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蕁並沒有發現龍胤看著那枚暗器時的異樣眼神,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手上這張紙條上。


    深唿吸了一口氣,打開那不大的字條,看到上麵簡單的幾個字時,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龍胤收迴看著暗器的眼神,扭頭想問問她寫了些什麽?就見她眉頭緊皺的樣子,有些疑‘惑’的伸手拿過她手裏的字條:“怎麽了?”


    說著低頭看向手裏的字條,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隻見這字條上隻有很簡單的四個字‘遊戲開始’。


    赫連蕁看著他手上的提條,整張小臉都皺到一起,眼裏心裏都是不明白:“這字條什麽意思?他別告訴我,這一切的事情隻是一個遊戲?”


    龍胤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許多,看著小家夥眉頭緊皺的樣子,低聲說道:“恐怕就是這樣,隻是我很好奇,這個人擺這麽大的局,究竟有什麽目的?”


    一開始就是上白條人命,這個在背後‘操’縱一切的人究竟有什麽目的?


    是和他們有什麽仇恨還是說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麽?


    赫連蕁現在就是想說這件事和他們沒關係也不能,因為她自己都不相信這一切和他們沒有關係。


    想到牛家那上百條人命,臉‘色’就變得難看了幾分,有無辜的人因為自己而死的這種感覺,真不怎麽好受。


    龍胤見赫連蕁一臉的‘陰’沉,深唿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過去將人拉進懷裏,輕聲安撫著:“蕁兒,別胡思‘亂’想,我們一定能將這個人揪出來,既然他已經說遊戲開始,那接下來他一定會有所動作,我們小心謹慎點就是了。”


    赫連蕁將臉整個埋進他的‘胸’膛,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心裏有些悶悶的。


    一邊輕柔的拍拂著她的背脊,眼角餘光看著放在桌上的那枚暗器,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光芒,龍胤的臉‘色’一變,放開她伸手將那暗器拿了過來。


    赫連蕁已經默默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被他突然的動作‘弄’的一愣,見他看著那暗器神‘色’複雜,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怎麽了?這枚暗器有什麽問題?”


    龍胤拉迴自己的思緒,抬頭看著眉頭緊皺的小家夥,扯出一個笑容,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覺得這個暗器很特別。”說著將手裏的暗器遞給了她。


    赫連蕁定定的看著他一如往常的笑臉半晌,才收迴視線看向那枚暗器,眼裏閃過一道不知名的光。


    她敢肯定,他有事瞞著自己。


    心裏劃過一絲煩躁,不著痕跡的深唿吸了一下,伸手接過那枚暗器打量起來。


    龍胤見她不再追問,心裏鬆了一口氣,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陰’霾,都這麽多年了,為什麽在他決定放下過去的所有的時候,他們又出現了?


    放在身側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緊,眼裏帶著一絲恨意的狠絕一閃而逝,既然他們不肯放過自己,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再顧念什麽了。


    心裏下了決定,龍胤走過去將人重新摟進懷裏坐下,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蕁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嗯?”赫連蕁聞言扭頭,看著他微笑的臉卻皺起了眉頭。


    將手裏的暗器放下,挪了一下位置,抬手捏住他的臉,稍稍用力往兩邊拉開,直到他的臉有些變形了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掌教大神,如果不想笑就別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簡直影響觀瞻。”


    說完才放開拉扯著他臉的手,看著那明顯被自己捏紅了的地方,又有些心疼的‘揉’了‘揉’。


    她不喜歡看到他明明在悲傷,卻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般的笑著,那樣她會覺得自己離他好遠,就像是怎麽也走不進他的世界一般。


    龍胤看著她皺眉的樣子,微微愣住,抬手握住臉上的手,唿出一口氣,將人抱緊:“我的蕁兒,你讓我如何能不愛你。”


    赫連蕁聽到他的話,嘴角微微勾起,心裏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臉傲嬌的說道:“既然沒辦法不愛,那就好好愛著吧,本姑娘允許了。”


    “嗬嗬!”龍胤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好了許多,輕笑了兩聲,將人放開,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再次說道:“蕁兒,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赫連蕁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半響,才說道:“雖然本姑娘很喜歡聽故事,不過,卻不喜歡勉強別人講故事,掌教大神,不用勉強自己,等你真的做好準備想講了,我一定洗耳恭聽。”


    她知道,這個所謂的故事,肯定不止是故事那麽簡單。


    龍胤心裏暖暖的,摟住她纖腰的手臂忍不住又收緊了幾分,有她在真好。


    隨即‘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蕁兒,若是我沒有做好準備,我就不會說出來。”


