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蕁奔行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來,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奇怪,昨天明明看到就在這邊的啊,怎麽會沒有?”


    低喃著繼續往前走,神情比起之前更加的警惕了起來,她心裏有種預感,前麵有什麽東西在等著她。


    心裏隻得該轉身離開,可還是控製不了人類天生的好奇心,即使知道會有危險,還是忍不住前往。


    “嘭!吼~~~”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還有一聲如同熊的嘶吼,赫連蕁腳步一頓,一躍竄上離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樹頂,眺望聲源處。


    這一看嚇了一跳,隻見距離山腳不遠的一處地方已經被夷為平地,一片焦黑,還能看見幾隻似熊非熊的東西在不斷的發動技能。


    似乎是在攻擊著什麽?隻是距離實在是太遠,赫連蕁有些看不清楚。


    不過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其他人,眉頭緊皺,神‘色’有些糾結,迴頭看了一眼身後又扭頭看了看戰場的方向,自己該不該去幫忙呢?


    “吼!!!”又是一聲淒厲的大吼傳來,赫連蕁趕緊抬頭去看,就發現那邊各種元素‘亂’飛,其中一隻已經轟然倒地。


    見狀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一縱身下了樹,繼續往上走,心想,他們那麽多人,應該應付得來,自己去不去都沒什麽關係,隻是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而已,估計沒什麽區別。


    這樣一想,就理所當然的將他們拋諸腦後。


    又往上走出了一段距離,忽然聽到一陣水流聲,眼神一亮,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


    在看到麵前那條不大卻很清澈的小溪時,赫連蕁臉上快笑開‘花’了。


    趕緊幾步走過去,迫不及待的蹲下掬起一捧水湊到嘴邊,嚐到味道之後,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唿,太好了,是淡水。”


    說著又喝了幾口才站起來,想看看這小溪是往那邊流了,結果在看到小溪的盡頭時,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她就說嘛,昨天明明看到的,怎麽會半天找不到,原來這小溪是從這裏流入了地下。


    不過找到就沒事了,抬頭望了望上麵,發現有一個山‘洞’,在好奇心的趨勢下,朝那山‘洞’走去。


    而南慷等人此時卻沒有赫連蕁的輕鬆自在,個個都狼狽異常。


    還有好幾個人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南慷和南鳴配合著攻擊前麵的一隻獨角魔熊,心裏卻已經開始慌‘亂’,他們的玄力雖然已經是中階巔峰,可戰鬥了這麽久,也有些不支,再這麽下去,就麻煩了。


    一擊攻擊過去,‘抽’了個空,南慷一躍到了另一邊,看著奮力和另一隻獨角魔獸戰鬥的其他人,大喊道:“大家將玄力提升到極限,速戰速決。”


    “是!”眾人聞言,應了一聲,紛紛調動身體內的玄力。


    許是察覺到了他們的異動,兩隻獨角魔熊也跟著站起身不斷的吼叫,身上的光芒也隨著吼叫聲越變越濃。


    南慷見狀,臉‘色’一變,暗道不好,趕緊對其他人說道:“阻止它們,快!”


    如果讓這兩隻魔熊成功暴走,那這裏的所有人都活不了。


    其他人一聽,也跟著臉‘色’一變,顧不得許多,全部集中攻擊起來。


    南慷一抬手幻出一柄風劍,眼神一暗,一個閃身就朝其中一隻魔熊奔了過去。


    一旁的南鳴見狀心裏一驚,忙喊道:“大師兄,你要幹什麽?危險。”


    想去阻止,可已經來不及,眼看著南慷就已經到了魔熊的跟前。


    其他人也沒有來得及顧及南慷,各種元素不斷的朝兩隻魔熊擊去。


    南慷快速的避開所有的攻擊,看準時機,竄到了魔熊的身前,手一揚,風劍一閃開了魔熊的肚子。


    “吼!”魔熊吃痛,立刻發出一聲淒厲的大吼,隨即一爪子朝偷襲它的人類拍去。


    南慷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朝他襲來,反‘射’‘性’的避開,可還是沒有來得及,背後傳來一陣皮膚被撕裂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唔!”


    南鳴見狀也顧不得其他,一抬手無數冰刀朝那魔熊‘射’去,隨即一個閃身,將受傷的南慷救了出來。


    冷著臉將他帶到安全的地方放下,不讚同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迴去繼續戰鬥。


    受了傷的魔熊在多人的圍攻下,轟然倒地。


    眾人見又倒下一隻,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緊繃起來,專心對付僅剩的一隻。


    又是一番‘激’烈的打鬥之後,最後一隻也終於被他們合力殺死。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脫力的癱軟在地上。


    南慷見狀,強忍著背上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站起身,深唿吸了幾下,走上前看著所有人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把它們的魔晶取出來,我們必須馬上迴去。”


    邢輝灰頭土臉的走到南慷身邊,眼裏的擔心一閃而過,伸手扶住已經滿頭大汗的他,迴頭查看了一下他背上的傷口。


    卻在看到他傷口的時候,倒‘抽’了一口涼氣,隻見他背上被魔熊鋒利的爪子‘花’開幾道口子,每一道都深可見骨,鮮血已經將他身後的衣服染濕。


    趕緊抬手調動玄力幫他止血。


    感覺到邢輝的動作,南慷連忙出聲阻止:“邢輝,先別管我,趕緊去幫聽他們,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邢輝的臉‘色’很不好,見他受了這麽重的傷竟然還隻想著別人,手上的動作未停,聲音沉了幾分:“隻是止血而已,大師兄以為你身上又多少血可以這麽流?”


