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赫連蕁他們的擔心是正確的。


    自從知道懸賞令那日開始,就每天都有人去齊府叫囂著要和赫連蕁比試,甚至還有人半夜偷偷的潛進去,想要來個半夜行兇。


    隻是這些人基本都是一般的武林中人,就算會點功夫,也都不高,完全的就是被金錢迷了眼,看不清敵我的情勢。


    齊府後花園內,齊蕊正陪著赫連蕁在說話,遠遠的就見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朝她們跑來,有些無奈的說道:“堂嫂,估計又有人上門挑釁了。”


    齊府的人,從最開始的驚訝害怕,到現在的麻木,甚至還有心情看看那些興衝衝的來,卻灰頭土臉離開的人的笑話。


    有閑暇娛樂之餘也覺得很是困擾,他們不比赫連蕁他們幾人,都是普通人,現在被這些源源不斷的來找茬的人弄得都不敢出門了,就怕有些人耍陰暗手段,以他們來威脅赫連蕁。


    赫連蕁聞言,頭也沒迴,嘴裏繼續嗑著瓜子,看著跑到跟前的小廝,不在意的說道:“這次又來了幾個?”


    小廝喘息了幾口氣,才伸出一根手指:“一,一個!”


    赫連蕁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看了齊蕊一眼,見她滿臉驚訝的樣子,撇了撇嘴,迴頭看著小廝說道:“隻有一個人,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麽?本姑娘還以為來了一個軍隊。”


    “呃……少奶奶,這次來的人有點不一樣,是個玄術師。”小廝滿臉的尷尬,一邊撓著自己的頭,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赫連蕁聞言,臉眼皮都沒抬一下,玄術師就玄術師唄,又沒有什麽好稀奇的。


    見赫連蕁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小廝有些著急了,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齊蕊見堂嫂老神在在的繼續喝茶嗑瓜子,有些好奇的說道:“堂嫂,你不去看看嗎?”


    赫連蕁淡淡的挑了下眉,不在意的說道:“看什麽?要想見到本姑娘,他就得要有真本事,要是連邢大哥他們的關都過不了,他也沒有資格見到本姑娘。”


    不是她自視甚高,而是來的那些人還沒到她眼前就被邢輝他們給解決了,根本還輪不到她自己動手。


    有人替自己趕蒼蠅,她當然是樂得清閑了。


    齊蕊一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堂嫂,你們還要離開嗎?”


    赫連蕁聽到她的話,動作一頓,眼裏閃過一絲暗光,隨即笑看著她點了點頭:“會離開的,這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再說兩個小寶貝還在家等著我們,若是我們不迴去,他們該怎麽辦?”


    “也是啊!可……”齊蕊有些讚同的點了點頭,眼裏露出一些不舍,看著她微笑的模樣,後麵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正說話間,龍胤和公孫俊譽走了過來。


    龍胤很是自然的將妻子拉起來抱進懷裏然後坐下,將人安置在自己的膝蓋上,之後才笑看著她們說道:“蕁兒,和小蕊在聊什麽?”


    公孫俊譽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微微一笑,摟過站起身的妻子坐下,看著他們微微有些擔憂的說道:“堂哥,堂嫂,最近幾日前來找事的人越來越多,府裏的人都提心吊膽的,任由他們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們看,是不是想個什麽法子?”


    龍胤聞言,眼裏閃過一絲厲光,低頭看著懷裏一臉‘不關我事’表情的人兒,寵溺的笑笑:“這件事恐怕有點難辦,除非是撤銷懸賞令,不然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們,我們又不可能將他們全殺了吧?”


    齊蕊附和的點了點頭:“是啊,堂哥和堂嫂也不可能把他們都殺了。”


    公孫俊譽眉頭緊緊皺著,他作為一家之主,不可能成日的呆在府裏不出去,更何況還有那麽多生意上的事情等著他打理。


    這幾日他出門都有堂哥或者另外一個人陪著,就算如此,他還是能感覺的到有人在暗中跟著他們。


    人心叵測,這世界上的小人或許不多,但是椰不少。


    在堂嫂這裏找不到突破口,自然就會把注意打到其他的人身上。


    想到這裏,臉色又難看了一些:“可這樣耗下去始終不是辦法,我們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這府裏吧?”


    赫連蕁他們沒有離開,也是估計到有人拿齊府的人做文章,而赫連玉兒現在不知道又去了哪裏?


