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沒想到,竟是因為這事兒。


    看來,是有人興風作浪,故意將這事兒傳出去的。


    昨日在衛國公府,她以為隻是婦人之間的嚼舌根。


    沒想到,楚辭竟然喪心病狂,將這件事情到處宣揚!


    他們之間,看來要勢不兩立了。


    柳錚明重重地拍了一下案幾,“你說,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竟然敢偷人!”


    “父親覺得呢?”


    “連侯府都有人出來承認,我看,八九不離十!平日裏你桀驁不馴也就罷了,我萬萬沒想到,如此丟人現眼的事情,你竟然做得出來!你可知,我今日被同僚嘲諷,我的尊嚴,被他們踩在地上,一個個都在背後嘲笑我,我柳錚明竟然有你這樣不知檢點的女兒!”


    柳卿卿冷笑道:“父親你還有尊嚴麽?”


    “你……”


    “父親既然覺得我蒙羞,那便蒙羞吧!我沒什麽好說的。”


    柳卿卿不想多做辯解,她與宸王之間的事情,原本就是真的。


    周氏見狀,欣喜不已,“這麽說,你是承認了?”


    柳老夫人冷聲說道:“丟人現眼的東西!”


    柳錚明看了看柳卿卿,“你說,那個野男人是誰?竟然值得你去背著永安侯去偷人!”


    柳卿卿不想將宸王牽扯進來,宸王背後,乃是皇家,否則,這事兒便鬧大了。


    她自己的麻煩也會更多。


    見她不說話,柳錚明又想發怒,莫姨娘這時上前說好話。


    “老爺,妾身覺得,此事另有隱情,卿卿平日裏做事,十分穩妥,許是有人故意針對她呢!您消消氣啊……”


    柳老夫人見狀,厲聲吼道,“你一個小妾,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


    “還在這裏慫恿我兒,還不給我滾出去!”


    莫姨娘嚇了一跳,見柳錚明也沒有說話,隻能膽怯地離開了。


    周氏見狀,則是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柳卿卿,你怎麽不說話啊?平日裏不是話很多麽?今日倒是啞巴了?”周氏笑著問道。


    柳卿卿瞥了她一眼,“我說不說話,關你什麽事兒?我是偷人,那又怎麽了?這是我自己的事兒,我不想說,那便不說。”


    “再說了,我與侯府的事情,早就以和離結束了,如今再扯這些作甚?”


    “倒是你,周氏,難道你忘記了,懷王叛亂之時,你被抓入宮中,被人羞辱的事情了?”


    “說起來,你也算是不清不白呢!”


    周氏臉色一變,氣得不行,這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你簡直……”


    提到這事兒,周氏一臉難堪,他被叛軍欺辱,這簡直就是恥辱。


    也是至今,柳錚明都不願碰她一下的原因,嫌棄她髒了。


    “好!好!你承認偷人了是吧?你這個下賤的東西!”柳錚明抬手,便想要扇下去。


    此時,管家來報,“啟稟老爺,大理寺少卿陸大人求見。”


    柳錚明皺了皺眉,“雲澤怎麽來了?”


    陸現找他,定是有事情,於是讓人去將他請了進來。


    一會兒,一襲白衣的陸現走了進來。


    謙謙君子,舉止文雅。


    “陸現見過柳老夫人,見過老師,見過柳夫人。”


    “雲澤啊,不必多禮,你如今已經是大理寺少卿了。”柳錚明說道。


    “老師,不管雲澤官拜幾何,老師永遠都是老師,若沒有老師的扶持,便沒有雲澤今日。”陸現十分謙遜。


    柳錚明與柳老夫人都歡喜得很。


    柳錚明一臉欣慰,“老夫沒看錯人啊,雲澤,眼下我還有些家事要處理,你先去書房等我一會兒吧!”


    陸現看了看柳卿卿,後恭敬地對柳錚明說道:“老師,今日關於京中的傳言,學生有所耳聞,今日學生前來,也是為了此事。”


    “哦!你也為了此事?”


    這將柳錚明給整懵了。


    柳卿卿偷人,跟陸現有什麽關係!


    柳卿卿也看不懂陸現,不知他要做什麽。


    隻見陸現說道:“實在對不起,老師,卿卿偷的人其實是我,您也無需逼問她了。”


    眾人:“……”


    柳老夫人不可置信!


    柳錚明也是一臉疑慮,“雲澤啊,你可不要胡說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偷人,跟你有什麽關係!”


    “你如今仕途正盛,是聖上麵前的紅人,前途無量啊,沒必要為了這個不爭氣的孽障,搭上自己的一片坦途。”


    周氏也忍不住了,“陸大人,是不是柳卿卿逼你這麽做的?你不是一直愛慕我們家雪兒嗎?這麽多年,你一直未娶,也是因為我們雪兒已經嫁人了,若是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可一定要說出來,我們定會為你做主的。”


    “多謝柳夫人好意,陸現並未受人脅迫,也沒被人收買,所說的也是事實,此事是我不對,當初不該誤了柳姑娘名節,陸現願意負責,迎娶柳姑娘為妻。”


    陸現的話,讓周氏仿佛被人打了一個耳光。


    也讓柳家的人大吃一驚!


    柳卿卿驚訝地看向陸現,“陸大人,你何必……”


    “柳姑娘,此事總是要一個結果的,陸現願意負責。”


    柳錚明還是不肯相信,“雲澤啊,柳卿卿嫁入永安侯府三年,這三年間,你並未在京城,你是今年來京城參加科舉,才來京城的,你說的這些話,不會是刻意幫她吧?”


    “老師,學生說的都是真的,學生雖不住在京城,但也時常來京,隻是並未告知老師,也是那時候與柳姑娘相識的,是我愛慕柳姑娘,當時,柳姑娘已經得知,永安侯在外麵有了人,她心灰意冷,才會與我來往的,都是我的錯,要是要懲罰,便懲罰我吧!”


    “陸現,你不要這樣,這與你沒有關係……”


    “柳姑娘,事已至此,陸某是該對你負責。”陸現堵住了柳卿卿。


    柳卿卿知道,陸現這是要替她解圍。


    可是這樣,她隻會覺得,自己欠陸現更多。


    場麵變成這樣,柳錚明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可是自己心愛的學生啊!


    柳老夫人此時卻說道:“陸大人,你可真是糊塗啊,柳卿卿就是一個不守規矩的丫頭,哪裏值得您入眼。”


    “若是你真的喜歡我們柳家的丫頭,我們柳家還有一個丫頭綿綿呢,你可以考慮一下綿綿,雖然她是妾室出身,但總歸好過這個不檢點的東西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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