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大夫嚇得腳都軟了。


    柳卿卿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便是澹台明鏡,她嚇了一跳。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你如今很安全。”


    柳卿卿不解地望著他,而澹台明鏡也在打量她。


    “像,簡直太像了,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柳卿卿見自己在這麽奢華的房間,澹台明鏡不是想要傷她的樣子,頓時心裏也放鬆了。


    下人拿著紙筆過來,柳卿卿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陸卿卿,


    她已經不是柳家的女兒了。


    “卿卿……卿卿……你母親是不是叫陸清荷!”澹台明鏡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柳卿卿點了點頭。


    “是了,是了,沒錯了,你就是我澹台明鏡的女兒!”


    柳卿卿:“……”


    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爹!


    這個爹還是權臣!


    權傾天下的楚國丞相?


    “孩子,你受苦了!不用驚訝,我就是你父親,你這雙眼睛,簡直和你娘長得一模一樣,甚至眼神都是一樣的,哈哈哈哈!真是沒想到,清荷當真給我生了一個女兒!”


    澹台明鏡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讓柳卿卿先養好身體,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她的嗓子。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柳卿卿有些始料未及。


    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遇見了她親生父親!


    難道,他就是當年的祁宴?


    澹台明鏡迴到了書房,身邊的謀士說道:“丞相大人,那隻是一個奴隸,你當真確定?萬一是什麽刺客之類的……”


    “不會錯的,本相的孩子,本相怎會不知,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從未見過,為何如此篤定?但我告訴你,我就是篤定。”


    謀士見澹台明鏡如此,也不再說什麽了,隨後退了下去。


    澹台明鏡看著牆上那幅畫,畫裏的女子,正是陸清荷。


    “清荷啊,當年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說孩子已經沒了!你瞞的我好苦啊!這些年,你可知道,我有多麽想你……”


    “我要見父親……父親……父親……”外麵,澹台映月不停地喊叫。


    澹台明鏡親自開門,厲聲說道:“大吼大叫的做什麽!一點規矩也沒有!”


    “父親,那個奴隸呢?聽說你把她安置在了豫園,這是為什麽?為什麽!”澹台映月不解。


    府中大夫進進出出,連宮中的禦醫也全部請來了,這陣仗她從未見過。


    父親怎麽會從操心一個低賤的人。


    “那個奴隸的事情,我以後會告訴你的,你先別管了,把她交給我吧,你先下去!”


    “父親,那個奴隸該死,你為什麽要將她藏起來,為什麽……”


    “放肆!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澹台明鏡發怒了。


    澹台映月嚇得抖了抖,身邊的下人趕緊勸說她離開。


    澹台映月也隻好離開了。


    印象中,澹台明鏡對她一向寵愛,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嗬斥過她,她感覺十分難過。


    “映月,你這是怎麽了?聽下人說,你跑到你父親麵前大鬧一通,惹得你父親生氣了。”水姨娘過來問道。


    水姨娘便是澹台映月的生母。


    “娘,父親為了一個低賤的奴隸,竟然吼我,這是為什麽!”


    “奴隸?難道就是最近府中救治的那個?”


    禦醫和大夫進進出出,水姨娘也是知道的,但她沒有細問。


    “是啊,娘,那個低賤的奴隸冒犯了我,我要打死她,可是被父親抱走了,父親還請了那麽多禦醫給她治療,這是為什麽?”


    水姨娘也感覺疑惑。


    “難不成你父親看上了那個女子?”


    “不可能!那女子臉都爛了,而且還是個啞巴,渾身髒兮兮的,又不是美女,父親怎會看上她!”澹台映月十分篤定地說。


    “也對,你父親一向不是好色之人。”


    這些年,澹台明鏡身邊,除了她,根本沒有別的女人。


    她一直知道,澹台明鏡心裏記掛一個女人,可那個女人不知是死了,還是跑了。


    總之,他時常對著書房裏的畫像睹物思人。


    她之所以成為澹台明鏡的女人,當初自己也是用了一些手段的。


    加上她長得有幾分像畫像裏的那個女人,澹台明鏡才留她至今。


    她也很識相,從來不去爭風吃醋,那隻是一個畫像,又不是真人。


    丞相府中,從來都沒有主母,沒有正頭夫人。


    她雖然隻是姨娘,但是在府中的地位,如同主母的存在。


    她不計較澹台明鏡心中愛的人是不是她,她隻需要有權利,過上舒服的日子就好了。


    澹台明鏡是個癡情的,這些年除了她,也沒再碰過其她女人。


    就連澹台映月和澹台元昊,也是她用了計謀,才與澹台明鏡生下來的。


    平時,他根本不碰她一下。


    所以水姨娘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


    “月兒,一個小小的奴隸而已,你也別去惹怒他了,相信你父親遲早會跟我們說明情況,哪怕那是個狐媚子,也沒關係,你與你哥哥都這麽大了,將來澹台家的一切,都是你們的,何懼她!”水姨娘安慰道。


    “是,娘,我知道了。”


    澹台映月隻有一些不服氣罷了。


    正說著,澹台元昊過來了。


    “娘,你們在說什麽?映月,你怎麽哭了?”澹台元昊問道。


    “哥……”澹台映月噘著嘴,又委屈地想哭了。


    母女倆將事情跟澹台元昊說了。


    “看來,是我小看那個奴隸了,那日在奴隸場的時候,我就跟你說,解決了她,是你自己要帶迴來的。”澹台元昊有些責怪。


    “哥哥,這不能怪我……誰知道父親他……”


    “罷了,別說了,有我在諒她也不敢興風作浪,她要是敢做什麽,我第一個殺了她!”


    隨後,澹台元昊去了琳琅酒肆。


    一杯接一杯酒下肚,俊朗的臉上帶著幾許憂愁。


    “師父姐姐……你在哪裏?”


    “為什麽迴來了,卻不來見昊兒!為什麽!”


    “師父姐姐……昊兒好想你……”


    從小,因為父親不喜歡母親,他也不受重視。


    因為長相肥胖,更是被父親所瞧不起。


    是師父姐姐解救了他,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也是師父姐姐,讓他擺脫了胖子的稱唿。


    他說,他要拜她為師。


    但她卻說,他們的年紀相差不了多少歲,不用拜師。


    可他依然喊她師父姐姐……


    自從那麵紅色旗幟升起後,他每天都會來這個酒肆等她。


    但是日日來,卻日日落空。


    “師父姐姐,是不是昊兒沒有來,所以你生氣了,就不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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