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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著白煙的背包,正是我裝著青銅提籠和天火銅爐的那個。突然間的異常,將我們都嚇了一跳。


    衛方弘輕輕靠過去,伸手去拉背包的拉鏈。剛把手伸過去,隻聽背包裏哇的一聲,一個嬰兒的聲音傳了出來,然後露出的那個口子中,慢慢伸出一隻慘白的小手來!


    我嚇得躲到杜姐身後,杜姐雖然沒有後退,可能感到她也在發抖。衛方弘直接被這突然出現的小手嚇得跳了起來,大罵一聲就要從口袋裏往外掏符咒。可是掏了兩下,這才發現,口袋裏已經沒有符咒了。


    我驚恐地看著,隻見那隻小手用力掙紮了兩下,摸到了拉鏈,它拉住拉鏈,用力劃過去,一顆小腦袋從背包裏伸了出來,好奇的向外望了兩眼,忽的一下跳出背包,站在了地板上。這小娃娃十多公分高,鬼頭鬼腦的,若不是知道它詭異的從背包裏跑出來,倒是顯得很可愛。它伸著脖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張著雙手不知道要找誰的樣子。


    衛方弘一邊提防著這個娃娃,一邊疑惑的問:“南星兒,這是不是你養的那隻小鬼顯人形了?”


    “我不知道啊,一直喂著,從沒有什麽動靜,今天突然就跑出來這麽個娃娃,它是不是鬼?”


    “你喊喊它試試?”


    那小家夥一直眨巴著眼睛,看我們說話。於是我像平時喂他時候那樣子喊了一聲:“小爐子……”平時喂他時候,都是敲著天火銅爐的蓋子,這麽喊一聲,才把準備好的血滴進去。


    誰知,那家夥,一聽這聲音,直接將腦袋轉到我這邊,忽的一聲,像顆炮彈一樣射入我懷裏。我被嚇得驚慌失措,直挺挺地倒下去。而那小娃娃在我懷裏一個勁的亂拱,咯咯直笑。


    見到這場景,大家都舒了一口氣,確定是我養的那隻小鬼,而且沒有惡意之後,紛紛圍過來看。這小鬼也不怕生人,知道都是自己人一般,在大家周圍跳來跳去,混的自來熟。


    杜姐十分少有的發出感慨道:“都說養小鬼是害人的事情,可這麽可愛的小鬼,哪有害人的樣子?”


    衛方弘道:“養小鬼的門道有很多種,用不同的方法養出來的自然脾氣不一樣。雖然不知道當初皇奶奶是用的那種方法煉製,但是現在來看,這小鬼可愛異常,毫不怕生,養它可能是為了給自己養老,隻可惜……”


    屋子裏變得沉默起來,隻有小爐子蹦蹦跳跳的在笑著。


    因為小爐子的出現,小屋裏變得熱鬧起來。直到了中午才餓的肚子咕咕叫,大家準備著出去覓食。帶著這麽個小娃娃在旁邊,而且還上躥下跳的跟個猴子一樣,自然不合適,要知道,正常人在這十多公分長的時候,還是胚胎呢。於是讓他暫時迴了天火銅爐,他極不情願的化作一團煙,消失在爐中。


    下午有課。快要放學時候,收到杜姐的短信,說放學後到東側龍韻湖找她。問她啥事,就沒有再迴複。放了學,過去找她,見她和衛方弘正坐在湖邊石凳上。兩人挨著坐在一起,夕陽映照下,景色迷人。我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嫉妒。


    “杜姐,我來了。”


    “南星兒,湖對麵那裏,是個防空洞吧?”杜姐沒說話,衛方弘扭頭問我。


    龍韻湖在學校東側,地勢低窪,位置比較偏。東北角是一個土坡,土坡的朝陽一麵有段石砌的圍牆,圍牆下是個大鐵門,門後是黑漆漆的洞。據老大說,她聽學校師哥們說,這洞在很早以前是個防空洞,不過已經廢棄很久了。


    我點頭稱是。衛方弘又問:“那你知道現在是用來做什麽的?”


    “沒用了啊。我聽張茗雪提起過,這防空洞很早就沒用了,好像是因為塌了,怕出危險,被封閉了。”


    衛方弘像是自言自語道:“可這一下午,已經進去六個人了。看,又來一個。”


    果然,隻見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向洞口靠近,最後打開那扇鐵門,鑽了進去。可是,那扇鐵門,明明是被鎖死的啊,當初我們宿舍四個人還專門過去看過。


    “那是誰?”


