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安一聽,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他在被人麵前橫是有資本,他本來就是練家子,又養了那麽多的打手,看誰不順眼就可以直接收拾了。-叔哈哈-


    可如今他麵對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玄術師,心裏很明白,她若想殺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心裏頓時就慌了,連忙求饒:“姑‘奶’‘奶’饒命啊,小的該死,有眼不識泰山,求姑‘奶’‘奶’饒命。”


    利安的那些手下聽到自家主人的話,麵麵相覷了半晌,突然丟下手裏的兵器,不消片刻就跑了個沒影。


    赫連蕁看著那些跑走的人,微微挑了下眉,看著利安說道:“哎呀呀,利安老爺,你的人都跑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利安的臉‘色’變得青一陣紅一陣,在心裏將那些貪生怕死的飯桶罵了個遍,卻還不忘祈求她放過:“姑‘奶’‘奶’,您大人大量,就饒了小的這條賤命吧,以後小的任由姑‘奶’‘奶’差遣,求姑‘奶’‘奶’饒命啊!”


    他嘴上雖然這麽求饒著,心裏卻惡狠狠的想著,等老子安全了之≯∫,m.後,就買他十個八個殺手追殺他們,反正道上也不是沒有玄術師做殺手的,到時候看你們還能不能活命。


    赫連蕁自然是不可能相信他的話,淡淡的一笑說道::“可惜了,本夫人身邊從來不需要差遣的人,看來你這條小命留著是真的沒什麽用處了,不過,本夫人可以饒了你,其他人會不會,本夫人可就管不了了,小翠,你過來。”


    翠‘花’聽到赫連蕁叫她,站看看此刻淒慘無比的利安,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夫,夫人。”


    赫連蕁掃了利安一眼,然後迴頭看著翠‘花’說道:“翠‘花’,這個人的死活就‘交’給你決定了。”說完將手一抓,一把刀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轉手就遞給了翠‘花’。


    “我,我……”翠‘花’看著那把明晃晃的刀,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連連後退了幾步。


    赫連蕁無奈的歎了口氣,將她的手拉過來,將手裏的刀放到了她的手裏:“小翠,你可要想清楚,是他死還是你們一家死。”說完就轉身迴了桌邊。


    坐下之後,迴頭看了一眼拿著刀僵立在原地的翠‘花’,眼神有些複雜,不是她要‘逼’著她殺人,而是他們之間注定隻能活一個,而她也隻能幫到這裏。


    如果翠‘花’選擇讓那個男人活,她也不會‘插’手,會放了他。


    龍胤和赫連蕁他們沒有說話,客棧裏的人也都沒有說話,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拿著刀一副手足無措的翠‘花’身上。


    慢慢的,客棧內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唿吸,等著翠‘花’的決定。


    利安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的命會握在一個他曾經壓在身下的‘女’人手裏,雖然並沒有得逞,可這種心情真的是讓人難以形容。


    不過,隻要那兩個人不管,那麽他就還有活的希望,而且他就不相信,麵前這個蠢‘女’人,真的敢動手殺他。


    翠‘花’雙手顫抖的拿著刀,眼神之中滿是掙紮,抬眼看向赫連蕁,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在看自己,再看看其他人,見他們都看著自己,卻沒有人出聲。


    收迴視線看著手裏顫動的刀,滿心的掙紮,怎麽辦怎麽辦?我究竟該怎麽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客棧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利安終於受不了這樣的折磨,開口道:“臭婊子,要殺要剮你痛快的給個決定,這麽耗著想幹什麽?老子告訴你,今天你若殺不了老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一家的祭日。”


    赫連蕁聽的利安威脅翠‘花’的話,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白癡,這個時候居然還敢拿這樣的話刺‘激’她,簡直是自己找死。


    果然,翠‘花’在聽到他的話之後,手抖的更加厲害了,眼神卻慢慢的從害怕變成了恨和堅定,抬頭咬牙切齒的看著麵前的利安說道:“我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家人的,絕對不會。”說著拿起刀就朝著利安刺了過去。


    赫連蕁見狀,微微挑眉,在翠‘花’的刀快碰到風球邊緣的時候,一抬手揮散了風球。


    利安因為風球的束縛突然消失,來不及反應,就落了下來,哪知好巧不巧的脖子撞在了翠‘花’的刀口上,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割斷了喉嚨,‘嘭’的一聲砸在地上,瞪著一雙眼睛,死不瞑目。


    “啊,殺人了。”看熱鬧是一迴事,等真的發生了又是另外一迴事,客棧內的人見利安倒在血泊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頓時‘亂’了起來。


    翠‘花’聽到喊聲,也才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那雙瞪著自己的眼睛,嚇得尖叫起來:“啊!”手裏的刀也隨之落地。


