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們,昨天還和牛小姐發生了衝突,官爺,我不會認錯的,這個‘女’人還是一個玄術師。”那一身百姓打扮的中年男子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赫連蕁兩人,然後說道。


    龍胤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開口說話。


    那捕快見這人這麽堅定,再看看麵前一臉自若的一對男‘女’,心裏直打鼓,抱拳禮貌的道:“兩位打擾了。”


    龍胤看了一眼似乎在專心吃飯,並沒有打算開口的赫連蕁,於是抬頭看著那捕快:“客氣,不知官爺有何指教?”


    麵前的男人一臉的平靜,卻給了他無形的壓迫感,捕快心裏微微有些發怵,自己還是小心為好,若他們真是殺了牛家滿‘門’的人……


    想到這裏,背脊不禁竄過一陣涼意,強作鎮定的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兩位,昨夜郯城第一首富牛家被人滿‘門’屠殺,我們大人聽說昨日在街上,牛小姐似乎和兩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還動了手,這當晚他們全家就盡數被屠,為了‘弄’清真相,我們大人請兩位去衙‘門’走一趟。”


    龍胤微微皺了下眉,見旁邊的赫連蕁放下碗筷,便拿出手帕遞給她:“蕁兒,吃飽了嗎?”


    一直事不關己,專心填飽肚子的赫連蕁,接過龍胤遞來的手帕,不緊不慢的擦了擦嘴角,慢慢的站了起來。


    幾個捕快原本就因為對方是玄術師心生膽怯,現在見她莫名其妙的站起來,都嚇得往後退了半步。


    赫連蕁看著他們的舉動,嘴角微微勾起,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咦?你們這是在幹嗎?本姑娘雖然算不上絕世大美人,至少也還對得起觀眾,你們這一副‘被嚇到’的表情是怎麽迴事?知不知道這樣很傷人的,尤其是對於‘女’人來說。”


    那幾個捕快看著她眉頭緊皺,似乎很傷心的模樣,都一陣慌神,忙解釋:“那個姑娘,不是的,我們是,是……”


    說了之後,才發現不對,他們是來拿人的,現在究竟是在幹什麽?


    “咳咳,這位姑娘,我們若有冒犯之處,還請你見諒,二位若是無事,請隨我等去衙‘門’走一趟。”領頭的捕快尷尬的咳了兩聲,又將話題拉迴正道。


    赫連蕁見他們神經緊繃,似乎很害怕他們的樣子,心裏不禁有些鬱悶,他們好歹是俊男靚‘女’好麽?用的著一副見鬼了的害怕樣子嗎?


    不過轉念一想,也釋然了,自己這個玄術師的身份,他們確實該害怕一下,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玄術師的存在就像是神一般,可以輕易的剝奪了他們所有的東西,甚至是生命。


    雖然這比喻有些誇張了,但是卻都是事實,一個玄術師,恐怕十幾個武林高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在玄天大陸,各國對於玄術師的待遇很高,而且也很器重,都希望自己手下能有強大的玄術師效忠,這樣比起培養軍隊要省時省力,而且戰鬥力還是軍隊的好幾倍。


    見赫連蕁又不說話了,領頭捕快的心整個都提了起來,腦子裏胡‘亂’的猜想著,自己會不會把她惹生氣了?萬一她一個不爽,將自己滅了,那豈不是完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自己嚇唬自己的時候,赫連蕁終於開口了:“那就走吧!”


    對於她的話,領頭的捕快竟然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問道:“走去哪?”


    這時一個小捕快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家領頭的身邊,小聲的提醒道:“她是說去衙‘門’。”


    領頭的捕快這才反應過來,一臉尷尬的讓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咳咳,兩位請!”


    龍胤站起身,摟過她的肩膀,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可眼睛裏卻是讓人畏懼的冷光。


    他們其實大可以不必去的,隻是小家夥願意參合,他也隻能配合。


    赫連蕁幾人隨著那些捕快離開之後,原本沉寂的客棧立刻變得嘈雜起來。


    “你們說會不會是他們下的手?”


    “我看有可能,那個‘女’人可是玄術師,而且昨日你們是不知道,那牛小姐不但要搶那男子,還要將她賣入醉紅樓,這梁子可還是接的不小。”


    “真的真的?不過,看他們不像是能下那種狠手的人啊?我可是聽說,這牛家不管事人還是畜生,可都是沒有全屍。”


    “知人知麵不知心,不管是不是他們,恐怕這次都麻煩了,這縣令若是找不到真兇,這兩個人說不定……不說了不說了,來,咱們喝酒。”議論聲到這裏結束,雖然還有人小聲的議論,但是也僅限於自己人能聽得到。


    龍胤和赫連蕁兩人神‘色’悠閑的跟著那些捕快往衙‘門’方向走去,一點也沒有擔心著急的感覺。


    眼看著縣衙就在不遠處,赫連蕁突然扭頭看著龍胤說道:“掌教大神,你說我們進去之後,他們會對我們怎麽樣?”


