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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這白狐狸嚇了一跳,大唿一聲,拉開車門就跳了出去。


    那狐狸也激靈,在我跳出車子的同時,也跟著追了出來。落到地上,趴在不遠處的地上,一動不動,兩隻小眼睛滴溜溜的轉。


    徐哥拎著棍子就追了上去。那白狐狸見狀,急忙跳起,向著樹林跑去,一邊跑一邊迴頭來看。


    “真實活見鬼了。哪裏來的狐狸,這麽鬧心人,死人也給嚇活了!”徐哥衝那狐狸扔了塊石頭,被它輕易躲開。徐哥罵罵咧咧的想要追去,但看著那狐狸跑的快,追是追不上了,這才轉迴身來。


    看車子,前輪陷進了路旁雨水溝裏。試了下,抬不出來。想著找村裏人幫忙,可一想之前他們的樣子,還是算了吧,別去蹭這個黴頭。


    於是,我們兩人吭哧吭哧地去抬車,可從頭到尾也就徐哥在出力,我純粹是打了醬油。不經意間,竟然發現那隻狐狸不知什麽時候又跑了迴來,蹲坐在不遠處,看著我們。


    我拿手戳戳徐哥,輕聲道:“那隻狐狸又跑迴來了。”


    徐哥一聽,火冒三丈,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看準方向,衝著那白狐狸就追了上去。那狐狸反應也快,抬腿就跑。徐哥已經被它捉弄的腦門充血,這一次一直追,看樣子不扒了它的皮是不罷休了。


    徐哥追出去之後,我突然覺得周圍空氣一下子陰冷了許多,看看周圍,雖然沒有半點人影,可是總給我一種四周都是眼睛的感覺。


    我縮了縮脖子,急忙也跟了過去。


    穿過楊樹林,越過墳場,遠遠地就看著徐哥站在一條河道旁一動不動。


    正在納悶的時候,突然眼前一晃,那片楊樹林快速的轉動起來,每一座墳頭都在冒起白色煙柱。陰風陣陣,伴隨著陰森森的唿嘯,直灌進耳朵裏。


    村口處,鑼鼓聲咚咚響起,一群人又蹦又跳的從墳場邊上走過,每個人都在臉上畫的黑一道白一道的,手裏拿著一隻碗,敲敲打打。人群後麵跟著幾個七八歲的孩子,白上衣,黑褲子,手裏揮舞著白色布條,嘻嘻哈哈的隨著人群走了過去。他們走過墳場時候,顯然也看到了我,都有意無意地衝我觀望,隻是沒有停下腳步,順次轉過路口,消失在拐角處。


    我怔怔的看著他們,忘記了害怕。等他們全都拐過去,聽不到聲音了,才驚覺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我抬手擦擦額角的汗水,將粘在臉上的發絲拂到耳後。


    還未迴過神來,身後又傳過一陣歌聲,聲音戚戚然,就像是一邊打著寒顫一邊唱出來的一般。尋聲望去,竟然是那隻白狐狸,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一處墳頭上又蹦又跳,揮舞著前爪,嘴巴一張一翕。細細去聽,卻怎麽也聽不懂它在唱些什麽。


    都說狐狸是能夠通人性的,大概就是說的這種狐狸吧。那白狐狸見我看它,停止了跳動,衝著我揮揮前爪,一彎身,從墳頭上跳了下來,鑽進一個墓碑後麵,不見了蹤影。我鬼使神差的急忙跑過去查看,原來墓碑後麵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想來,那狐狸是鑽進了這個洞裏。


    難道是遇到了狐狸窩?我貓腰圍著這個洞口查看。這洞口直徑大概半米,橫著伸進墳丘內部,看不到底,隻能看到洞壁上濕漉漉的,有一圈圈的爪痕,應該是這狐狸打洞時候留下的吧。我試著將頭探進去,卻發現身子進不去,便又縮了迴來。正在我調整好姿勢,想要再一次鑽進洞口的時候,忽然感到有人在我背上拍了一巴掌。我扭頭看去,沒有人影。但是背上還能夠感覺到被人拍過的疼痛感,我以為是徐哥在跟我開玩笑,便圍著墓碑又轉了一圈,可是哪裏有徐哥的蹤影?


    轉到那個洞口前時候,我又朝裏麵看了一眼。這時候,身體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腳下站立不穩,一頭撞在墳丘上,啃了一嘴的泥巴。


    這個時候,眼前突然明亮起來,一個瘦瘦的,高高的男孩子站在跟前,一臉嚴肅的看著我,看樣子剛才推我的是他沒錯了。在他後麵是徐哥,此時神情緊張,很奇怪他怎麽沒有保護好我。徐哥旁邊站這個老道士,滿下巴的白胡子,看上去有七八十歲。再往後站著四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戴著墨鏡,很唬人的樣子。


    而我,此時正坐在一口破甕旁邊,揉著被撞得生疼的額頭。而周圍,哪裏有什麽黑黝黝的地洞,哪裏有什麽墳丘和墓碑。


    我呸呸呸的吐著嘴裏的泥,真的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但是顧忌淑女形象,在這麽多人麵前,我還是忍了下來,一臉幽怨的瞪著眼前這個人,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死了八百次。


    見我迴過神來,那男孩子也不在意我殺人般的眼神,轉身對徐哥道:“不想死的話,趕緊帶她離開。”


    說著,邁步離開。我見他如此目中無人,急忙喊道:“喂,你是誰啊?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礙著你什麽事了?”