    赫連蕁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嚇得‘花’容失‘色’的翠‘花’身邊,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利安,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小翠,你不用害怕,他是壞人,現在他死了,你們一家人也就安全了,你應該開心才是。”


    翠‘花’聽到赫連蕁的話,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她說道:“我,我殺人了,我……”


    “不,你沒有殺人,我們都看見,是他自己撞到你的刀口上死的,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們說是嗎?”赫連蕁打斷她的話,笑嘻嘻的掃了一眼都離開座位,卻沒有離開的客人問道。


    客人們麵麵相覷了一會兒,也不知是誰開了頭,其他人都跟著附和起來。


    “這位夫人說的對,我們都看見是他自己撞到姑娘手裏的刀,不是姑娘殺了他。”


    “是啊是啊,姑娘你沒有殺人,是他自己不小心,不關你的事。”


    聽到周圍人的話,翠‘花’有些愣愣的反應不過來,因為她剛才一直都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現在聽到他們的話,心裏不禁有些不確定起來,看著赫連蕁問道:“是,是這樣嗎?”


    “當然了,難道我們這麽多人還能騙你?好了,他都死了,你也沒事了,迴家去吧。”赫連蕁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正好外麵的雨也差不多快停了。


    翠‘花’看著赫連蕁滿是笑意的眼睛,心裏的慌‘亂’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利安,深唿吸了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再一次跪在了赫連蕁麵前:“翠‘花’再次叩謝夫人的救命大恩,翠‘花’此生一定會銘記在心。”說完磕了三個頭,然後爬起來,再次看了眼利安的屍體一眼,轉身跑走了。


    見翠‘花’離開,赫連蕁才歎了口氣,見外麵的雨已經停了,走到龍胤身邊,對他說道:“胤,雨停了,我們也走吧!”


    龍胤點了點頭,站起身將人攬過,轉身朝樓上走去。


    客棧掌櫃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利安,又看了看正要離開的赫連蕁兩人,猶豫了一下,才上前說道:“那個,他該怎麽辦?”


    赫連蕁腳步一頓,迴頭有些莫名的看了掌櫃一眼,見他意有所指的看利安的屍體,嘴角微微一‘抽’,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報官,難道你還想幫他收屍?”


    “啊?不,不,我這就去報官。”掌櫃的聞言一愣,反應過來之後,趕緊的擺手,轉身就吩咐店小二報官去了。


    赫連蕁和龍胤迴到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退房離開了小鎮,後麵的事他們也管不了了。


    兩人來到風國京城,當晚就去了皇宮,隻是沒想到風國皇帝在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總算是來了,朕已經等了你們很久。


    赫連蕁和龍胤對視了一眼,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他怎麽知道他們會來?


    風國皇帝像是看出了赫連蕁他們的疑問,從禦案上拿出三個信封,看著他們說道:“朕在幾日前收到了幾位陛下的書信,所以一直都等著兩位的到來,赫連蕁,不管他們信裏說的事情是真是假,朕也不會為難於你,隻要你能找到更充足的證據,其他的都好說。”


    聽著他的話,赫連蕁心裏就是一陣不爽,他這話說的就好像自己是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一般,當時臉‘色’就黑了下來:“本夫人還真是多謝陛下的寬宏大量,陛下似乎忘記了,本夫人也是受害人,並沒有義務為你們做什麽?讓你們派人跟著已經是仁至義盡,請陛下直接派人去風榆鎮找邢輝,告辭。”說著拉著龍胤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留下滿臉錯愕的皇帝。


    出了皇宮,龍胤看著愛妻一直黑著的臉,無奈的歎了口氣,將人摟進懷裏,低聲安撫著:“好了蕁兒,犯不著為了這等事情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赫連蕁聞言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心裏悶悶的,她究竟是找誰惹誰了?莫名其妙被牽連在其中,現在還搞得她好像欠他們似的,想想就不爽。


    要不是她不想就這麽背著這個天降妖孽的黑鍋,她才懶得管他們死不死?


    越想心裏越鬱悶,才剛好了一點的臉‘色’就變的更加難看了起來,迴頭看著自家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掌教大神,我現在非常非常的不爽,你說怎麽辦?”


    龍胤看著她氣唿唿的樣子,無奈的笑著說道:“為夫陪娘子打一場?”


    “不要,和你打有什麽意思?萬一不小心傷著你,心疼的還不是我。”赫連蕁聽完他的話,立刻給了他一個白眼。


    可心裏那口悶氣不發泄出來,她一定會瘋的,轉眼突然想起炎和白的存在,眼神一亮,怎麽把它們給忘了?


    走出龍胤的懷抱,一躍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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