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迴憶


    方之喬真正的不幸是從遇到了一位禽獸不如的混賬老師劉德乾的時候開始的。


    大多數老師都是道德高尚的好老師,他們甘為人梯,默默的奉獻著自己的青春,辛勤的培育著這些祖國未來的花朵。


    但林子大了,什麽鳥也都有,我們的教育群體中不乏道德高尚的好老師,但也有害群之馬、人性泯滅的衣冠禽獸。方之喬學校的教導主任劉德乾就是這樣的衣冠禽獸,他利用當時小中專計劃分配名額的空子肆意收取學生家長的錢財和玩弄女學生。


    當時的小中專,是縣招生辦根據學校規模和鄉鎮人口基數統一分配名額,分到各個學校,這樣的話,學校的權利相對於來說就顯得特別舉足輕重,特別是管教學的學校教導主任劉德乾,他把持了學生的命運,誰上中專,誰上高中,基本他說了算。想上高中考大學的,他偏把你安排上中專,想上中專好早日就業解決家庭燃煤之急得,他偏讓你去高中報道。


    很多家長,為了如孩子所願,不得不給劉德乾送禮。


    劉德乾利用這個當口大肆收受家長的錢財,此外,他還借機玩弄女學生。這事情不是秘密。那時候,大多數學生都想上中專,上中專畢業早,而且國家統一分配,上了中專,就相當於成了國家公職人員,特別女孩子,能上學就不易了。在農村,有幾個家長重視女孩子啊?家長根本不會讓她們上高中,考大學,在家長的心目中,女孩子就是賠錢貨,上了大學也是人家的,所以,家長沒有一個同意女孩子上高中的,如果能考上中專,他們還能勉強同意,所以,她們都渴望上中專。但對於那些的女學生,劉德乾不收禮,隻要她們陪他睡覺。


    很多女學生為了前程,不得不委曲求全。她們雖然吃了虧,但沒有一個出來告劉德乾的,她們感覺這是互惠互利,劉德乾占有了她們的身子,但她們也得到了她們想得到的實惠,所以,一時期倒也相安無事。


    方之喬幾乎也沒能逃脫這種命運,要不是她的娘張茹花為她獻出了身子。


    初三畢業的方之喬和其他女孩子的想法不一樣,她不想上中專,她想上高中,考大學。在她的心目中,上完三年中專還是分到鄉鎮做個普通工作人員,甚至分到學校做個山珍海味都認不全、被人看不起的孩子王,她心有不甘,她有野心,她想飛出山村,在廣闊的天空中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翱翔,張茹花也支持女兒上高中,考大學,因為她知道,她的名聲會影響女兒的一生,因此,她必須把女兒放飛,放飛了女兒也就等於挽救了這個家庭,挽救了方之喬的妹妹和弟弟。因為,她在村子裏的確蹲不下去了,女人們總是指桑罵槐地詛咒她,她家的草垛經常莫名其妙的起火,喂得豬狗之類的家禽莫名其妙地走失。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村裏的女人跟她搗的鬼,她搶走了她們的男人,她們搶不過她,就在暗地裏對她展開報複。所以,她不想女兒別再步如她的後塵,她希望女兒能有個光明的前途,這個前途就是上學,而且要上大學,將來能做官,或者做個有錢人。


    但劉德乾卻不讓她上高中,把她安排到中專的招生計劃中,而且安排到方之喬最不願意去的普通師範學校。


    為了女兒的前途,張茹花隻好帶著女兒一起買了很多貴重禮品來到劉德乾的宿舍,但劉德乾死活不要禮物,一個勁堅持誌願已經報到了縣招生辦,他已經無能為力了。對於一個山裏人來講,他們見到教育上最大的官也就是劉德乾,對於縣招生辦在哪,她們都不知道,所以,她們都苦苦的哀求著劉德乾,讓他看在她們孤兒寡女的份上幫她們一把。


    劉德乾不說幫,也不說不幫,而是把邪惡的眼光盯在方之喬的身上,上下掃射著。


    張茹花看出了劉德乾骨子裏的目的,她感覺自己反正是殘花敗柳,沒什麽值得珍惜的,她讓女兒先迴去了,自己脫光了衣服。


    第二天,當張茹花把蓋著學校大印的高中入取通知書交到方之喬的手中時,她哭了,她知道,那張高中錄取通知書,是她娘用身體換來的。也是從那時起,她才真正理解娘。她在心底發誓,一定不能辜負娘的期望,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學,將來一定要步入官場,做個大官,迴來收拾所有她該收拾的人。


