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穿過了重重人群,慢慢走到了那華山派長老長恆,微笑道:“不不不,前輩,你仿佛是誤解什麽了,前輩的注水劍法新解,一度傳到了日本,我看了之後對我的劍道啟迪很大呢。可以說,諸位在座的各位武林謙卑都是我黎某人尊重的老人,區區在下能為各位衝開毒力,是我的榮幸,又怎麽會要錢呢?”


    長恆和幾位華山派弟子一聽,我去,華山派出版的騙錢用的劍譜沒想到都傳到外國去了,看來祖宗留給自己的這塊金字招牌就是好用啊。這個嘛,長者的架子總是要擺一下的,長恆立刻收起了先前那副急吼吼的樣子,擼了一把自己長長的白胡子,仙風道骨道:“嗯……咳咳,其實小黎啊,其實你也不必太謙卑了,雖說中日武功各走一道,但是天下大成,到最後總是有共同處的。我不敢自稱是你的長輩,但也稍微可以指點你兩手,就拿你剛才擊殺那幾個英國雇傭兵用的掠水刀法,雖然動作初看上去是挺飄逸瀟灑,但是依老夫之間,其中華麗多餘的動作太多了,大可簡練一點,直接將手力的精華集中在橫和劈兩個字上……”


    “哈哈哈哈,放屁,滿口放屁,胡言亂語。”旁邊忽然有人哈哈大笑起來,華山派眾人一聽,是誰在妨礙我們的老大裝逼?他們轉過頭一看,隻見丐幫中的三袋長老酒狂徒重重飲了一口酒,將酒杯重重擱在地上,冷笑道,“信恆的,你他媽少放什麽春秋大屁了,這個日本人的實力,眼睛不花的都看得出來,已經遠遠在我們在座的各位之上,大概也就剛才那個騎著白煙逃走的武當派小子稍微能和他玩上兩招。你還好意思腆著臉皮教別人,你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長恆氣的渾身發抖,胡子亂顫。他一向最恨這個丐幫的酒狂徒,心直口快,看見什麽就說什麽,從來不懂得管住自己那張臭嘴。長恆氣喋喋道:“黎小兄弟,莫要理會這個老瘋子,快為老夫解開毒性,待老夫武功恢複,再指點你兩手厲害的!”


    他心中殺心已起,此刻這個日本來的小鮮肉看起來癡癡呆呆,隻會傻笑,自己讓他做什麽。自己先把他騙的解開自己穴道,在位這麽多武林大佬此刻都暫時失去了功夫,這麽好的機會一旦錯過再不迴來,他一旦恢複武功,先宰了這個話最多的酒狂徒,再把連同丐幫在內的七八個一向和華山派不和的大宗大佬一個個全部殺光,到時候自己就獨步武林號令華夏江湖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微微美中不足的是,可惜啊可惜,可惜武當派那幾個老奸巨猾的八長老沒有來,不然此刻大約也已經被困在這裏了,長恆正好連他們一起殺了。不過沒有關係,今天伊麗莎白一夜過去,各宗各派這麽多大佬被自己血洗,恐怕以後華夏區的武林就要重新洗牌了,未來大約隻有武當派和華山派能夠一爭高下了。


    一暢想道無限美好的未來,他就像是發情的公鴨子一般,哈哈,哈哈笑個不停,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不知道的旁人眼中看起來,還以為這位老哥羊癲瘋發作了呢。


    黎遠當下迴答道:“遵命,前輩。”


    他盤腿坐在長恆身後,雙掌合十,架在長恆背上的陽關、長穀兩大穴位之上,閉眼運功,不出片刻,一股娟娟暖流便順著他的手掌納入長恆五髒六肺,所到之處,將長恆體內的積存毒素統統衝洗的一幹二淨,不僅如此,長恆年紀大了身體總是這裏痛那裏痛,可是黎遠一運功,在他體內被黎遠的內力衝洗過的地方,仿佛變成了十八歲的小青年一般煥然一新精力勃發!


