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點了點頭,深唿吸了一口氣才抬腳走進去,一進門就看到站在旁邊的兩個女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心裏隱隱的不安漸漸擴大,她們怎麽在這?


    眼神閃了閃,走上前盈盈一福身:“妾身見過老爺夫人,不知老爺喚妾身來有何吩咐?”


    赫連霸見錦娘見到那鴇母和穩婆也沒什麽異樣,眼裏的寒光一閃,沉聲道:“你可認識她們?”


    聽到他興師問罪般的語氣,錦娘的神色一暗,心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疼痛,斂下眼瞼道:“妾身當然認識她們。”


    “哼,認識就好,你們兩個,把剛才對本莊主說的話,再說一遍。”赫連霸冷哼了一聲,然後看著那鴇母和穩婆道。


    什麽話?錦娘心裏閃過一絲疑惑,扭頭看著一旁的兩個女人。


    秋月蓮見兩個女人還站在原地,於是有些著急的嗬斥道:“還愣著幹什麽?沒聽到老爺的話嗎?”


    被秋月蓮這麽一吼,兩個女人才趕緊的上前,鴇母首先開了口:“赫連莊主,錦娘在認識您之前就已經非處子之身,當初看上了您的錢,就求著我幫她隱瞞這個事實,還假裝是賣藝不賣身的青倌,她當初懷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


    鴇母的話猶如一道閃電劈中錦娘,瞳孔猛地一陣緊縮,放在身側的手情不自禁的抓緊了衣裙,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說的聲形並茂的鴇母。


    她,她怎麽能,怎麽能如此汙蔑自己?


    還不等她開口為自己辯駁,一旁的穩婆也緊接著開口道:“是啊,她說的沒錯,想當初那孩子還是民婦為她接生的呢!”


    所以?這能說明什麽?


    錦娘強忍著心裏的委屈,扭頭看著臉色黑沉的赫連霸道:“老爺,妾身從未騙過你,蕁兒確實是你的骨肉。”


    秋月蓮看著她難看的臉色,眼裏閃過一絲冷笑,然後急忙開口道:“夠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還想騙我們多久?如今證據確鑿,你就別狡辯了,老爺,你說該怎麽處置她們?”


    赫連霸看著一臉傷心失望的看著她的錦娘,眼裏閃過一絲厭惡,猛地一拍桌麵道:“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本莊主丟出去,從此以後不許踏入赫連山莊半步,對了,還有那個小雜種,也一並丟出去。”


    錦娘聞言,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死灰,卻沒有辯駁,她知道,就算她說再多,他也不會相信。


    若自己真的開口求他,那隻會將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丟到他們腳下,任由他們踐踏而已。


    眼淚情不自禁的從眼眶滑落,任由進門的兩個仆人架住她的胳膊。


    “放開我娘。”赫連蕁聽說母親被帶來了書房,就趕緊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用玄力震開想上前攔住自己的仆人,沉著臉走了進去,看見母親淚流滿麵的樣子,心也一疼,還是讓娘受委屈了。


    正得意的秋月蓮見赫連蕁到來,臉色一沉,忙對旁邊的下人喝道:“還愣著幹什麽?沒聽到老爺的話嗎?把這對賤人丟出去。”


    赫連蕁聽到秋月蓮的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和站在書桌後的赫連霸,走到母親身邊摟住她的肩膀,溫柔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安慰道:“娘,別哭了,他們不值得。”


    錦娘點了點頭,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女兒說的對,他們不值得。


    赫連霸看著那相親相愛的母女,臉色變得更沉:“小雜種,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把這裏當成什麽地方了?”


    赫連蕁扭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怒不可揭的父親,隨即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道:“爹,看來你真是老糊塗了,連這麽明顯的栽贓陷害都沒有看出來,當初我娘跟著你的時候,是不是處子之身,作為她的男人,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龍胤在告訴她秋月蓮的陰謀時,她就止不住的冷笑,當時還在想,她那個明顯不怎麽聰明的爹,應該不會相信這麽蹩腳的謊言吧?