    命運總喜歡捉弄善良人,不幸的事情,意外的打擊,也總喜歡接踵而至。它們好像深秋的冰雹,一次又一次掃蕩著方之喬滴血的心靈。


    那是她升入高中後的一個星期日。天還不亮,方之喬就早早的起來,急匆匆向家裏趕去。二三十裏的路程,緊趕慢趕,等到方之喬到家時,太陽還是一杆子高了。娘已經下地,弟妹們也不在家。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方之喬簡單的吃了一口飯,就開始了收拾起家來。旅途的疲勞,收拾家的塵土,頓時,使方之喬頭灰臉黑。對照鏡子,方之喬嚇了一跳,她差點沒有認出自己來。


    少女愛美的天性讓方之喬急忙打來清水,脫光了衣褲在裏屋洗了起來。


    誰知,一場災難卻正悄悄的向方之喬襲來。


    幽靈一樣的曹老六鑽了進來,他是來找方之喬的娘張茹花的,張茹花不在,正趕上方之喬洗澡。


    此時的方之喬正沉醉在洗浴的爽心之中,她根本沒有意識到災難的降臨。


    還沒等方之喬明白過來,他一下就撲了上去。


    好半天,方之喬這才從驚嚇中迴過神來,一邊掙紮著,一邊嘴裏低喊著:“不要這樣……你別碰我!要不,我喊人了。”


    “你喊,你喊啊,喊來了人,丟人的是你,再說,我就說你勾引我,看他們聽你的,還是聽我這個村支書的。”曹老六恐嚇著。


    方之喬被曹老六的話蒙住了,她不得不相信一個村支書的在小山村中的分量,她不敢大聲喊叫,隻能拚命的掙紮。然而,她哪是膀大腰圓並完全喪失人性的曹老六對手,一下子就被曹老六摁倒在地麵上。望著粉嫩的身子,曹老六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三下五除二地解開腰帶。


    從此,方之喬始終生活在被強暴的陰霾裏。也更加催生了她奮進的心理。


    高中畢業後,她終於考上大學,但宿命的是,成績雖然突破了一本進線分數,但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優異,隻是勉強突破一本進線。所以,在填報誌願的時候,她犯難了。


    方之喬的理想是做官,所以,她渴望能進入政法類大學就讀,但政法大學的門檻太高,她的成績很難進去,按她的成績頂多進三類院校就讀。


    在經曆了無數次的思想鬥爭之後,方之喬終於在自己的第一誌願上填報了北京市一所不怎麽出名的政法大學,在第二誌願則填報了本省的一所師大。方之喬這麽做,在一定程度上為自己換來了一絲心理上的平衡,她想,無論自己最終走哪條路都是命運的安排了,對此她決不後悔。


    再說,那兩年,教師的命運有所改變,國家的教育政策好像也傾向於教師,相對於來說,其他行業倒顯得一片蕭條。方之喬雖然在骨子裏看不起教師這種行業,但沒有辦法她還是選取省師大,再說,大學畢業的她怎麽也會留在縣城。


    宿命的是,方之喬最終也沒能入她所願走進政法大學,而是被沂臨師範大學錄取。


    在大學裏,像方之喬這樣的女生是鳳毛麟角,剛到大學,就引起了多方關注,雖然她那所大學裏不允許談戀愛,但很多男生還是經受不起美的的誘惑,冒天下之大不韙,置學校規章與不顧,對方之喬發起了攻擊。丘比特之箭像雨點般向她疾射,情書像雪花般向她飄舞。但她不為所動,她有她的想法。


    遭受身心禁錮的方之喬雖然不敢把自己的愛情描繪成天仙一樣美麗,但她的想法也更加現實,她不需要帥哥靚男,她需要有錢有地位,能把她從水深火熱的地窖裏救出來的男人。所以,她不想草草的把自己推銷出去,她要等,等那樣的男人出現。


    有了這種想法,她把自己武裝的滴水不進,大家夥都以為她是鐵石心腸,根本不懂得感情,所以,慢慢地也就離開她了,把目光鎖定新的目標上。就這樣,大學的前兩年,她一直沒談戀愛。


    在她剛升入大二的時候,方之喬心目中的理想佳偶終於出現了。方之喬心目中理想佳偶的叫許嘉勇,是高她一年的大三學生。


    許嘉勇長得雖然不是非常的出眾,但許嘉勇的家世卻讓她為之心動。許嘉勇的父親是南方某個房產開發公司的懂事長,家裏有的是錢。方之喬需要的男人就是許嘉勇這樣有背景有家世的男人,童年的悲慘遭遇讓她變得很現實,男人隻要有錢,別的都不用在意,許嘉勇家有的是錢,所以,她不在意他的長相,即使他奇醜無比,在她心目中她也把他當成白馬王子,因為,他可以改變她的命運。