    赫連蕁見他堅持,也就沒有說什麽,而是一聳肩:“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講吧,本姑娘洗耳恭聽。”


    龍胤輕笑著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深唿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要揭開自己的傷疤,是需要一些勇氣的。


    赫連蕁沒有催他,隻是安靜的呆在他懷裏,看著他。


    沉默了幾秒鍾之後,龍胤的聲音響起,有些飄渺不真實的感覺:“有一個男孩叫齊垣,擁有一個大家庭,有雖然嚴厲卻很疼愛他的爺爺和父親,有寵愛他的‘奶’‘奶’和母親,齊垣的父親在家裏排行老二,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兩人都是經商的奇才,可是兩人的‘性’格確實截然相反,哥哥心‘胸’狹隘,手段狠辣,一直覺得隻有他才有資格繼任這個大家族的家主,而弟弟敦厚善良,待人溫和,是齊垣爺爺心中的下一任家主人選。”


    赫連蕁看著他有些飄渺的神情,心漸漸的緊縮,雙手不自覺的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張了張嘴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可到了嘴邊又默默的咽了迴去,隻是認真的看著他。


    似乎是察覺到了懷裏人兒的緊張,龍胤笑了一下,將她抱進,下巴靠在她的頸窩,繼續講述起來:“齊垣在八歲的時候玄力突然覺醒,齊垣的爺爺‘奶’‘奶’,爹娘都很開心,這給他們帶來了無上的榮光,可他們不知道,齊垣玄力覺醒帶來的不止是榮光還有滅頂之災。”


    說道這裏,龍胤的臉‘色’異常平靜,隻是抱著赫連蕁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緊再收緊,眼神深邃的讓人窺探不到裏麵的情緒。


    身體被勒的很疼,赫連蕁卻一點也沒有發出聲音,隻是微微皺了下眉。


    “齊垣的大伯有一日帶迴來一個長得很是兇惡的男人,說是他請的貼身護衛,爺爺之問了一句可靠嗎?就沒有過問了,八歲的齊垣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很好奇,所以經常偷偷的觀察他,發現這個男人很少說話,常常‘陰’沉著臉,手上一直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把玩,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齊垣有一天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他曾那男人被大伯叫走之後,悄悄的進了男人的房間,在他的衣服裏發現了一枚奇怪的飛鏢,尖尖的蛇頭閃著寒光,讓人忍不住膽寒,而這條蛇長著兩條蛇尾。”


    赫連蕁聽到這裏,眼裏的震驚一閃而逝,扭過頭看向放在桌上的那枚暗器,眼神變得晦暗不明起來。


    龍胤卻像是沒有發現赫連蕁的走神,頓了一下又繼續講:“從哪以後,那個男人就一直跟在齊垣大伯身邊,形影不離,有一天,齊垣的父親帶著他們母子一起出去收賬,在迴來的路上遇到了劫匪,齊垣雖然玄力覺醒,可功力尚淺,根本就不是那些劫匪的對手,齊垣父母知道他們都活不了了,可他們都希望兒子能活著,所以夫妻倆拚盡了全力保護兒子,可最後還是無力迴天,齊垣父親被殺死,母親隻剩下一口氣,也活不久了,而小小的齊垣也是身受重傷,就在這時,一個玄術師經過救了他們,劫匪自知不是這個玄術師的對手,就逃了,其中一人卻不小心掉了一樣東西。”


    龍胤感覺到懷裏僵直的身體,頓了頓,在她‘唇’角印下一‘吻’,無聲的安撫了一下,然後繼續講:“這個玄術師救活了齊垣,可是他母親卻救不活了,她用最後一口氣告訴齊垣,要好好的活著,不要報仇也不要再迴去,求那玄術師帶走齊垣,因為她心裏比誰都明白,他們今日的劫難究竟是怎麽迴事?玄術師見他們可憐也就答應了,玄術師幫助齊垣安葬了父母之後,就帶著他離開,並且給他改了一個名字,從此隱姓埋名。”


    赫連蕁安靜的聽著,看著龍胤那一臉‘與我無關我隻是在講一個故事’的平靜樣子,眉頭緊鎖,見他抬頭看著自己,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龍胤表麵上看似平靜無‘波’,可心裏早已經翻江倒海,看著小家夥眉頭緊鎖的樣子,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蕁兒,我就是齊垣。”


    赫連蕁其實在他剛開口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可現在聽他親口承認,而且還是如此淡漠的語氣,瞳孔微微一縮,聲音有些壓抑:“我知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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