    不過,如今看來,她還是對他的期望太高了。


    “我……”赫連霸聽到赫連蕁的話,想開口辯駁,張開嘴卻發現,他不知道該怎麽辯解,他明明確確的記得,自己是錦娘的第一個男人,至於之後……


    看著丈夫無言以對的樣子,秋月蓮暗叫不好,趕緊上前附和著說道:“哼,證據確鑿,容不得你在這裏強詞奪理,來人,把她們這對賤人給本夫人拖出去。”


    輕輕的拍了拍身邊有些顫抖的母親,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才扭頭看著一副頤指氣使的秋月蓮,冷笑著道:“證據確鑿?夫人說的證據在哪?我怎麽沒有看見?別告訴我你所謂的證據,就是這兩個信口開河的女人。”


    秋月蓮看著赫連蕁的冷笑,忍不住身體一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才強自鎮定的道:“沒錯,她們兩個就是鐵證。”


    赫連蕁譏諷的一笑,拍了拍娘的手,走到站在一旁的鴇母和穩婆身邊,道:“鐵證?既然夫人這麽肯定,不介意我跟她們說兩句話吧?”


    秋月蓮心想,反正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還能耍什麽花招?


    也就沉默著沒有出聲,當是默認了。


    赫連蕁見她不說話,又看了一眼赫連霸,見他也沒出聲,詭異的一笑走到鴇母和穩婆麵前,笑嘻嘻的看著她們。


    兩個女人看著她麵上詭異的笑容,覺得背脊一涼,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心虛的道:“你,你要幹什麽?”


    赫連蕁看著她們兩個心虛的樣子,心裏一陣冷笑,就這副樣子,還敢來陷害我娘?


    湊到她們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滿意的看著她們變了的臉色,走到娘親身邊,笑著道:“兩位大嬸,可以把你們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嗎?我也想知道,所謂的鐵證究竟是什麽?”


    秋月蓮和赫連霸兩人間赫連蕁湊到兩個女人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麽?


    都伸長了耳朵想聽清楚,奈何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他們什麽也沒有聽到。


    此時見她笑的一臉輕鬆,心裏有些奇怪,再看著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的兩個女人,心裏的疑惑更大,她究竟跟她們說了什麽?


    鴇母和穩婆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慌亂,再看看那笑的一臉無辜的女子,還有她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時。


    突然齊齊跪下,磕頭求饒:“莊主饒命啊,我們剛才是亂說的,是大夫人找我們來,叫我們哪樣說的,我們是鬼迷心竅了,求莊主饒命啊!”


    兩人說完之後,趕緊的從懷裏將秋月蓮給她們的兩個小袋子拿出來,遞到臉色變得難看的秋月蓮麵前:“夫人,這銀子我們不要了。”


    這戲劇性的一幕,讓錦娘看的有些瞪目結舌,看了一眼身邊笑的異常歡暢的女兒,小聲的問道:“蕁兒,你給她們說了什麽?”


    赫連蕁看著母親眼裏的好奇,調皮的對她眨了眨眼道:“我什麽也沒說啊。”


    “真的?那她們為何……”錦娘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赫連霸的臉色更黑了,看著突然反口的兩個女人,怒不可揭的拍桌道:“到底是怎麽迴事?說清楚。”


    秋月蓮的臉色也很是難看,看著遞到麵前的兩袋銀子,一臉陰沉的道:“什麽錢?本夫人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看著麵前上演的一幕,赫連蕁心裏止不住的冷笑,演,繼續演,不然待會兒就演不了了。


    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走上前看著她爹道:“爹,別說我這個做女兒的沒有提醒你,被人戴了那麽大一頂綠帽子還不自知,這要是傳出去,赫連山莊就成了整個雲城的笑話了。”


    赫連霸聽到赫連蕁的話,氣的更不輕:“廢物,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秋月蓮看著她那張無害的笑臉,心裏突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赫連蕁眼神一閃,抬手指著秋月蓮道:“爹,給你戴綠帽子的人不是我娘,而是你的這位好夫人。”


    屋裏的人聞言,全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齊刷刷的將視線放到了也同樣一臉錯愕的秋月蓮身上。


    “胡說八道,小賤人,少在這裏血口噴人,老爺,我沒有,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秋月蓮一瞬間迴神之後,趕緊的辯駁。


    錦娘也在一瞬間的愣神之後,不著痕跡的拉了拉女兒的衣角,這種事可不能胡說。


    赫連蕁迴頭給了母親一個放心的眼神,掃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秋月蓮,煞有其事的對著赫連霸說道:“爹,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派人去夫人房裏搜上一搜,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血口噴人?”


    秋月蓮聞言,忙不迭的接過她的話,信誓旦旦的道:“搜就搜,若是搜不出什麽?本夫人一定撕爛你這張搬弄是非的嘴,老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赫連霸沉默了半響,對著一旁的管家吩咐道:“龍管家,立刻帶人去夫人房間。”


    “是!”管家聞言,應聲便帶著兩個下人退出了書房。


    赫連蕁拉著自己母親的手,笑的高深莫測,秋月蓮,本姑娘很期待你呆會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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