    她和許嘉勇是在一起聚會上認識的,聚會之後,她才同學那知道許嘉勇的身世,但當時她也並沒怎麽在意,但一周後,許嘉勇主動約方之喬一起去玩,那當然也是方之喬求之不得的。


    從此,他們頻繁來往,學校的林蔭小道、操場旁的小河邊都灑下了他們浪漫的足跡,學校後邊的小山凹、山下的栗子園都成了他們幽會的最佳場所。


    他們認識時間不長,在許嘉勇地主動下,她半推半就地也就把自己交給了許嘉勇。


    許嘉勇走了,許嘉勇是不辭而別,還沒等到畢業那天,許嘉勇就提前離開了大學校園迴了南方。也就是他們在塔山公園發生關係的一年後,許嘉勇背棄了誓言拋棄了方之喬。


    得知許嘉勇的背棄,方之喬欲哭無淚,她在心裏恨許嘉勇,也恨自己的無知和草率,但恨又有什麽用呢?從此,她開始封閉自己,不再和任何男人來往。


    但一個月後,一個更大的打擊悄然降臨,一個月一次的大姨媽竟然沒來,她意識到自己懷孕了,偷偷到醫院一查,果然懷孕了,一個月整,她害怕死了。


    懷孕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那意味著將被學校開除,那意味著她將告別大學迴到山裏和她娘一樣繼續做一個山裏的苦命人,她心不甘。為了前程,她必須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苦果,自從和許嘉勇分手,許嘉勇就好像從這個地球上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消息,她的心已經死了,她感覺,許嘉勇根本不愛她,隻是為了占有她的身體。


    她偷偷買了打胎藥,躲到山後的小樹林墮胎。


    但這一切卻逃脫一個人的眼睛,這個人就是學校的學生處處長孫孝丙。


    在沂臨師範大學,孫孝丙也是教師隊伍中的一個害群之馬,是出名的大色狼,上課的時候,一雙色眼總是盯著女生轉,特別是漂亮的女生。孫孝丙的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這樣的一個人,在學校裏卻得到了重用,先是提拔為學校的團支部書記,不久就提拔為學生處副處長,學生處處長升任師大副校長後,他順理成章的順接了學生處處長的職務。


    當上學生處處長得孫孝丙更是肆意妄為,經常以各種理由把漂亮的女生叫到辦公室猥褻玩弄,但學生吃了虧卻不敢告發他,這樣更滋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孫孝丙對方之喬垂青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一直沒找到機會。


    那天,陪著老婆去醫院,他看見方之喬從婦科出來,這小子在心裏嘀咕:“一個女學生,到婦科做什麽?”


    等方之喬走了之後,他進去一問,才知道方之喬是來檢查的,而且從一聲的嘴中得知方之喬已經懷孕一個月了,他眼珠子一轉,一個惡毒的計劃在腦海中形成,他開始跟梢方之喬。


    方之喬剛取出打胎藥,還沒來得及放在嘴裏,孫孝丙就出現在她麵前,劈手搶了過去,看了一眼,獰笑了起來。


    見到孫孝丙,方之喬驚恐的倒退著,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在校談戀愛,按照校規校紀就要開出,更何況她已經懷孕,證據就在孫孝丙的手裏,她怎能不害怕,從見到孫孝丙的一刹那,她的頭就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現在看到孫孝丙嘴角的獰笑,她恐懼到了極點。


    孫孝丙奸笑道:“是什麽藥?”


    “感冒藥……我……我敢冒了。”方之喬驚恐不已,顫抖著迴答。


    “感冒藥也能打胎,這可是天下奇聞。”孫孝丙嘿嘿的冷笑著,笑得方之喬毛骨悚然,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她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祈求道:“孫處長,求求您了,您就放了我吧。”


    孫孝丙不懷好意的掃了方之喬一眼,道:“放了你?那你說你會怎麽感謝我?”


    方之喬知道他嘴中感謝兩字的含義,但她不敢拒絕,她拒絕了他,他一定會把自己懷孕的事告到學校裏,那樣的話,她就會被開除,就會被遣送迴老家的小山村,她的所有夢想,所有理想都將化成泡影。


    為了理想,為了夢想,為了不被開除,為了不被遣送迴去,她屈辱的閉上雙眼。


    完事後,方之喬蜷縮著身子,嚶嚶地抽泣個不停。


    孫孝丙餘味無窮,聽到方之喬的抽泣聲,他睜開了眼。孫孝丙玩的女人不少,他知道女人的心理,他當然知道方之喬為什麽而哭,他先是輕輕地替方之喬擦去眼淚,似是安慰方之喬,道:“哭什麽哭?女人嗎,都那麽迴事。放心吧,以後在學校有什麽事情盡管找我,沒有我孫孝丙擺不平的問題”說完之後,溫柔地將方之喬摟進了懷裏,緊緊地抱著。


