾整隻蟲立馬就在鬱拂然的懷中蜷縮了起來:「別,別摸那裏。」


    鬱拂然以為希拉爾痛了,想要去詢問他的時候,卻對上了他那雙盈滿了月光似的金瞳,浸著鬱拂然從來都沒有在希拉爾的眼中看見的情動。


    於是鬱拂然恍然,希拉爾可能並不是痛了。


    不過鬱拂然還是很紳士的把手伸開了,剛剛在希拉爾的目光下,鬱拂然確實是有點被迷惑了,稍微的有點失控了。


    現在看見希拉爾的骨翼都探出來了,他微微的蹙眉:「你之前也會這樣嗎?」


    在蟲族裏麵,很少會有蟲族控製不住自己的骨翼收放的情況,隻有在精神已經支撐不住快要崩潰的時候,才會連自己的骨翼都控製不了。


    這樣的情況通常會出現在身體老化已經非常嚴重的蟲身上,因為控製不住自己的骨翼的下一秒,就是甚至連人形都維持不了,要蟲化了。


    希拉爾搖了下頭:「……沒有。」


    他之前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鬱拂然眉頭蹙得更緊了,希拉爾的身體不是很好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的心結,哪怕是吃東西沒有達到營養標準鬱拂然都會多注意一點,更不要說這突如其來的控製不住骨翼了,他親昵的用額頭碰了碰希拉爾的額頭:「我想要打個電話給克蘭恩,可以嗎?」


    在剛剛鬱拂然想要去問克蘭恩的時候,希拉爾阻止了他,說不希望有除了鬱拂然之外的蟲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鬱拂然向來都是很尊重希拉爾的。


    希拉爾覺得可能是他在假性發情期內,所以他動不動就會因為格蘭登的一句話而心髒格外的滾燙,希拉爾點了下頭:「……嗯,可以的。」


    他點頭的樣子特別乖,紅髮披散在身後眼睛明亮的隻能倒映出鬱拂然的影子。


    鬱拂然繾綣的親了下他:「不會難受嗎?」


    格蘭登的聲音溫柔的就好像是在哄什麽蟲崽,希拉爾從小開始就從來都沒有被蟲這麽哄過,心髒軟的更厲害了:「你不用把我想得那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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