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停屍房後,縣令趕緊將幾人請進後堂,好茶點心的招待著。-叔哈哈-


    有些小心的觀察了一下龍胤的臉‘色’,笑著說道:“大人初到小鎮,怕是還沒有找到落腳之處吧?若是大人不嫌棄,不妨留在寒舍,雖說算不上好,但是舒適。”


    龍胤聞言,抬頭看了一眼一臉好意的縣令,又看了看身邊正悠閑的喝著茶的小家夥,淡笑著拒絕道:“不勞大人了,我們隨便找處客棧住下便可,行動起來也方便一些。”


    縣令聞言,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這人身份尊貴,怎麽能去住客棧?


    雖然說自家的條件比起那些客棧來好不了多少,但至少也是好的啊,於是有些猶豫的道:“大人,這……”


    赫連蕁在一旁聽的直翻白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又不是娘們兒,磨磨唧唧的,現在兇手都還不知道是誰,我們住你這,你是想告訴兇手我們是一夥的?”


    “呃……這,下官……”縣令麵‘色’一滯,但是不得不承認,赫連蕁語氣雖然有些不好,可說的卻很有道理,他們就是來調查幹屍案的,現下兇手蹤跡不明,若是住在這裏,萬一被兇手知道了,就等於是直接告訴兇手,他們有關聯,那……


    赫連蕁站起身,順手拿了一塊糕點扔進嘴裏,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這什麽這?叫個人換上便裝帶我們去客棧,真是沒腦子。”說完也不管那縣令大人什麽表情,拉著龍胤就往外麵走。


    跟在後麵的南宮厥看著縣令大人那無比‘精’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抬手抵在‘唇’上,掩飾掉翹起的弧度,看來這小丫頭除了對龍胤,對任何人都一樣啊?


    心裏突然就平衡了,至少不是他一個人被這丫頭嫌棄,找到共同者這種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心情一掃之前的‘陰’鬱,跟著赫連蕁他們來到了客棧,看著正在低語的兩人,南宮厥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問道:“龍掌教和蕁姑娘是在暗中調查幹屍一案嗎?”


    正在低聲討論著什麽的赫連蕁和龍胤聞言,一起迴頭看了一臉嚴肅的南宮厥一眼,然後又對視了一眼,然後再看著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就那麽看著。


    南宮厥被他們看的有些不自在,但是想到自己的親人,眼神變得堅定了許多,神‘色’自然也跟著認真了幾分:“兩位不必隱瞞,說實話,在下比你們更希望找點找處兇手,好為……好為我兄長報仇。”


    “報仇?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兄長被……”後麵的話赫連蕁沒有說出來,眼裏的詫異一閃而逝,她也想過為什麽南宮厥會對幹屍一案反應這麽奇怪,現在聽到他說,也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若是母親出現了任何的意外……


    趕緊的甩了甩頭,將腦子裏不好的想法通通甩出去,母親不會有事的,她會長命百歲,怎麽可能會有事?


    龍胤發現小家夥的神‘色’有些異常,眼裏閃過一絲擔憂,伸手將人輕輕的摟進懷裏,低聲溫柔的問道:“怎麽了蕁兒?”


    龍胤溫柔的聲音讓赫連蕁迴過神來,抬頭就對上他溢滿關心的眼睛,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我沒事,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南宮厥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們究竟是什麽意思?


    龍胤見她神‘色’平靜,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才放下心來,她眼裏剛才一閃而逝的狠絕他可沒有錯過。


    微微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反正自己會一直陪在她身邊,不管她有什麽事,自己都會一直在。


    抬頭就看見南宮厥眉頭緊鎖的看著他們,掃了一眼四周,淡然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南宮公子不介意的話,屋裏一敘。”


    南宮厥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是站在客棧二樓的走道上,現在雖然沒什麽人,但是也難保不會隔牆有耳,眼裏閃過一絲懊惱,看來還是他太過急躁,沒能沉住氣。


    對龍椅投過去一抹有些歉意的笑容,跟著他們走進了房間。


    三人落座,不,準確的是兩人落座,因為赫連蕁被龍胤抱在懷裏,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對這樣的情況,赫連蕁早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麽?


    但是在南宮厥看來卻不一樣,自從和他們不打不相識以來,這樣親密的舉動他是見識過不少次了,但是每次都會覺得有那麽一點尷尬還有羨慕,畢竟自己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依然沒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心愛之人。


    假意的咳了兩聲,看著他們說道:“兩位還要瞞著在下嗎?”


