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馳凜突然開口:「所以陛下承認自己是臣的心上人了?」


    祝蔚煊:「……」


    趙馳凜走到床邊,並未將陛下放到床上, 而是抱著他坐下。


    祝蔚煊換了個姿.勢, 坐到趙馳凜的腿上, 和他麵對麵, 「……這像什麽話。」


    趙馳凜抓住他的手, 十指相扣, 淡道:「隻是坐臣腿上就不像話了,一會陛下給臣治療,到時候要用這隻手扌莫臣, 那恐怕更不成體統了。」


    祝蔚煊不甘示弱地和他對視著, 比他還冷淡:「朕那是給將軍治病, 是正事。」


    趙馳凜直接親了上去。


    祝蔚煊:「……」


    趙馳凜卻並未加深這個吻, 隻是在祝蔚煊的唇上嘬了一口,帶了個響聲,「陛下打算怎麽給臣治?」


    祝蔚煊:「將軍剛剛沒聽劉太醫說,要多加愛扌無, 多加刺.激。」


    將軍剛剛親陛下的唇,並未著急離開, 二人臉還貼的很近,唿吸相互勾.纏著, 待陛下說完這話時, 將軍又湊了上去,含.住了陛下那不怎麽明顯的唇珠, 輕輕吮著。


    祝蔚煊實在受不了他著膩歪勁,不客氣張嘴咬.了他一口。


    很快二人貼的更近了。


    祝蔚煊最終環住了趙馳凜的脖頸。


    陛下的唇.舌都親麻了,將軍才鬆開他,讓他緩口氣,隻不過——


    趙馳凜垂眸看著祝蔚煊那因著親吻而無處可藏的反應,「陛下,要臣伺候嗎?」


    祝蔚煊鎮定道:「朕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這很正常。」


    趙馳凜還記著他剛剛說的話:「陛下是說臣一把年紀,不正常?」


    祝蔚煊聽他歪曲事實,知道自己剛剛無意間說的一把年紀又戳到這小心眼的肺管子了,無語道:「朕可沒說。」


    趙馳凜一邊解祝蔚煊的腰帶,邊說道:「臣距離而立之年還有幾年,遠遠不到陛下說的一把年紀。」


    祝蔚煊趴在了趙馳凜的肩膀上,把臉埋在他的脖頸,此刻哪有功夫理會他。


    殿內安靜極了,隻有陛下那時重時輕,時緩時疾的唿吸聲。


    ……


    趙馳凜拿帕子擦了擦手後,環著陛下的腰,見他還趴在自己肩膀不起身。


    就這還嘴石更說不喜歡,再找不到比他家陛下還要口是心非的人了。


    「陛下,您雖然年輕但還是要節製。」


    祝蔚煊:「?」


    不是他總做這些男寵行徑,勾.引自己的?現在竟倒打一耙,讓節製。


    祝蔚煊緩好後,從趙馳凜的肩膀起身,板著臉:「下次不準這樣了。」


    趙馳凜知道他什麽性子,順著他的話:「是。」


    祝蔚煊冷哼:「衣裳脫掉,朕開始給你治。」


    趙馳凜卻沒動,隻是摟著他:「今天不治了,等明日吧。」


    祝蔚煊:「為何?」


    趙馳凜看著他,意有所指:「陛下今日泄.的有些多了。」


    祝蔚煊聞言,烏潤的眼珠轉了轉,瞬間明了將軍此言何意,麵上有點掛不住,嘴石更道:「將軍想多了,朕不至於。」


    「不過朕今日確實還有事要處理,那便明日吧。」陛下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趙馳凜:「那臣明日下了朝去禦書房等著。」


    祝蔚煊擰眉:「禦書房豈能——」


    趙馳凜見陛下想岔了,解釋道:「臣沒說在禦書房,臣是說等陛下忙完,晌午陪陛下用了膳,還在這裏。」


    祝蔚煊:「……」


    這都已經盤算好明日還要過來一起用膳。


    「將軍天天過來也不嫌煩。」


    「能每日見到陛下,臣心裏高興,又怎麽會嫌煩。」


    「巧言令色。」


    祝蔚煊從趙馳凜的腿上起來,交代道:「行了,朕要去忙,將軍可以迴去了,劉太醫抓的藥就留在這裏,朕會命人煎好,將軍進宮喝,免得帶迴府上徒生事端。」


    趙馳凜:「謝陛下。」


    祝蔚煊正要轉身,又看了一眼趙馳凜,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瞳,頓了頓才開口:「將軍不要想那麽多。」


    趙馳凜聽著他這莫名的話,「陛下。」


    祝蔚煊:「……朕以後不會再提賜婚之事,除非將軍需要朕賜婚。」


    不等趙馳凜反應過來,祝蔚煊抬腳就離開。


    留趙馳凜坐在床上因他這話而怔愣。


    陛下知道他憂思什麽,他能迴應的隻有這個,若是將軍不想成親,他不會勉強。


    禦書房內。


    孫福有幾次欲言又止。


    祝蔚煊在練字,隻是心不靜,寫的字比平日略有些淩亂潦草,「想說什麽,說便是。」


    孫福有心一橫說了出來:「奴才覺得今日將軍對陛下的態度是大不敬。」


    「陛下實在是對將軍太過縱容,才叫將軍如此放肆。」


    這其他臣子哪裏敢這般無視陛下的話。


    祝蔚煊聞言並未開口,而是一氣嗬成在紙上寫下兩個大字。


    「陛下就是訓奴才,奴才也要多嘴,即便將軍再事出有因,心情不佳,也不應該給陛下甩臉子,對陛下大不敬,將軍是臣,陛下是君。」


    祝蔚煊放下手中的狼毫,「將軍今日確實放肆,朕已經訓過他了。」


    孫福有哪裏聽不出陛下的袒護之意,便閉嘴了。


    祝蔚煊:「怎麽不說了?」


    孫福有:「陛下如此護著將軍,奴才哪敢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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