    想到銀月樓有可能會利用她在殺害更多無辜的人,赫連蕁原本還不在意的心情突然間就煩躁了起來。


    敏感的感覺到懷裏人兒情緒的變化,龍胤低頭看著她一臉煩躁的樣子,微微歎了口氣說道:“蕁兒,別急,總有辦法解決的。”


    “真是煩死人了。”空中傳來的玄力玄力碰撞聲和玄力波動,讓赫連蕁更加的煩躁起來。


    從龍胤的懷裏站起身,一臉煩躁的在原地走動了幾下,走了幾步突然停下,看著他們說道:“幹脆弄個擂台,也省的他們想盡辦法的往府裏跑,他們既然想找打,本姑娘就成全他們。”


    聽到赫連蕁的話,龍胤和公孫俊譽他們對視了一眼,才站起身摟過滿臉煩躁的人安撫:“這也是一個辦法,隻是這樣,恐怕會驚動朝她。”


    “掌教大神,你以為現在這樣就驚動不了了嗎?”赫連蕁滿臉的不爽。


    她敢保證,就算各國朝廷不參與江湖事,可也不會全然不知。


    最近幾天江湖中有這麽大的動靜,她就不相信各國朝廷會不重視,畢竟江湖,自古都是朝廷忌憚卻不能抹殺的存在。


    赫連蕁的話一出,龍胤幾人都沉默了。


    半晌之後,龍胤歎了口氣,摟緊她說道:“可蕁兒,你可知道,這想要拿你去換賞金的人有多少?就算擺了擂台也不可能杜絕那些人使用見不得光的手段,要想真正的解決這個問題,還是將銀月樓找出來,讓他們撤銷懸賞令為上策。”


    赫連蕁白了龍胤一眼,說道:“我當然知道這個差事上策,但是掌教大神,你別忘了,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們在哪?要怎麽找?我可不相信,他們還會自己找上門來。”


    就因為這樣她才會覺得煩,現在他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們走了,齊府的人不一定安全,留下卻又讓人煩不勝煩。


    齊蕊是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見他們都如此的糾結,也沒眉頭緊皺:“這也不行那也不好,那究竟要怎麽辦嘛?”


    “蕁兒,不如這樣,讓洪圖和秦鉞留下保護他們的安全,我們幾人上路,盡快將銀月樓的人找出來,讓他們撤銷懸賞令。”邢輝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赫連蕁他們聞言,轉頭看著朝他們走來的邢輝和洪圖幾人。


    還不等赫連蕁他們說話,洪圖就率先開了口:“邢兄說的不錯,我和秦兄留下保護齊府的安全,掌教你們去找人,這樣兵分兩路,也能解決大家心裏的擔憂。”


    赫連蕁看了龍胤一眼,又看了看他們幾人,見他們都點頭同意,吐出一口氣,皺眉說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那就麻煩你們兩位了。”


    “客氣了,你們幾個能脫身,總比都困在這裏要好,事情早點解決,我們也能早點脫身。”秦鉞抱拳說道,也是一臉的鬱悶,他這幾天也被煩的要死,那些人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般,剛把這個拍飛,那個又來了。


    兵分兩路的事情就這麽決定了,當日夜裏,赫連蕁和龍胤外加邢輝和南慷四人就收拾好了行囊,趁著夜色離開了鳳凰城。


    一身男裝的赫連蕁身材小巧,襯上那一張白皙精致的臉頰,倒是生出一種別樣的風情來,披散在眼前的發絲,遮住了半邊臉,讓人看不真切他的麵容。


    四人趕了一夜的路,看到天邊泛白的時候,才停下來休息。


    邢輝從背囊裏拿出一個水壺遞到赫連蕁:“蕁兒,接下來我們要去哪?現在也不知道赫連玉兒被他們弄到哪裏去了?”


    赫連蕁不客氣的接過水壺喝了一口,隨手就遞給了身邊的龍胤:“先去夢城的南宮堡,或許能知道點什麽有用的信息。”


    聽到南宮堡,邢輝和南慷也很讚同的點了點頭,他們也知道南宮堡的勢力有多大,商鋪遍布整個大陸,消息肯定是很靈通的。


    決定了接下來的行程,事情也就簡單的多了。


    休息夠了,四人再次上路。


    又是一天一夜之後,四人已經進入了雲國的地界。


    抬頭看了一眼陰氣沉沉的天,赫連蕁微微皺了下眉:“好像變天了。”


    “轟隆隆”赫連蕁的話音才剛落,一道雷就劈了下來,頓時狂風大作,傾盆大雨頃刻而至。


    龍胤在雷聲想起的一瞬間,就展開玄力支撐起一個屏障,將身邊的人兒護在了懷裏:“前麵好像有房屋,我們先過去躲避一下再說。”


    邢輝和南慷沒有異議的點了點頭,四人就趕緊的朝著前麵的房屋跑去,走進才發現,這隻是一間破廟。


    幾人也沒有嫌棄,進門才發現,裏麵已經有人,微微愣了一下,對著那一老一少點了點頭,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在破廟中的一老一少似乎對突然出現的赫連蕁幾人很是警惕,在他們剛進門的時候,就抱著一起縮到了角落。


    赫連蕁坐下之後,習慣性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被那老者抱在懷裏,大約七八歲的孩子,眼睛突然微微眯了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邊人的不對勁,龍胤扭頭就見她看著對麵的一老一少,跟著看過去,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才低聲對她說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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