    衛方弘道:“還不清楚。每個周的周三下午,都會有學生進去,人數不定,但一般是十五個左右。我打聽過一些人,都不知道這裏是怎麽迴事。所以我怕這是棺門的一個據點,一直觀察著他們。”


    “咱們要不要偷偷進去看看?”杜姐也擔心起來。


    “先等等,天黑以後我進去,你們在外麵把風就好。”


    冬天天黑的早,吃過飯,天色已經全黑了。我們悄悄來到龍韻湖邊,看著周圍沒有人,衛方弘道:“你們兩人在這裏把風,如果有什麽危險,我會給你們信號。”


    杜姐想要一起進去,兩人好有個照應,但被衛方弘拒絕了。就在他準備起身過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學校綜合樓裏走出來個白色的影子,沿著那條環校馬路,徑直向這邊走來。我將衛方弘拉住,道:“那邊有人來了!”


    那人身穿一襲白色外套,長發披肩,看上去有一米七的樣子,十分高挑。她穿著硬底鞋,走在路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環境裏,顯得有些詭異。這白衣女,徑直走到防空洞前,打開門鑽了進去。


    衛方弘道:“奇怪了,這個女人從來沒有見過啊。”


    一句話讓我和杜姐紛紛斜眼看他。他尷尬的笑笑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探探路!”


    這一去就是一個多小時,我們在外麵被凍的直哆嗦,可衛方弘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杜姐有些著急,讓我把好風以後,也偷偷鑽進了防空洞裏。結果毫無意外的也沒了消息。我試著打電話給他們,卻被提示關機。我暗罵自己太笨,這個時候怎麽能打電話呢,如果打通了,手機一響,不直接暴漏了他們?


    正猶豫著要不要也進去看看,隻聽那扇大鐵門,嘩啦一聲響,一個白色影子走了出來。正是那個白衣女人。


    見那白衣女人從防空洞裏出來,沿著湖邊小道徑直向綜合樓走去,我心裏急盼著衛方弘快些出來。


    可是等那白衣女都已經走進了綜合樓,衛方弘也沒有出來。我向防空洞洞口看了一眼,心道,不能等了,我得跟那女的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麽鬼。


    於是急忙從藏身之處站起來,向著綜合樓跑去。


    夜深人靜,綜合樓圖書室早已關門,自習室裏也隻剩下三三兩兩的同學,不過看樣子也都在準備陸續離開。整個綜合樓顯得格外幽靜。


    好在那白衣女穿的是硬底的鞋子,走在樓道中,發出噠噠噠的聲音,特別清脆,而我穿的是軟底運動鞋,稍微注意下,幾乎是沒有什麽聲音發出。


    聽聲音,那白衣女是上了樓。由於綜合樓電梯基本不會開啟,這上樓的唯一途徑就是沿著樓梯往上爬。於是,我緊跟上去,與那白衣女保持著一層樓的距離。


    白衣女一直向上去,我心中不免心慌。


    這綜合樓的布局,一層二層是自習室,三層四層圖書館,五層會議室,六層七層計算機教室。至於八層,一直是閑置的。可這白衣女徑直爬到了八層,打開了本應鎖死的樓梯間防火門。


    我跟到防火門前,不知該不該繼續跟下去,因為防火門都是自動關閉的,一旦去打開它,一定會發出聲音,而這空蕩蕩的樓道,這個聲音會傳的很遠。


    正猶豫著,裏麵卻傳出一聲驚叫,聽上去是那個白衣女人發出的聲音。緊接著是當當當的跑步聲。那白衣女似乎是要跑出來,但跑了沒幾步突然又沒了聲音。噗通一聲,似乎摔倒在地上。


    雖然不知道她來這裏的目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幹嘛的,可眼前她遇到危險,總得幫一下吧?但是,去幫她又會暴露我在跟蹤她。


    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猶豫不決。


    突然之間,我好像聽到門後有唿吸的聲音。心裏一驚,急忙看去。隻見門縫中,一雙黑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看。


    我嚇得尖叫一聲,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防盜門被人用力推開。一個渾身漆黑的人,扛著那個白衣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他一身黑衣,頭上也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的很低,根本看不清臉麵。而白衣女軟踏踏的趴在那人肩膀上,雙手低垂,不知道什麽情況。


    我嚇得坐在地上直往後退,直到背靠在牆壁上,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那黑影就站在那兒,把白衣女扛在肩膀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一雙眼睛,就像黑夜裏蓄勢待發的毒蛇。過了很久,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那黑影說話了。他說:“你認識這個女人?”


    我用力搖頭。


    “為什麽到這裏來?”


    我哆哆嗦嗦的說:“跟蹤她來的……”


    那黑影似乎在等我繼續說,又像是在思考什麽。最後他將那白衣女放到地上,向我走來。


    我立即向牆角縮,可再也縮不進去了,我已經被嚇得忘了唿救,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那黑影在我跟前,停下腳步道:“給你朋友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順便把這女人帶走。”說完頭也不迴,徑直向樓下走去。


    一直等到他走下去,我才敢哆嗦著摸出手機,給衛方弘打電話,謝天謝地,這一次竟然打通了:“快來八樓救我,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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