    孫孝丙的話,喚醒了方之喬的潛意識,她突然明白,她是失去了做女人的尊嚴,但在學校,能有孫孝丙這樣男人罩著,對她今後的發展無疑於是一件好事。她突然感覺男人和女人其實就是那麽一迴事,說好聽些是做愛,說不好聽些,不過是器官和器官的碰撞,她被孫孝丙占有了,但她也沒損是什麽,就像她娘一樣,在村裏被無數的男人欺淩,但除那地方有感覺外,並沒在其他地方留下什麽痕跡。想清楚了這一點,她停止了哭泣,慢慢穿上衣服,和孫孝丙一起走下山來。


    之後,孫孝丙經常借口工作的事情,把方之喬單獨叫到辦公室裏,方之喬是隨叫隨到,她知道孫孝丙叫自己的目的,但她已經不在乎了,她的心已經和她娘當初的心理一樣,麻木不仁了。


    當女人把自己給了一個男人之後,也就不在乎再給他第二次、第三次了……,方之喬已經完全不在乎。


    孫孝丙也沒虧待方之喬,先是讓她進入了學生會,緊接著讓她做了學生會的宣傳部長,時間不長又推薦她入了黨。


    在學校裏能入黨,那簡直是鳳毛麟角,方之喬就是這鳳毛麟角中的一員。就是這鳳毛麟角的身份讓她得以在畢業的時候留在沂臨。


    方之喬畢業那年,沂臨市教委準備從下邊縣區的畢業生中選取部分優秀畢業生在沂臨任教,但條件非常苛刻,必須是中共黨員,而且在學校期間擔任班幹部或者是學生會幹部,同時,是優秀畢業生,對於這幾個身份,方之喬都具備,但具備這種身份的不止方之喬一人,而且,師範院校又不止沂臨師範大學一所,全市符合條件恐怕得有幾十人,再說,有些人,即使沒有這樣的條件,現活動也能得到。


    得到這個信息後,方之喬是寢食難安,沒有這樣的好事,她也就安心迴到下邊縣區了,但既然有了這種好事,她就要努力爭取,她爭取的砝碼還隻有放在孫孝丙的身上,這些年,他在她的身上得到了不少的樂子,她相信孫孝丙不會不管,再說,能把她留在沂臨,孫孝丙一定會盡力幫忙,他能陳倉安度,繼續在她身上找樂子。


    她把寶全壓在了孫孝丙身上,找孫孝丙那天,方之喬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想要借這個機會再給孫孝丙下“毛毛雨”,她發誓無論如何得留在沂臨。


    孫孝丙的妻子迴了娘家,給他們留出了空間。見孫孝丙一個人在家,方之喬主動撲上前去,摟著孫孝丙的脖子撒嬌說:“人家都想死你了!”


    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孫孝丙更不會客套,抱起方之喬就進了臥室,像饞嘴的貓一樣,去吻方之喬性感的小嘴,手也跟著在方之喬的身上遊走,等他們全進入狀態後,他撕下偽善的麵紗,在妻子的床上和方之喬盡情瀟灑了一次。


    完事後,方之喬把自己的請求提了出來。


    聽完方之喬的請求,孫孝丙陷入了沉思。這消息,孫孝丙早就知道了,但他也清楚,憑他一個小小的沂臨師範大學的學生處處長想把方之喬留在沂臨是門都沒有。但方之喬的請求他不能不答應,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雖然不是夫妻,但百日恩是的確存在的,不看感情,就看女人在他身底下,讓他欲仙欲死的表現,他也得幫方之喬這個忙,但他卻的確幫不了,這是他苦惱的原因,他沉思了一陣,終於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分管教育的市委副書記吳作義。


    工作的錘煉,讓孫孝丙可以洞察實事,他知道吳作義不好找,他和吳作義的關係還是吳作義在點蒼縣做副縣長的時候建立起來,現在這麽長時間沒聯係,他真不敢打包票,但除了吳作義,他的確沒有可找的人,對於一個縣區的畢業生留在市裏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是大事情,但普通的人的確沒有這樣的能力,他想來思去決定還是找吳作義。


    但如何找吳作義,找吳作義該帶點什麽又成了他一塊心病,因為像吳作義這樣級別的幹部可以說什麽都不缺,吃的是公家的,坐的也是公家,甚至連玩小姐都可以開發票報銷,他們又缺什麽呢?想到玩小姐開發票報銷,孫孝丙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他知道吳作義也喜歡女人,他們就曾經一起玩過女人,那還是在他們一起在省城黨校學習時候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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