    赫連蕁遞了一個白眼過去,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們什麽時候瞞著你了?南宮公子可別‘亂’汙蔑人。”


    其實她這話也是變相的承認了,他們就是在調查幹屍一案。


    南宮厥自然是明白她話裏隱含的意思,再看看她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嘴角微微一‘抽’,含笑道:“可蕁姑娘你也沒有說過不是嗎?”


    聽到他的話,赫連蕁頓時滿頭黑線,站起身一臉嫌棄的看著他說道:“我說南宮公子,你在跟本姑娘開玩笑吧?這種事情是隨便掛在嘴邊上說的嗎?難不成要我們見到一個人就跟人家說,我們是來調查幹屍案的,你要是認識兇手就讓他趕緊跑?再說了,我們和並不是太熟,連朋友都算不上,頂多就算一個比較臉熟的陌生人而已,你覺得這種事情如果你不問,我們會主動告訴你嗎?”


    她的話顯得有些刻薄,卻也是實打實的道理,而且她非常的懷疑,這南宮厥一定是在跟她秀智商,至於這智商是正數還是負數,大家一目了然。


    南宮厥的神‘色’很是尷尬,他確實是欠缺考慮了,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過,對於赫連蕁那句‘頂多算是比較臉熟的陌生人’還是覺得有些受傷,他以為經過這幾件事,他們起碼能算的上是朋友了。


    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抬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悻悻然的道:“是在下魯莽了,恕在下多嘴再問一句,兩位打算從何查起?”


    赫連蕁甩給南宮厥一個鄙視的眼神,沒有說話,轉身走到‘床’邊,抬手推開了窗戶,看著外麵的天空思考起來。


    龍胤收迴看著小家夥的視線,再看看南宮厥尷尬的神‘色’,輕笑著道:“南宮公子不必介懷,蕁兒‘性’子直爽,說話不會拐彎抹角。”話語之中盡是對她的深情寵溺。


    南宮厥吐出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恢複如初,他隻是覺得有些尷尬,其他也沒有想什麽?


    扭頭正好對上赫連蕁看過來的視線,微微一愣之後,朝她‘露’出一抹微笑,見她不在意的移開視線,才看著龍胤說道:“龍掌教不必客氣,蕁姑娘直言快語,話雖然說的有些不中聽,可卻句句實話,自古忠言逆耳,會說好話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不知在下可否有幸成為兩位的朋友,一起偵辦此次的幹屍案。”


    龍胤隻是微笑著沒有說話,扭頭看向了站在‘床’邊的赫連蕁。


    像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赫連蕁迴頭,一臉不在意的說道:“看著我幹嘛?參不參與調查是我說了算的嗎?如果我說不行,難道南宮公子就不查了?”


    “不會,我一定會找出兇手。”南宮厥一臉堅定的迴應赫連蕁的話,他從七歲開始便由兄長帶領,兄長對他更是疼愛有加,嗬護備至,甚至為了自己不想成親,完成爹娘想抱孫子的願望,和不喜歡的‘女’子成親,就為了給自己足夠多的空間。


    而現在,對於自己來說是兄亦如父的兄長被人那麽殘忍的殺害,讓他不找出兇手報仇,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赫連蕁對於他的迴答沒有半分的驚訝,一副‘早知道你會這麽說’的神情,雙手一攤:“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好說的?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目標相同就暫時是朋友,終於以後,誰知道會怎麽樣?”


    龍胤和南宮厥對視了一眼,輕笑了一下,然後默契的抱拳:“請多關照。”說完之後,兩人皆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赫連蕁看著莫名其妙笑的歡暢的兩人,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扭頭繼續看著窗外,心裏一直都縈繞著那個問題,為什麽會是普通百姓?


    第二天一早,赫連蕁是被街上的叫賣聲吵醒的,微微皺眉睜開眼睛,不雅的打了個哈欠,將龍胤擱在自己腰上的手挪開,披著衣裳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神‘色’有些不悅的看著下麵明顯比起昨日熱鬧了許多的街道。


    龍胤在小家夥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也跟著醒了過來,隻是一直沒有出聲,見她滿帶不悅的看著下麵,無聲的走到她伸手,伸手兩人摟住,溫柔的說道:“怎麽了蕁兒?不開心?”


    赫連蕁努了努嘴,輕輕的打了個哈欠:“嗬,吵死了,掌教大神,我們下去逛逛吧!”


    龍胤寵溺的抬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笑著點了點頭:“好!”


    兩人收拾妥當,就直接來了大街,赫連蕁也一掃之前被打擾睡眠的‘陰’鬱,笑逐顏開的打量著周圍,忽然一道身影闖入她的視線。


    那人穿著奇怪,行為也很是怪異,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從不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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