    說起來,她從前世到現在,還是第一次涉足這樣的地方,以前不管是警局或者是派出所都和她無緣,現在想想,倒是覺得有些新鮮。


    龍胤低頭看著她興致勃勃的側臉,寵溺的笑了笑,她還真是悠閑,去縣衙可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而且他還聽說,這縣衙的縣太爺是那牛家的親戚,這次牛家被滿‘門’屠殺,他恐怕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


    想到這裏,眼裏的厲光一閃而逝,他可不是會任人宰割的人。


    赫連蕁等不到龍胤的迴答,抬頭就看見他眼裏一閃而逝的狠厲光芒,微微一愣,皺眉問道:“怎麽了?”


    龍胤低頭看著她,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到了。”


    赫連蕁淡淡的撇了下嘴,抬頭就看見那匾額上的‘縣衙’兩個字。


    或許是因為牛家的滅‘門’慘案,此時的縣衙被重兵把守著,裏三層外三層的,就好像這裏麵住的不是縣令,而是那兇手。


    領頭的捕快迴頭看了一眼相攜的兩人,低聲對身邊的一個衙役說道:“快去稟報大人,就說人帶來了。”


    “是。”那衙役聞言,看了一眼那對出‘色’的男‘女’,眼裏的詫異一閃而逝,似乎是不太敢相信,有著這樣出‘色’容貌和氣質的人,有可能是做出那種喪心病狂事情來的人。


    見衙役進去通報,領頭的捕快看著赫連蕁兩人說道:“兩位請隨在下來,我家大人就在裏麵。”


    赫連蕁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和龍椅一起走進了縣衙。


    兩人剛進入縣衙大堂,還不等他們打量一下周圍,就聽到一個滿帶著憤怒的吼聲:“都給本官滾,一群沒用的東西。”


    隨後就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幾個慌‘亂’的聲音,突然‘混’‘亂’停下來,半晌之後,才又聽到那憤怒的聲音說道:“在哪?”


    隨著聲音傳入赫連蕁他們的耳朵,一個穿著官府的中年男子從大堂後麵走了出來,一臉的‘陰’鬱,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站在堂前的赫連蕁和龍胤。


    上上下下的將人打量了個遍,臉‘色’一變,拿起案上的驚堂木‘啪’的一聲拍下:“來人,把這兩個殺人的賊子給本官拿下。”


    赫連蕁和龍胤兩人聞言,神‘色’皆是一變,看著站在桌案後麵,一臉‘陰’鬱的縣令,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赫連蕁眼裏閃動著危險的光芒淡淡的掃了一圈正準備上前拿人的一眾衙役,見他們動作遲疑了一下,站在原地有些猶豫,才收迴視線,看著縣令,不緊不慢的說道:“縣令是嗎?連問話都沒有就直接想抓人,是不是有些不合適?更何況,本姑娘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成了殺人兇手?”


    縣令看著她那雙含著危險光芒的眼睛,心裏一顫,聲音也有些顫抖起來:“大,大膽刁民,在本官麵前還想抵賴不成?不是你們還有誰?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人給本官拿下。”


    龍胤臉‘色’有些不悅的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摟著她的手收緊了幾分,不由分說的抬手一甩,一陣勁風吹過,將周圍原本準備上前的人都扇飛出去,緊接著一層金‘色’光暈將兩人籠罩其中,形成了一個保護圈。


    他這樣做,不是怕他們,而是不想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縣令見狀,臉‘色’一白,雙‘腿’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顫巍巍的指著他們:“你,你們要幹什麽?別‘亂’來啊。”


    赫連蕁不屑的看了一眼渾身都在顫抖的縣令,一臉懶散的靠在龍胤懷裏,看著那縣令,一臉戲謔的說道:“縣令大人不用害怕,我們不會把你們怎麽樣的,本姑娘之所以會來這裏,就是想說清楚,那什麽豬還是什麽牛家的人不是我們殺的,雖然本姑娘確實想殺了她,敢覬覦本姑娘的男人,她就該死。”


    “你,你……少強詞奪理,本官說是你們就是你們,休要狡辯。”縣令雖然害怕,可卻一直堅持己見,姐夫一家死的太過淒慘,他又沒有半點殺人兇手的線索,他必須在朝廷知道之前,將這件事平息,這兩個人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聽到他不分青紅皂白的話,赫連蕁怒了,***,本姑娘好好的跟你說你不聽,那就別怪本姑娘不客氣了。


    一躍出了龍胤的保護圈,瞬間來到縣令的麵前,冷笑著看著他說道:“縣令大人,你說是就是嗎?既然如此,那本姑娘現在很不爽,是不是可以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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