    邢輝治療帶來的哪一點疼,南慷根本就感覺不到,他早就已經疼的麻木了。


    聽到他明顯帶著不悅的聲音,張了張嘴,最後隻說了兩個字:“謝謝!”


    南鳴帶著其他沒受傷的人將四隻魔熊的魔晶取出來,扶起受傷的人來到南慷跟前:“走吧!”


    南慷虛弱的點了點頭,隨即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大師兄……”邢輝第一時間接住倒下的南慷,擔心的喊了他一聲,眉頭皺的死緊,拉過他的手將人背到背上,對其他擔心的人說道:“走吧!”


    然後眾人就互相攙扶著返迴營地。


    赫連蕁站在山‘洞’跟前,來迴的踱步,不時的往並不怎麽亮堂的‘洞’裏張望一下,嘀嘀咕咕的說著:“進去還是不進去呢?萬一裏麵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那就麻煩了,可是萬一什麽都沒有呢?”


    走了幾圈之後,終於停了下來,一臉的堅定:“哎呀不管了,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於是小心翼翼的朝‘洞’裏麵走去。


    走進去之後,赫連蕁才詫異的發現,這個山‘洞’好大,大的她走了這麽久,還沒有看到盡頭。


    伸手觸‘摸’著‘洞’壁,發現很幹燥,地上也沒有什麽動物的痕跡。


    盡管這樣她還是不敢放鬆警惕,小心的貼著‘洞’壁往裏走,又走了一段時間,就在赫連蕁以為這‘洞’沒有盡頭的時候,眼前突然赫然開朗,變得亮堂了起來。


    已經習慣了昏暗的眼睛一時間有些不適應,赫連蕁微微眯起眼睛半晌才睜開,一臉好奇的打量起來。


    “原來這裏是一個火山口啊!”抬頭看著上麵的‘洞’口,赫連蕁小聲的嘀咕著,這才走了幾步到前麵的大坑,入眼的景象卻讓她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她沒看錯吧?那是什麽東西?


    大坑的底部並不是什麽熔漿之類的東西,而是一個巨大的巢‘穴’。


    三顆巨大無比的蛋靜靜的呆在巢‘穴’內,而那些蛋猶如透明的一般,在一閃一閃的光芒下,甚至能看清楚裏麵的生物。


    在巢‘穴’的下麵,三條閃著淡淡光芒的猶如樹根的東西連接著巢‘穴’底部,似乎在滋養著它們。


    巢‘穴’內的蛋也時不時的閃現一點光芒,吸收著那三條血脈的能力。


    赫連蕁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那三顆奇怪的蛋,並沒有其他的任何東西存在,一躍飛了下去。


    剛落地就感覺到無數純淨的靈力籠罩全身,讓人舒服的不得了。


    毫不猶豫的找了一個角落盤‘腿’坐下,開始冥想,就感覺源源不斷的靈力湧進四肢百骸。


    運行一個周天之後,赫連蕁睜開眼睛,無比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就這麽一個周天的時間,玄力增長的速度竟然比她平時修煉兩天還來的多。


    轉眼打量著這個充滿了無數靈力的地方,忍不住興奮起來,若是在這裏留上幾天,靜心修煉的話,恢複前世的力量恐怕就容易多了。


    就在她狂喜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哢嚓’一聲,像是有什麽裂開的聲音。


    心裏一驚,抬頭去看前麵足足比她高了一大截的那三顆巨蛋,才發現其中一個已經裂開了一條縫。


    因為離得近了,她才看清楚這些但裏麵究竟是什麽生物。


    臉一下子就黑了下去,老天爺,你開玩笑的吧?剛把大的解決了,你又給我整三個小的?


    原來這三個巨蛋竟然就是之前那怪鳥的蛋,想到被自己殺死的兩隻,恐怕是一對夫妻,這些估計是它們的孩子。


    小心的往後退,看著那越來越大的縫隙,心裏不斷的咒罵著,眼看著那近乎透明的蛋殼上裂痕越來越多,赫連蕁毫不猶豫的一躍跳到上麵,她剛落地,就聽到‘哢嚓’一聲,蛋殼整個裂開,隨著響起一聲雛鳥的啼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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