    身邊丐幫、少林幾個大宗看了,表麵不動聲色,心底卻是暗暗心驚,這門吐納傳息的功夫,光是要擺出這個樣子,找到對方的陽關、長穀,就要入門學習五年。想要將自己的內力傳送到對方的體內,又要進階學習五年。想像是黎遠這個樣子用自己的內功洗刷別人體內積毒的,沒有三十年內功想都不要想。


    可是別忘了,剛才黎遠的意思是,不僅為長恆一個人去毒,然是為在座各位所有大佬驅毒,這般一個個驅下來,粗略估計起碼要五十年以上功力。這等實力,放眼整個華夏區,各宗各派年輕弟子能夠達到的,根本沒有一個人。


    少林派大刀疤光頭在丐幫酒狂徒身邊輕聲道:“酒兄,這個小子以後要是成長起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到令人膽寒,恐怕放眼未來,整個華夏區都沒有人是他對手了。”


    酒狂徒在刀疤光頭耳邊輕聲苦笑道:“恐怕就是現在,未中毒鼎盛時期的你我合二人之力也不一定是他對手。”


    “你說,這兩個小鬼子千裏迢迢跑到香港來,究竟是幹什麽的?難道真的像他說得那般,敬仰華夏高手,就是專程過來給我們解毒的?”


    “……不知道……隻能靜觀其變,乞求他不要有壞心了,我們現在群雄都身中劇毒失去了戰鬥能力,要是這小子存個什麽壞心,那還不如落在英國人手中。起碼英國人先把你弄進監獄,找七八十個律師幾百條法律光明正大申請弄死你,這小子要是……那我們今天是怎麽死在這裏的都沒有人會知道。”


    遠處的黎遠依舊閉著眼睛為長恆傳送著功力,頭上煙霧嫋嫋,閉上眼睛,仿佛專注於自己的世界。


    他的同伴,日本武士依舊板著一張石膏臉,站在遠處看著黎遠,沒有任何表情。


    此刻,正當武林群雄稍稍放下一口氣的時候,異變再起!


    那長恆老家夥正被黎遠侍奉得爽快,忽然他體內的那股內力一改原來的溫軟細雨之勢,變得狂躁無比,直衝他的腦門!


    長恆大吃一驚,此刻他雖然身上毒性已經解開了大半,但是黎遠的內力已經暢通無阻灌入了他大部分血管,侵入了他的各個要害部門,長恆一時之間又怎麽組織的起來多餘的力氣與之對抗?當下那小鬼子的內力像是一把劍一般刺入長恆的腦髓,將他的腦漿腦髓痛痛快快攪了一個一團亂,可憐長恆一代武功宗師,腦袋一歪,一口黑血噴出,當場斃命。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


    “師父,你究竟怎麽了?說話啊!”


    “小鬼子,你他媽的到底做了什麽?”


    幾個華山派弟子一看,乖乖!長恆此時這長舌頭吐得,初一看還以為他在扮鬼臉呢。畢竟他們與長恆朝昔相處情同父子,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對這個神秘的日本年輕高手的恐懼,紛紛大聲鼓噪起來。


    “幹了什麽?”黎遠依舊微笑,“你們看不出來嗎,我在為他驅毒啊。”


    隻不過稍微有一點區別的是——


    黎遠笑的越發燦爛,讓人不寒而栗了:


    “驅完毒之後,我就順便吞噬掉了他的腦髓,用來獲得他這一生所有的記憶、經驗和武功心得了。你們大可放心吧,我將繼承你們師父的一生記憶和情感代替他來活著,而且不久之後,我也會吞噬掉你們的腦髓,送你們和你們親愛的師父去團聚。”


    一時之間,所有人仿佛連害怕都忘記了,死一般的不詳和沉默,彌漫在這一百五十二個席地而坐的武林人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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