    徐哥急忙向我招唿,給我使眼色。讓我不要說話。


    那男孩子倒也沒有生氣,停下腳步道:“我不叫喂,我叫邊誌恆。”


    我被噎住了。邊誌恆,邊煌集團的少公子,我們家同玄集團的死對頭。這個少公子,行蹤詭秘,極少露麵,從來是隻聞其聲不見其蹤,想不到在這裏遇到了。我們兩家集團都是房地產開發及康養醫療模塊開發,業務重疊,而邊家是後來者居上,無論是管理理念還是工薪待遇,都要比我們強很多。以至於最近兩年我們家被這個邊煌集團打壓的喘不過氣來,甚至發生集團末端員工集體跳槽的事件。同時營業範圍逐年縮減,特別是在今年以來,同期盈利情況較去年縮水百分之十。為此,老爸焦慮不安,一度生病住院。我們都層勸過老爸,要引進一些新的理念,融會變通,這樣才能適應時代發展。但是,改變觀念需要時間,改革體製更需要時間。對比邊煌集團的迅速發展,我們留給自己改革的時間並不是很多。


    敵方人多勢眾,我乖乖地閉了嘴,站在了徐哥身旁。


    我低聲問:“他們來這裏幹嘛?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徐哥同樣低聲迴答道:“你剛才一個勁兒的圍著那破甕轉什麽?跟中了邪一樣,喊你也裝作聽不見。後來這個邊誌恆拍了你兩巴掌,你才迴過神來。”


    “剛才我看見你站在小河邊不動,又看到那隻狐狸在這邊跳,就跟了過來啊,而且這裏是個地洞,怎麽變成破甕了。真是奇怪。”


    說話間,邊誌恆那邊有了動靜。隻見他們六人圍住一座墳,打量了一會兒,便埋頭挖了起來。我想到剛進村時候,崔家二叔說我刨了村裏人家的墳,立即火冒三丈。原來是這個天殺的邊誌恆在挖人家墳!


    “你們都住手,你們這是要遭天譴的!”我衝上去想要製止他們,可剛到跟前,就被邊誌恆擋住了去路。


    邊誌恆冷眼看著我道:“少給我添麻煩,趕緊離開這裏。”


    “你們刨人家墳,還不讓人說嘛!你們……”我話還沒說完,那邊的老道士就喊了一聲,“邊少爺,找到了!”語氣中滿是欣喜。


    邊誌恆看了我一眼警告道:“別妨礙我做事!”說著扭頭跑到那道士跟前低頭去看刨開的泥土。


    我疑惑地跟過去。隻見墳丘被他們挖開了二三十公分深,表麵是普通的黃土,可是黃土下麵卻是漆黑的泥土,看上去像是煤渣一般。


    邊誌恆道:“換個地方挖開看看。”


    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抓過鐵鍬,到了墳丘另一側,用力挖了起來,不多時,同樣是挖到了黑色的泥土。


    邊誌恆嘴角微笑,抬手看了看腕表說:“得來全不費工夫。邱道長,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那道士點頭。四個墨鏡男得到命令,扛起鐵鍬賣力的挖起墳來。


    山裏人家的墳,都是挖個坑,放進棺材,然後用黃土堆積起來,在平地上隆起個一兩米高的土丘,就是一座墳了。講究些的人家,墳的前麵會用山石搭個石台,用以祭祀時候放碗筷。而立碑的人家,那就是很不一般了。這些人家要麽是有錢人,要麽就是純粹的顯擺。


    這座墳,顯然不是講究的人。周圍隻有一塊青石板搭成的供台,連香爐都沒有。如今被邊誌恆他們一挖,更是亂糟糟的。可是亂歸亂,讓人奇怪的是,這座墳表麵是一層黃土,裏麵全都是黑色的,攤開在地上,很顯眼。


    雖然不知道邊誌恆到底要幹什麽,但遇到這麽奇怪的墳,而且剛才奇怪的經曆,讓我決定在旁邊看個究竟。徐哥本來要拉我離開,但我執拗,也就隨我一起站在這裏了。邊誌恆看了我們一眼,見我們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沒有上前阻止的樣子,也就沒有再搭理我們。


    半個小時後,墳丘被推平。露出了裏麵埋藏的棺材。這具棺材跟平常的也有不同。通常來說,棺材都是三長兩短,一頭大一頭小,可這具棺材卻是兩頭一樣粗,中間彎曲成弧形,跟個大蝦仁一樣橫在那裏。


    老道士指揮著大家將這棺材拉出來,平放在地上。之後又圍著棺材轉了兩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邊少爺,這果然是棺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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